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子看萧炎走的着急,也没挽留:“先等等,我去给你收拾一些吃食,你拿回去慢慢吃……”
说着陈娘子就吩咐小丫鬟去准备了,萧炎心想着也不差这一时了,就又坐下等了一小会儿。
陈娘子拿着两个食盒一路小跑塞到了萧炎的手里:“给拿着,还想吃的话就直接过来家里拿……”
萧炎看了看陈娘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食盒点了点头:“谢谢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萧炎转身就走,正好和刚过来的苏柚宁撞了个满怀,萧炎跌倒在地上,苏柚宁和陈娘子赶紧搀扶萧炎。
“快起来!快起来!没摔到哪里吧?”陈娘子一脸关心地问。
晏礼赶紧和苏柚宁介绍了一下萧炎,他的新好朋友,苏柚宁上下打量着萧炎,也是一个俊俏小公子!
萧炎尴尬地笑了笑,和苏柚宁打了一声招呼,实在是太丢人了:“没事没事,我真的要先走了……”
苏柚宁看萧炎一副着急的样子,突然想到晏礼曾经说过萧炎家里的事:“我现在正好要去城里,我去送你……”
萧炎点了点头,两个人拜别陈娘子和晏礼元宝以后,就直接上了马车!
到了学肆那里,箫府中马车早就已经不见踪影,萧炎找了好久急得团团转:“说好在这里等我的,怎么走了呢?”
“完了完了,这他们都去哪儿了?阿忠呢!阿忠又去哪儿了!”萧炎已经急了一身汗。
苏柚宁幸亏还没有走,拍了拍马车:“快上来,我先把你送到家,别再耽误时间了……”
萧炎赶紧又上了马车,和马夫说了一下具体位置,马夫立马驾马飞驰,没一会儿就到了萧府。
刚到门口,就看到萧府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旁边空无一人,萧炎赶紧爬上马车,马车里空无一人!
萧炎心里咯噔一声,阿忠不见了,完蛋了,一定是父亲找不到自己,把阿忠带走了!
苏柚宁还没有下马车,看到萧炎遗忘在马车里的食盒,就想着给萧炎送过去!
萧炎已经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跑进府中,嘴里一边嚷嚷着:“阿忠!阿忠!你一定要等等我呀!”
苏柚宁站在门口有些纠结,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人家又没有邀请自己进入人家!
但是这个孩子是自己亲弟弟的朋友,还可能因为和自己弟弟玩儿的事情而受到责罚,自己是不是应该解释一番……
还有拿的礼盒,也没有拿回去,就在苏柚宁纠结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
是萧炎的叫声,这下,苏柚宁什么也顾不上了,拿着食盒就赶紧冲了进去!
按照晏礼说的,萧父这么极端,看来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可不要把人给打坏了呀,那他们罪过可就大了……
苏柚宁还想进去说和说和,刚跑进院子里,就看见萧炎抱着地上的一个人,哭得泣不成声!
地上的人浑身有着斑斑血迹,年纪看着和萧炎他们差不多大,前面还有一个坐着椅子的男人!
看上去气色有些不太好,这个人应该就是萧父了……萧炎旁边还有两个拿着棍子的人,应该是家中的府丁。
其他人都是一脸不忍,唯有萧父一脸冷漠,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阿忠,好像是萧炎比较重要的人!
萧炎哭得泣不成声,狠狠的瞪着萧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为什么要对我的身边人下手?”
“阿忠是我让他替我隐瞒的,他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要这样惩罚我身边的人?”萧炎的声音有些嘶哑。
萧父眯着眼睛:“就凭他对你看管不力,我已经决定了,重新给你物色两个人!”
“这次物色的人,若是再看不好你,下场只会比阿忠更惨,不是我害的阿忠,是你,你自己掂量吧……”
萧炎伸出手指着萧炎:“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是你对阿忠下的毒手!是你害得阿忠!”
“我就不明白了,我只想当一个正常的小孩,我只是晚回来一会儿,真的有这么罪无可恕吗!”
“你这样恶毒的人为什么是我的父亲?当初你是不是也是这样逼死的我的母亲?”
萧父蹭的站了起来:“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这就是你在学肆学的礼仪廉耻吗!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愧对过你的母亲!”
萧父还要说着什么,突然瞥见进来的苏柚宁,眉头微微一皱,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
“你是什么人?青天大白日的,为何要来我家?谁让你来的?”萧父见苏柚宁是一个小孩,说话也有些不客气!
萧炎回头一看是苏柚宁,下意识说了声:“姐姐……姐姐,你还没走?”
苏柚宁点了点头,过去看了看阿忠的情况,只是皮外伤而已,虚弱可能是因为跪的太久!
看着身上血迹斑斑的,其实也就是屁股打开裂了,疼是肯定很疼的,好治,也就是会难受几天!
“放心吧,阿忠没事……”苏柚宁安慰着萧炎,萧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人!”萧父再次询问出声。
“我是晏礼的姐姐,刚刚萧炎就是在我家玩的,我弟弟不是那种招猫斗狗之人,您可以放心让他们来往!”
苏柚宁难得和善的解释,因为他看出眼前的男人得了重病,而且病得不轻,如果现在不管,可能都没有多少时日了。
所以现在切不能动怒,苏柚宁这才没有出言讽刺,萧父却并不领情:“我家炎儿没有朋友,你请回吧!”
萧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说话居然这么不尽人情:“你凭什么这样干涉我的生活!你再干涉我的生活,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
“萧炎!”萧父猛地回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萧炎:“一个外人而已,值得你如此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心里想要什么吗?我不想学习,我不想搞学问,我就想痛痛快快地玩,这是什么罪过吗!”
“外人?他们才不是什么外人,全天下最不懂我的人就是你,最扫兴的人也是你!最讨厌的人还是你!”萧炎一口气说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