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漆器龙纹赏瓶 再次见证后宫众嫔妃齐心反抗,冒死谏言,请皇上把寒香见赶出宫,到被皇上骂的狗血喷头的场景。
进忠的心情唯有俩字可以形容:痛快!
先不说皇上到底有多想征服寒香见,就说封寒香见为容嫔的圣旨已下,容嫔已经不再是寒部的公主,而是大清与寒部关系的纽带。
寒香见此人,被批上了一层政治色彩,靠个人的力量,绝不可能从皇权的漩涡,和江山社稷当中抽身离去。
更别说,这些嫔妃的出发点,是因为嫉妒,和渴望被皇上公平对待。
她们深知执掌生杀大权的皇上有错,却不敢指责皇上,只能把刀尖,对准了同为弱势又无能的寒香见。
反抗和不满都是暂时的,她们最终的归宿还是被迫服从,或成为不合群的存在,消失在紫禁城这个吃人的地方。
不过颖嫔用蒙古四十九部威胁,和舒贵妃句句不离世家公卿,到底还是让皇上心生忌惮。
英雄迟暮,主少国疑,朝堂震荡,哪个词都不是皇上现在能够承受的。
脑筋一转,当场封了纯贵妃为皇贵妃,也不再追究永璋冒犯之罪。
皇后在世,不立皇贵妃是规矩,但皇后这会儿顾不得那些了,毕竟纯贵妃怎么看都是命不久矣。
皇后也被冷在一旁,回到翊坤宫,见嫔妃们堵在宫道上,企图让自己去劝诫皇上。
其实皇后何尝不想呢,曾经的皇上是那么听自己的话,就算不想吃的橘子,只要自己撒个娇都会吃下。
劝皇上追封李太嫔那回,更是极尽体贴,宁肯自己生气,也不离开延禧宫,让自己陷入难堪。
可那样的皇上,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都不是变了,而是彻底没了。
眼前人,没有半点少年郎的影子。
只是一个铁血无情,又昏庸的帝王。
这些话皇后不敢说,也无人可说,心中苦闷不亚于这些将最后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嫔妃。
舒贵妃这会儿早早回到宫里,璟瑟公主正在陪着十阿哥玩,两人关起门来,说的全是皇后的坏话。
隔天,璟瑟觐见,指责众嫔妃不该胁迫皇上,没准就是皇后在背后指使的,意图挑拨皇上跟皇后的关系。
皇上此时心烦意乱,没听进去几句。
进忠见这招不好使,便将曾经另一桩伤透皇后心的大事提前。
“皇上,恕奴才直言,容嫔娘娘远离家乡故土,心里头又记挂着亡人,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哼~朕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寒企不过尔尔,除了年轻哪里比得上朕。”
进忠背着皇上狠狠翻了个白眼,皇上还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不知道千金难买的就是时间嘛。
人家光是年轻这一点,就能从方方面面让寒香见满足,哪像你啊,吃了药都坚持不住一炷香的时间。
“皇上息怒,奴才说的系铃人并非寒企,而是皇后娘娘。”
“哦?什么道理,说来听听。”
“皇上您这么想啊,人总是对有相同经历的人更容易产生共情。
容嫔娘娘对青梅竹马的少年郎念念不忘,皇后娘娘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少年郎,俩人还都用情至深,让皇后娘娘去劝,定能劝到容嫔娘娘的心坎儿里去。”
皇上第一反应就是皇后跟凌云彻的那段苟且,可转念一想,青梅竹马应该说的是小时候,貌似进忠说的是朕啊。
‘不怪朕,都是皇后不忠,害得朕想歪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
不等开口召皇后觐见,钟粹宫突然传来噩耗,纯皇贵妃饮恨而终。
临死前,还想再看一眼三阿哥都没见着,遗容上尽是泪痕。
那可是打从潜邸,就跟着皇上,给皇上生儿育女的老人儿啊。
死后按皇贵妃规制下葬又如何,还不是葬入妃陵,哀荣再华丽,也敌不过失去的是性命。
后宫嫔妃兔死狐悲,觉得只要有容嫔在,纯皇贵妃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于是更加怨恨容嫔,甚至连将容嫔带回来的乌雅兆惠将军一起埋怨上了。
纳兰家的族人,在朝中揪着兆惠将军弹劾个没完。
皇上本就无心相护,更何况,弹劾的内容不是贪污行贿,就是篡改军功这些前朝之事,半点不涉及到后宫容嫔。
摆明了要给舒贵妃出口恶气,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
有人攻城掠阵,就有人打蛇随棍上。
一时间,乌雅兆惠在朝中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竟无一人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