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帮吐谷浑王吐谷浑阿拾银杀掉了一直想篡位的兄长阿拾金,博得了阿拾银的信任与赞赏,那么接下来,阿拾银又会如何表示呢?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阿拾银现在已经不把李羿当成敌人了,因为他也想明白了,李羿若是想杀自己易如反掌,现在非但没有杀自己,还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那就说明李羿有事要求自己。毕竟也是通过斗争才夺得王位,他也不是傻子,自然就猜到李羿是想自己帮忙对付西楚了。
所以此时的阿拾银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笑道:“李乐府,你说西楚给本王的臣属下蛊是为了利益,为了茶马道?可本王已经答应帮他们开辟了商路,那他们为何还要抢占本王的国土呢?”
“王爷,这两年您从茶马道上捞了多少好处您难道不知道嘛?楚人自然是想省下这笔钱,自己用啊!西楚太子熊柱野心勃勃,他的策略是先吞并吐谷浑,然后拿下敦煌和西域,这样一来,他们就保证了自己财路。有了钱,自然就要扩军,攻伐,更图天下啊!”
“哼,熊柱小儿那是痴心妄想!本王的土地一寸也不会给他!本王这就起兵十万攻伐西楚!让他知道知道本王的厉害!我吐谷浑阿拾银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羿摆手道:“王爷,这件事倒是不急,眼下应该先解决内部问题!把与西楚勾结的人都找出来。如若不然,您这边直接发兵,必败无疑。”
“你是说那些人会把本王的行军路线和情报都告诉西楚是吧?对!你说的对!应该先查清是哪些人当了傀儡,可本王该怎么查啊?”
李羿摆手道:“不查!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
李羿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王爷只要增加西楚商队的关税就可以了,这样既能增加王爷的收入,又能打击西楚的气焰。而且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劝王爷降低关税,而劝王爷降低关税的便是西楚的人!”
不等台下的臣属发话,阿拾银自己就发问了:“李乐府,且不说加不加关税的事,草原出事商路中断,茶马道不加税都没几个人走,更何况加税了!”
李羿摆手道:“我之前已经到过星星峡,草原的灾难已经结束,剩下的麻烦就是黑魔狼。我受观自在菩萨指引, 已将星星峡以南大群的黑魔狼消灭,剩下那些零散的,六品以上的武夫就足以应对。
换言之,牧民已经可以回归草原了,而这商路自然也很快就能恢复。王爷不妨借着尚未通商的这段时间,在茶马道上增设关隘,不妨多设他几道,也好增加些收入啊。”
阿拾银兴奋道:“真的?那可太好了!只是,如果增加了关隘,商人不走了又该怎么办啊?”
李羿笑道:“增设关隘可不仅仅是为增加税收,更是为了王爷您自保啊!您怎么不想想,刘将军这八千虎贲军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到您的腹地的?我们对王爷是没有恶意,但若换成楚军呢?”
阿拾银点头道:“说的没错!之前因为山路难走,运送石料木桩不便,开山运粮派军驻守更是麻烦,所以本王才没在茶马道上设立关隘,现在看来确实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石利齐朵、蕃布江达,本王命你二人带重新勘察茶马道,在险要处建设关隘,安排好粮草运送,物资补给,选调兵将驻守!”
“是!”二人领命离去。
阿拾银问道:“好,这关隘的事解决了,那接下来就等西楚的奸细自己跳出来嘛?”
李羿摆手道:“王爷放心,李某已经帮王爷解决了部分麻烦了,来人,去把那些西楚蛊师带来!”
阿拾银惊讶道:“什么?李乐府已经帮本王把西楚蛊师解决了!这可真是帮了大忙啊!”
李羿摆手道:“不不不,这只是小问题!”虎贲士兵将六名蛊师的人头用托盘摆放到了龙台之下,他们的后脖颈已被张彪剖开,露出死去的蛊虫。
李羿说道:“这六人便是潜伏在伏俟城的蛊师,王爷只要派人查查,哪些人和他们走得近,再结合这些人给您的建议,想来应该能有所判断吧。”
“好!多谢李乐府!你的恩情,本王记下了。”
李羿摆手道:“不不不,王爷,您误会了!这些都是龙运公主让李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魏与吐谷浑的交好!”
