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老九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站在一旁冷眼注视着两人的争斗,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韩立此刻哪还能不明白,麻老九这是在借这披发男子的手,检验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算不成,也能消耗披发男子的法力。如此手段,当真是阴险之极。
躲过披发男子的全力一掌,韩立也不再掩饰什么,炼气中期的修为释放而出,同时手中掐诀,一道道漆黑鬼印激发,紧接着面色一白,三五道鬼影缓缓凝结而出,环绕周身。
见韩立竟施展出了噬鬼术,麻老九面色一缓,看来的确是自己手下的人没错。
披发男子大喝一声,一道道散发着气韵的真气掌印透体而出,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吞噬之力在韩立四周游走,竟将他的法力硬生生吸走了十分之一。
三寸真元掌狠狠落下,径直拍向韩立四周的鬼影。
很明显,披发男子是知道鬼修神通弱点的,故而没有丝毫留手。
韩立见状冷哼一声,当即施展罗烟步闪避开来,在他周身,则形成了一层薄如蝉翼墨绿色护罩,三寸真元掌打在护罩上,接连颤动几下,并没有被破开的迹象。
在青木盾的保护下,那几道鬼影安然无恙。
见对方攻势如此凶猛,韩立目中厉色一闪,驱动长生引的同时,一道道鬼爪猛地探出,向不远处的披发男子抓去。
披发男子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以对方炼气中期的修为,竟能在被夺取灵力的情况下还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防御神通,震惊之余,为自己加持了一个聚气神通,朝着呼啸而来的鬼手猛然拍出。
韩立不会给对方丝毫的喘息机会,祭出雷击木剑,身形滴溜溜一转,化作五道剑影的猛攻而去。
“石肤术!”
披发男子大喝一声,土属性的法力狂涌而出,在体表形成了一道土黄色的护体光幕,此刻他的肌肤绽放出淡淡的金属光泽,竟不闪不避的挥舞着拳头,将御剑术所化飞剑悉数震退。
见御剑术奈何不了对方,韩立周身青光一闪,单手捏了个剑诀,手中雷击木剑微微颤抖,其余四柄被震飞的飞剑自动飞回,融入了手中飞剑本体,此法不是别的,正是御剑术的第二层,聚剑术!
在四柄剑气所化飞剑的加持下,雷击木剑顿时绽放出耀眼红光,朝着猛扑过来的土黄色人影一剑刺出。
对方的速度虽然很快,但动作生硬,明显是依靠体内法力和轻身术法加持而已。单凭身法的灵动诡异,对方拍马屁也赶不上自己。
想到这,韩立长出了一口气。飞絮剑法施展开来,手中的木剑时而飞舞盘旋,时而聚合为一,根本防不胜防。凭借身法灵活,竟将披发男子死死压制住了。
见到这一幕的两派修士,皆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名炼气中期修士,竟能和一名炼气后期修士打得有来有回,势均力敌的样子。
事实上,此战韩立并未尽全力,他还有许多底牌未曾施展。
比如那堪比筑基初期全力一击的符宝天剑符,还有那件赤脚真人所给的玄光盾,以及各种类型的丹药、符咒。
若是底牌全出的情况下,韩立有自信能将眼前这炼气后期修士彻底灭杀。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怎可能将这些底牌暴露出来的。
见韩立竟能以炼气中期修为,压制炼气后期的杜老二,麻老九眼中满是哑然,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撤退!赶紧撤退!”
眼见情况不妙,杜老二连忙招呼一声,一招逼退韩立之后,周身遁光一起,祭出飞行法宝急忙逃离了此处。
见老大都跑了,那些个祈山派修士顿时就树倒猢狲散,一窝蜂的逃离了此处。
“哈哈哈......这位道友神通惊人,还未请教道友姓名。”麻老九哈哈一笑,走上前来,目光打量着眼前青年,目中闪过一丝精芒。
“在下郝乐,乃是一介散修!”韩立抱了抱拳,笑道。
“哦?道友并非我禾山派修士,为何会我禾山派神通的?”麻老九眼眸微凝,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在下之前在林间遇一尸骨,所学功法也皆是由尸骨上摸索得来的。今日偶然路过此地,无意中发现贵派所用功法与在下有些相似,这才驻足观望。”韩立坦然一笑,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
麻老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知道对方这副模样是相信了韩立的说法,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既然道友乃是一介散修,且在无意之中学会了我禾山派秘法,这说明道友与我禾山派有缘,不如加入我禾山派如何?”
“以道友炼气中期修为,便能力敌后期修士,若是加入门派定能受到老祖器重。”麻老九笑了笑,不再纠结韩立功法来由,反而向他发出了邀请。
韩立心中清楚,自己既然已经卷入了两派争斗,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既然是道友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思索片刻,韩立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道友真乃明智之举,既如此郝道友便是我禾山派一员了,小的们,还不见过郝道友?”
听闻此话,在场修士纷纷拱手一礼。
韩立不敢托大,急忙回了一礼。
看来这麻老九,在这禾山派挺有地位的,有关炼魂幡的事情,或许可以向他请教一二。
打扫完战场以后,韩立随着麻老九一行人回到了禾山。
通过麻老九口中,韩立得知颜老怪此刻正在闭关巩固修为,这让他暗自松了口气。
结丹期修士的闭关,少则数年,多则十几二十年。如此,他也能顺利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溜之大吉。
“麻道友,为何几位道友将那些尸体也全部带回的,难不成是用来修炼某种秘法不成?”韩立的目光落在了前面那几人,肩上扛着的血迹斑斑的尸体身上,有些疑惑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