因为心虚，沈知然的脸轰地红了。
“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不节制了？玩游戏到半夜很正常啊！你以前不也是……”
沈知然顿住，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沈佑倒是没注意他的异常，只当他是因为被说穿了后恼羞成怒。
“我以前打得再晚，也不会影响到正事。”沈佑说得有理有据。
沈知然低头，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他也不想耽误正事啊，但他也管不住乱动的蛇啊……
哎。
沈知然扶额。
算了，等去了体验营，有一周时间不能出来，现在就当补偿给江珩了。
沈知然这么想着，宽慰了自己心里的不平衡。
走到钥匙柜前，沈知然本来想拿一个，自己开车去，但沈佑先他动作一步开口：“去哪？我送你。”
“去学院。”沈知然收回手，“你晚点去工作不要紧吗？”
“如果我晚去一会都会出问题，那所有下属都可以开除了。”沈佑嗤了声。
走出几步，发现沈知然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沈佑皱眉：“你又怎么了？”
沈知然：“我也想用这种语气说很炫酷的话。”
沈佑挑眉：“你想的话，我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你玩。”
沈知然摇头：“我不懂什么器械之类的，看图就烦，我想干点更帅的。”
沈佑：“……”
还给他挑上了。
上车后，沈佑从储物柜拿了个巧克力棒丢给沈知然。
沈知然接过去，撕开包装：“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猜的。”
“还是小猫形状的，哥，你很有少男心。”沈知然说着，咔嚓一口咬掉那个猫头，咔吧咔吧嚼碎了，“还有吗？”
沈佑瞥了眼巧克力棒，“林煜放的。”
他工作忙起来可能会忘记吃饭，林煜在他车里和办公桌的抽屉里都放了巧克力棒。
其实alpha没那么脆弱，一顿不吃死不了。
不过林煜说什么“医生怎么能看着病人饿死”，又放了一大堆。
助理们看到的时候也挺惊讶，有人要吃，沈佑都没让。
上次姜蓝吃了三个沈佑就叫停了。
沈知然今天是特殊情况，可以多吃一点。
沈佑又掏了四个给他，问：“想去体验营，也是想玩个帅的？”
“也不全是吧。”
除了体验一把指挥官的工作，还因为苏禾也要去。
据011说，伊凡诺安插了人在体验营，要给苏禾下药物啊之类的……然后他们的教学指导陆行川，就有机会英雄救美了。
沈知然双手撑在脑后，抬眼看窗外。
这会已经五点多了，但太阳还高高悬挂着，夏天的白日总是格外绵长。
打开窗，温热的风吹起额发，沈知然感觉轻松且愉悦。
忽然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沈知然仰头，感受了风的流向。
但夏天还是太热了，他感受一会就出了汗，关上窗，伸手去拿巧克力棒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半透明的时间。
沈知然瞳孔地震，忽然提高声音：“哥！”
原本还在感慨弟弟长大了的沈佑被这么一吼，思绪断了。
青年有些不满地抬眼：“讲。”
“来不及了！快来不及了！”沈知然指着时间，“这回都五点二十了！六点截止！！！”
他话里的感叹号都快挤到沈佑脸上了。
“我以为多大事。”
青年下巴微仰，声线仍是散漫的，低嗤，“扶好，十分钟。”
沈知然还没反应过来，却感觉车身抖了一下。
紧接着，车身震动。
沈佑抬手，指骨轻弹某个按钮，车尾忽然喷出蓝色焰火，整个车猛地冲了出去！
沈知然：？！？！？！
还真有高科技！
……
多亏了沈佑出神入化的超车技巧，沈知然到的时候，正好五点四十五。
范志刚的助理在门口盯着腕表看，见人来了，赶紧过来推着他进去。
“哎呦，总算来了。”王助理松了口气，“你都不知道，范老师昨天就跟我念叨，说你不会反悔吧，我一个劲保证，还好你真来了！不然我要请他喝一个月奶茶！”
沈知然被他推着进了大楼。
检查完的人都聚在一旁，松松散散地聊天，见沈知然进来，众人脸上表情各异。
因为隔着玻璃，沈知然听不见他们聊了什么，不过聊什么也无所谓，他一直是话题中心。
填完表格，沈知然进了房间，其他人的视线也隔绝在外。
密密麻麻的仪器做过身体检查后，是体能的测试和笔试。
体能方面沈知然还是很擅长的，分数都很高。
笔试的卷子刚送上来，沈知然还是相当紧张，还好没有该死的帝国政史，不过问题也是够稀奇古怪的。
什么性别议题啦，生活常识啦，公秩良序啦，还有什么动植物培养问题……
011叹气：【对不起，怪我，当时我设定的时候，想到指挥官这个职业干的事情比较多，就把什么都写进去了……】
沈知然这会没工夫吐槽，和011绞尽脑汁把卷子填满了。
走出检测室，王助理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他看上去还挺激动，冲沈知然竖起大拇指：“可以啊沈同学，体能测试接近满分！在历年里排名第二！”
沈知然：“第一是谁？”
王助理神秘一笑：“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还是你学长呢。”
沈知然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王助理就骄傲地说：“就是范老师的得意门生贺山青同学！你如果正式做了指挥官，说不定还能分到他手底下做事呢！”
沈知然：“……”
他嘴巴动了动，低声骂了句脏话。
王助理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知然假笑，“说他厉害，第一名。”
王助理哈哈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悄悄跟你说，其实贺山青他笔试是那年所有通过的人里的倒数第一……他不知道牛是不是哺乳动物！这些贵族啊……”
王助理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我刚看了你的试卷，你的综合分应该可以排历年前三，超出他十几分。”
沈知然的心情瞬间阴转晴。
比情敌厉害，爽了！
神清气爽！
011围观他变脸全过程，笑得肚子疼，惨遭屏蔽。
*
接到体检通知的本来也就百来人，通过的有二十个人，当天晚上结果就出来了。
沈知然收到消息的同时，分数也出现在江珩和贺山青的手机里。
彼时两人刚开完一场会议。
走出会议室，刚进书房，江珩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掉头就出去。
贺山青见怪不怪，骂骂咧咧：“谈恋爱的人真应该给我点钱。”
他随意躺在沙发上，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是我。”贺山青低头摆弄茶几上的摆件，“我刚才看文件里，今年的教官换了？”
“嗯，刘戈前两天出任务受了伤，就让他休息着了。”
如果沈知然在场，会发现电话那头的声音，正是今天给他做身体数据记录的医生之一。
贺山青：“那你多关照，不要派危险系数高的任务，尽量让他单人出任务。”
对面的人笑了：“组队出任务都不行？”
“非要双人就和我们的人一起，不要派陌生人。”贺山青耸肩，“你不知道人吃起醋多恐怖。”
对面的人应下后，贺山青就打算挂断电话。
“等一下。”对面忽然叫停。
“怎么了？”
对面的声音严肃起来：
“刚才我看数据，发现他的信息素……好像有些问题。”
贺山青的动作猛地一顿。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被打开，江珩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