阿拾银一听,立刻跪在元紫怡面前,台下百官也跟着一同下跪。阿拾银高声道:“公主殿下,阿拾银治国无方,办事不利,致使臣属被西楚蛊师算计,又受他们蛊惑,险些断送了与大魏的情义,这都是阿拾银的错!
多亏公主殿下,慧目如电,识破了楚人的诡计!救我吐谷浑国于危难之间,此等恩情阿拾银终身不忘,阿拾银在此向您保证,我吐谷浑国今后定然与大魏同心同力,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西楚那帮卑鄙小人!”
元紫怡起身扶起阿拾银,笑道:“王爷这话严重了,我大魏与吐谷浑本就是同宗同源,各自治理一方,理当互相扶持。不过,说到这西楚,确实可恨,竟使些阴损手段,当为天地不容!待我回去禀告皇兄,定会帮王爷向西楚讨要个说法!”
“报!西楚使团一行五十余人,带着楚王的旨意和封赏,已到伏俟城外!”
阿拾银一听脸都绿了!他喝道:“努苏舒雅克,你还能拿动刀嘛?”
“回禀王上,原本是拿不动的,但若是对付楚人,末将就是用牙咬,也得把刀插进楚人的喉咙!”
“好好好!这话本王爱听!那你就带人去把那些西楚的卑鄙小人全宰了!”
“末将领命!”
努苏舒雅克行礼便要走,李羿高声喝道:“且慢!王爷,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咱们和西楚还没闹翻,若是直接斩杀使团传出去不好听。
当然了,李某也知道王爷和诸位臣公都咽不下被他们下蛊的这口恶气,但规矩就是规矩,人可以不杀,财宝倒是可以留下,再羞辱一番,打发他们回去,想来也是可以的。”
阿拾银疑惑道:“人不杀,单把财宝留下?这,这怎么说的过去啊?”
李羿笑道:“说的过去,那些财宝正是补交之前的茶马道过路费!王爷,咱可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哦!对对对!李乐府言之有理!那李乐府觉着应该怎么羞辱他们呢?”
“这事好办啊!不妨在殿外支起一口油锅,然后……”
李羿把自己的计划说完对元紫怡行礼道:“殿下,既然王爷要处理政事,咱们还是回避一下的好,以免打草惊蛇啊!刘将军,虎贲军的将士们也都辛苦了,让他们回营休息,把王宫守卫交还给王爷的本部兵马吧。”刘循行礼称是。
元紫怡起身说道:“李乐府说的对,本宫就不打扰王爷办政事了,我们回去静候佳音。”
阿拾银行礼道:“公主殿下慢走,阿拾银忙完这边的事,再去拜见!”
元紫怡点了点头,便往殿外走,李羿、刘循以及虎贲将士,纷纷退出大殿。阿拾银看着龙台之下的西楚蛊师冷声道:“都听到李羿的话了吧?烧火架锅,再让那些狗娘养的楚人在城外等一会儿!抄没了西楚在王都所有商铺之后,再放他们进来!”
……
咱们把镜头切换一下,看向李羿那边,虎贲将士已从北门退出伏俟城,回到营地休息,而李羿和元紫怡则是回了之前的偏殿,张彪、于久和狼牙跟着他俩。
狼牙是第一次进王宫,所以看啥都新鲜,元紫怡就让张彪带着他和于久四处转转,但别坏了规矩。张彪是御前侍卫统领,自然有分寸,他也知道元紫怡这是有事要和李羿商量,就带着狼牙和于久退到一旁。
支走了他们,元紫怡开口道:“这个阿拾银不可靠!”
李羿笑道:“哦,你怎么看出来他不可靠呢?”
元紫怡正色道:“他明明已经向皇兄称臣,接受册封和赏赐,但他的龙座,龙台,车撵,甚至宫殿都是帝王规格,此等逾规越矩,就说明他有不臣之心!你是礼部官员,难道连这些都没看出来?”
李羿坐到一旁,摆手笑道:“拉倒吧,就这点事,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用草编个帽子扣脑袋上,就说自己是皇帝呢,怎么招?这也是不臣之心?他就是喜欢享受罢了!贪财好色,这种人才好驾驭,若是不贪不占,一心只想着治理国家,那对咱们大魏才是威胁!”
