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剔红漆器清供图海棠瓶 愉妃被打的奄奄一息,进忠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没吃饭呐~”
进忠的意思很明显,继续动刑。
可虽说是皇上允许的,也是御前的进忠公公来亲自监刑,但大家心里就是没底。
进忠不难为他们,喊自己徒弟去后罩房请一位屠三公公过来。
管事的和精奇嬷嬷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自家人知道自家人,那位在慎刑司里可是被尊称一声屠三爷的人物,等闲小事根本不敢请对方出手。
进忠上辈子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有心结交,却始终忙着帮魏嬿婉争宠,没能见上一面。
这次正好,屠三公公的屠,是人屠的屠,不像自己是因为名声不好听让人畏惧,这位爷逼供的手段才是真正的令人闻风丧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走廊处的阴影突然黑了一块。
进忠一抬头,刚好看见一个背着手,趿拉着脚后跟的小老头朝自己走来。
那一步三晃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要离入土不远了。
进忠瞬间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决定,要是不小心给这老头累坏了,不会讹上自己吧?
“奴才屠三见过进忠公公,给总管请安~”
“免礼吧,我算哪门子总管啊,副的。”
屠三也不接话,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比进忠还像大爷呢。
进忠觉得跟对方气场不和,应该是自己还没展现出令人折服的能力,才被屠三看轻了。
论腔调,进忠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拂尘一甩,有我没她。
愉妃半条命都快没了,可眼神还是那么凶狠,知道的这是皇上的嫔妃,不知道的,以为是慎刑司关了多少年的凶犯呢。
“啧啧~皇上交待杂家的差事呦,时间紧,任务重,娘娘您多担待吧~”
进忠身后两个徒弟蓄势待发,只见他一挥手,除屠三爷外的所有人都被撵了出去。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本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能耐本宫如何?”
“扒了她~”
两个徒弟稍显犹豫,但只是愣住一瞬,因为他们知道,违抗进忠的命令,只会比皇上更可怕。
屠三爷都愣了:“爷们儿,什么路数?”
进忠直勾勾的盯着愉妃说:“她谋害嫡子证据确凿,其他的交不交代都无所谓,反正小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叫我?”
屠三向来负责严刑逼供,根本不关心真相如何,也没兴趣管进忠想做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这趟白折腾,可能拿不到赏钱。
“把您老人家的手艺都用在她身上,只要脸和脖子没伤就行。”
“都扒干净了,上铁梨花吗?”
“当然了,那好东西一直留着容易生锈,快拿出来给杂家开开眼~”
屠三说的铁梨花,是一种插入体内的刑具,打开机关后,可以将黄瓜粗细的铁梨花,扩张成开花状态。
通常上过这道刑的女人,便再没机会伺候皇上了。
“啧啧~你这肚皮上长的是什么东西,蛇皮纹吗?”
进忠两个徒弟见状,也应声附和,对着愉妃的身体评头论足起来。
这可是皇上的嫔妃,皇子的生母,皇后最忠诚的狗腿子。
平日里高高在上,一副谁也看不起的样子,如今还不是落得个任由太监猥亵的下场。
进忠并不觉得自己残忍,今日恶果都是珂里叶特氏应得的。
这个女人心脏的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蒙古人信奉的幼崽不杀,在她身上完全不起作用,无论孩童,还是妇女,都是她的踏脚石。
二阿哥死于她手,大阿哥和三阿哥也因她的谋划被皇上厌弃,将牵连纯贵妃进去,只为给皇后清路。
这些便也罢了,最让进忠意难平的是,当初她竟然因为皇上跟嬿婉多说了几句话,就造嬿婉的黄谣,撺掇纯贵妃那个蠢货将嬿婉撵去了花房。
嬿婉得宠后,她更是像疯狗一样处处针对,时时打压。
明明她们都一样出身卑贱,她却只盯着嬿婉的出身,追着嬿婉骂。
哪怕嬿婉当上贵妃,也不见她有过一丝尊敬。
进忠犹记得与嬿婉阴阳相隔跪拜那日,也是愉妃算计了嬿婉,害得嬿婉功亏一篑。
此恨,绵延无绝期。
看着心智不再坚定,被太监玩弄的羞愤欲死的愉妃,进忠只觉这样还不够。
刀子,只有割到自己身上才最疼。
嬿婉受过的苦难,她都得受一遍,嬿婉失去过孩子,她也得失去,嬿婉最在乎的家人,也要让愉妃的家人血债血偿。
叶心!扎齐!
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