元紫怡瞪向李羿正色道:“我可不是跟你说笑!父皇也曾出兵攻打过吐谷浑,都攻下了王都,最后都退了回去,他阿拾银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服管的!你可不能不当回事!我跟你讲,女人的直觉很准的!我就觉着这个人靠不住!”
李羿伸手示意元紫怡坐下,自己喝了口茶,然后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阿拾银也确实不是什么好鸟,等会儿我敲打敲打他,再留个后手,公主殿下能满意嘛?”
元紫怡问道:“什么后手?”
李羿伸手示意元紫怡附耳过来,后者凑上前去,听完李羿的话,诧异道:“这能行嘛?你都说他贪财了,他怎么可能同意!”
李羿笑道:“他若是不同意,我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他,就看公主你怎么选了。”
元紫怡笑道:“就你坏点子多,那行吧,本宫就在这等他来拜见,看你如何敲打他。”
李羿摆手道:“光这么等着多没意思啊?咱们也得去凑凑热闹啊!要不换身衣服,王子王妃闪亮登场?”
元紫怡看着李羿一脸坏笑,立刻摇头道:“我才不要!我现在是大魏公主!才不稀罕你那什么波斯王妃的身份!”
李羿笑道:“行啦,口不应心!你就是太懒,不想换衣服罢了!没事,你不想去凑热闹,但我得让他们好好热闹热闹,不过我不方便露面,不如……张侍卫、于久、狼牙!”
三人上前,行礼问道:“公子何事?”
“你们去大殿凑个热闹,主要是拱火添柴,挑拨离间,添油加醋!这件事,你们两个都不如狼牙,所以你俩负责帮狼牙打圆场,外加保护他,万一西楚的使团里有个不稳重的,直接动手,那就不好了,明白没?你们这样啊!以这个身份去……”
三人听李羿吩咐完,一脸坏笑,然后行礼离去。待他们走后,元紫怡拧了一把李羿的胳膊,说道:“你可真够损的了!难怪你和陶仲文关系好!一样阴损一样坏!臭味相同!”
“哎,你这可就说错了啊!我最看不惯老银币的行事风格了!总拿女人平事!要不是看他岁数大了,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你就吹吧!就你还教训他!人家可是超凡境!”
“超凡境怎么了?又不是没打过!罗延、修罗王应身,南宫雪都是超凡境!都败在我手上!我厉害着呢!”
“南宫雪,哎,说到南宫雪,不知李大才子有什么话要交代不?之前不是说与俊哥有什么君子之约么?怎么突然就放手了呢?还那般决绝,连面都不见了?该不会是爱之深恨之切吧?快和姐姐说说,姐姐爱听!”
“你个黄毛丫头还跑我身前当大姐了,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起开!”
“哎,我说李羿,你可别太嚣张啊!我若真跟母后说要嫁你, 我看你怎么收场!”
李羿皱了皱眉,在心里念道:我可不敢娶你,娶了你,当了附马,我还怎么找漂亮妹子!再者若真娶了你,我怕就真成了少妇杀手了!虽说姐姐好姐姐妙,少妇更是有味道,但咱老李好歹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那不得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不然好不容易到了这逍遥之地,不当个法外狂徒,那怎么行!
这心里话李羿自然不会说出来,他看向元紫怡,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就给你讲讲这世间缘法吧!”
把镜头切换一下,让李羿和元紫怡在进度条里聊南宫雪,咱们把目光看向大殿,看看那边阿拾银会怎么招待前来册封的西楚使团,以及李羿派张彪于久和狼牙三人去闹了什么幺蛾子。
大殿前,油锅已经烧开,冒着烟,散着味,离老远就能看到闻到。西楚使团的两位核心人物是楚王的弟弟,蜀兴侯熊起;昌平大夫屈直,这屈大夫在北魏太后寿宴时出过场,相当于是楚国的礼部尚书。
之前也说过,楚国没有施行秦朝的制度,而是采用春秋旧制。这往后倒车,肯定是不成的,所以在苏布出任国相之后,楚国也开始了一系列改革,大体上走的就是秦朝的路子,只不过换了个名字,换汤不换药,也是搞中央集权,这是大势所趋,但楚国内部的大氏族仍想螳臂当车,这便是楚国内部最大的危机。
上殿行礼走流程这些就不讲了,直接进入正题,蜀兴侯熊起刚要宣读楚王给阿拾银的册封文书,阿拾银伸手阻拦道:“蜀兴侯不必念了,孤本就是吐谷浑国的大王,与楚王一样,怎能接受楚王的册封呢?”
屈直行礼道:“回王上,这点我家大王也想到了,所以这次册封的主旨就是二王并尊,我大楚为兄,吐谷浑为弟,两国从此结为兄弟,互相照应,互相扶助,岂不美哉?”
张彪、于久和狼牙,堂而皇之地走上殿来,狼牙开口问道:“二王并尊?张师傅,我不是很理解这个并尊是什么意思,您帮忙给解释一下呗?”
“就是楚王与吐谷浑王,身份地位对等,不分高下。”
“啊!吐谷浑不是魏国的属国么?吐谷浑王不就是魏帝的臣子么?如此说来,楚国这是打算也向魏国称臣了?”
于久点头道:“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啊!”
熊起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不经通报,私自上殿!目无法度,不懂礼数,你们置王上的尊荣与何地!”
张彪三人没搭理他,直接向阿拾银行礼道:“见过王爷!我家公子让我们帮您瞧病来了!”
“放肆!本侯与你们说话,你们怎敢置若罔闻!王上!恳请王上治这三人失仪之罪!”
“哎,于久,你可听到什么动静,是不是有苍蝇啊?”
于久左顾右盼,一脸茫然道:“没看到,但确实是有苍蝇嗡嗡的动静,好像还是只无头苍蝇,乱飞乱撞。”
听闻此言,大殿之内百官嬉笑。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无视与羞辱,熊起身为楚国王室,自不能忍,高声质问道:“王上!他们是何人!竟将这大殿视作街市,置王上的威严于不顾!王上难道不管嘛?”
阿拾银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大声嘀咕道:“哎,好像真有苍蝇啊!”此言一出,台下一阵哄笑!
一个文官站了出来,对着熊起说道:“蜀兴侯见谅,今年气候反常,这才是春季,也不知怎么就有苍蝇了,真是奇怪啊。”
“你!”熊起环顾四周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屈直行礼道:“王上,看来这三位是魏国派来的人了?想不到魏国皇帝年岁不大,派来的使者更小,连这娃娃都派来了,看来魏国当真是无人可用了。”
张彪刚要发彪,于久拉住了他,伸手推了推狼牙,后者笑道:“大王,不是说有楚国使团来觐见嘛,怎么没看到人,只看到两个糟老头子啊?
难道他俩就是楚国使者,难道西楚的年轻人都死绝了,只剩下这些黄土没到脖子的老东西了。唉!看来西楚离亡国不远了啊。”
狼牙这可不是在拱火,而是直接开骂!正面硬刚!管你什么侯不侯,大夫不大夫的!
屈直怒道:“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悖,毫无教养!难道你爹娘就没管教过你嘛!”
于久冷声道:“嗯,你还真说对了,狼牙从小就被人从楚国拐到了敦煌,还真没有爹娘教他!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是在是非之地,生死之间自学自悟的。”
狼牙转身看向昌平大夫屈直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孩子从楚国被拐到敦煌去?你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每年不下百人!这还只是能活着走到敦煌的,路途崎岖,高山冰寒,会有多少孩子饿死或者冻死在路上,连我都不知道?我都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给起的。
像我一样的孩子在敦煌有很多,我们的命运要么是被卖到草原去当奴隶,要么留在人贩子身边,当个小贼,去偷去抢,等长大也当个人贩子,继续去拐孩子。你们是楚国的大官对吧,这种事你们不管么?”
熊起和屈直自然不知道这种事,所以被问得一脸错愕,但毕竟是官方场合,不能跌份,屈直正色道:“竟有此事!待我们回到楚国,定会严查,不会再让我楚国孩童有此遭遇!”
于久冷哼一声:“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为人不正,为官不谋,楚有此境,情理之中。”
狼牙擦了擦眼睛说道:“听说你是大夫,巧了,我们三个也是大夫。”
张彪立刻说道:“额,狼牙啊,他们这个是大夫,读大,咱们这个是大夫,读代,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不都是瞧病嘛?他们是给国家瞧病,而咱们是给人瞧病啊!”
张彪点头道:“哎,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他这个大夫连病症在哪都瞧不出来,一看就是庸医,哪像咱们开刀手术,拔蛊疗伤,一看一个准。庸医治国,良医治人,治国的把毛病越治越多,染病的人也越来越多,难道是要累死咱们这些治病的良医嘛!要我说,门口不是有口油锅嘛!就应该把庸医扔进去炸了!”
听闻此言,屈直大怒,刚要开口,但却被熊起拦住,因为屈直并不知道巫蛊教的事,而身为王室成员,参与决策的熊起却是知道的,所以当他听到拔蛊疗伤和门口的油锅,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熊起将屈直拉到身后,走到狼牙面前,问道:“你说拔蛊疗伤?你小小年纪就会拔蛊?”
狼牙冷笑道:“什么叫我小小年纪就会拔蛊啊!那种小把戏,我都懒得学!得是岁数更小的才学!你看他,拔蛊这种小手术都是他在做!”
熊起看向一旁更小的于久,轻笑道:“哼,王上,您是从哪找到这些行骗的孩子啊?不会是敦煌吧?敦煌那帮人就喜欢吹嘘!您可千万别信!他们怎么可能会拔蛊呢!
对了,您找会拔蛊的人干嘛啊?若是身边有人中蛊,完全可以找我们楚国帮忙啊!论起这蛊术,我们楚国的蛊师才是行家啊!”
阿拾银点头道:“嗯,确实得请二位使者帮忙!请你们帮忙看看,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阿拾银一挥手,几名士兵举着托盘,装着蛊师的人头和于久拔除的蛊虫来到了熊起和屈直面前。屈直是文人见不得这种血腥的东西,立刻退到一旁以袖掩面。
可熊起却是知道此间利害的,他故作惊讶道:“王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王上从哪弄到这些个蛊虫啊?”
阿拾银摸着胡须问道:“本王还想问问蜀兴侯呢,你可认识这几位蛊师?他们可都是你们楚人,还有这些蛊虫都是从本王的臣属身上拔除的!
都是当着本王的面拔的,正是这位于大夫亲手拔的。这些蛊虫怎么就跑到孤的臣子身上了呢?”
“这,这事我可不知道啊!”
“哦,原来蜀兴侯不知。只是这天下蛊术,唯有西楚最盛,巫蛊之道,亦是西楚最强,眼下又出了这么档子事!难道楚国不该给孤一个交代么?”
熊起连忙行礼道:“应该应该!等我们回去定会向我家大王禀报,让我家大王给王上一个交代。”
阿拾银点头道:“好,那我就等楚王的交代,二位可以走了。”
熊起一听,连忙行礼道:“多谢王上,多谢王上!说完拉着屈直就要走。”
“等等!”阿拾银喝道: “把这些楚国的脏东西也带走啊!”
“这就没必要了吧?”
努苏舒雅克站出来说道:“那怎么成!这可是我家大王的赏赐!你们不要那便是不尊我家大王!本将就把你们丢到那口油锅里!”
熊起和屈直对视一眼,而后伸手去接托盘。屈直接过摆放着十四只蛊虫的托盘,这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退到殿外,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狼牙说道:“哎呦,这大王的赏赐怎么还能给扔地上呢!分明就是蔑视大王!这得罚啊!于久你说罚他们点啥好呢?”
于久说道:“听公子说西楚的宁州人喜欢吃虫子,想来他俩也爱吃,不如就让他俩把这虫子吃了,这样也就不会再发生刚才的情况了!”
“什么!你让我们吃蛊虫!你……你……”刚吐完的屈直听到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狼牙笑道:“正好有油锅,别浪费了,直接炸着吃了吧!”
于是乎,王宫士兵用长箸插着十四只蛊虫放到油锅里炸了,然后按着这两个楚国使者,把蛊虫塞进了二人嘴里,一人七只,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