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的看见这个黑衣男人心脏剧烈地跳动。
    宛如一只被困的小鸟在胸腔内拼命挣扎。
    她的手微微颤抖，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黑衣人的突然出现让她如坠冰窟，脑中闪过无数个逃离的念头。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
    她想要大声呼喊。
    然而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恐惧紧紧束缚住了。
    “你怎么进来的？”
    她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的声音透着一丝惶恐，仿佛在问一个无法触及的真相。
    她的眼神紧盯着黑衣人，尽管那张面孔被鸭舌帽阴影遮蔽，但她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正冷冷地审视着自己，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她的防线。
    然而，那个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只是继续观察着那具泥塑，面露一丝不屑的神情。
    他的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锐利而专注，直逼着莫春心中那份脆弱的自信。
    “你……做的这个泥塑真的一点都不完美啊。”
    他冷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冰霜，让她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恨不得将面前的黑衣人撕成碎片，然而她的身体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动不了分毫。
    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恐惧。
    这个人实在太可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想要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此刻，她脑海中浮现的唯一念头就是希望他能离自己远一点，哪怕只是片刻的安宁。
    这个想法虽然荒谬，但却是她心底真实的渴望。
    她目光飘忽，紧握的手心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中暗自祈祷着。
    “我需要一个完整的作品。”
    那黑衣人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莫春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人总算讲道理了。”
    “只要讲道理，那就好办。”
    “您请稍等片刻，很快就给您展示出来了。”
    她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对着黑衣人恭敬地回答。
    然而，她的话才刚刚落下。
    黑衣人忽然抬眸瞥向她。
    “我说的，是你。”
    莫春愣住了。
    这一刹那，她只觉得周围的时光静止了。
    世界停留在了这一秒。
    黑衣人伸手摘掉头顶戴的鸭舌帽和口罩，放在一旁比较干净的桌子上，露出一张英俊非凡的侧颜。
    他的五官立体，鼻梁高挺笔直，唇瓣薄削，眉毛浓密乌黑，如刀裁般凌厉，又显得极为锋利。
    莫春呆滞地望着他。
    他的目光犀利冷漠，嘴角轻扬着一丝嘲讽的弧度。
    莫春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但却一眼认出了他——“陈述”
    他不是警察吗？
    他不正是揭穿了她骗她妈妈的谎言的那个人吗？
    莫春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地摇晃着脑袋。
    “怎么是你！”
    “怎么，我不应该在这儿吗？”
    黑衣人勾唇，邪魅的脸庞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莫春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慌乱地后退几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
    “陈述”看着莫春惊恐的表情，他的表情只有失望和厌恶，没有其它情绪。
    “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合格的艺术家，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缓慢地说着，嗓音低沉沙哑，充满磁性。
    莫春皱起眉头，然而她看着泥塑脑海中只剩下无边的迷惘。
    她到底那个地方让他失望了？
    莫春百思不得其解。
    “陈述”冷哼一声，转头看着那具泥塑。
    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失望和蔑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刺骨的寒风，直逼着莫春的心灵深处。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患者，他叫严凯。我本想杀他的，但被你杀了。”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着莫春的神经，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而且，我意外地发现你是一个伟大而合格的人体艺术家。”
    他的语气中透着讥讽，似乎是在嘲弄她无知的自信。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原本脆弱的自尊。
    莫春心中一紧，试图挣扎，却又无力反驳。
    他的目光冷酷而坚定，仿佛要将她的内心揭开，毫无保留。
    “你不仅为了你的艺术，把你好闺蜜告诉你的秘密告知了她的母亲。”
    他的话语如同一根刺，直插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段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莫春的脸色变得苍白无力。
    “于是，你跟她母亲一起杀了你的好闺蜜莫兰兰！”
    这一句更是如雷霆万钧，让她的思绪瞬间崩溃。
    “你胡说什么？”
    莫春的声音高亢而尖锐，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然而她的心却因恐惧而颤抖。
    她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冷酷的脸上寻找一丝虚假的迹象，然而迎接她的只有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满的嘲弄。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她的事！”
    她的否认显得无力而苍白。
    “陈述”嗤笑一声，轻蔑地摇了摇头：“那为什么，你会将我给你的那个婴儿尸体做成泥塑？”
    “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吗？”
    “并且有机会将你的亲生母亲做成一个艺术品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巨石般沉重，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心猛然一沉，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她掩埋的往事。
    “那是因为有我！”
    他直视着她，目光如刀，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我给你擦掉了你的犯罪证据！”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誓言般铿锵有力，直击莫春的心底。
    “是我！”
    他继续说道，声调中带着愤怒。
    “让你拥有了继续创作艺术的作品！”
    “可是！”
    “你做的艺术品，真的没让我
    感到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
    “我甚至都怀疑你究竟懂不懂艺术！”
    他一连串质问像鞭子般抽打在她的脸颊上，疼痛蔓延，让她几乎承受不住这份折磨。
    莫春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
    “检查我的作品吗？”
    莫春的声音有些嘶哑。
    “陈述”点了点头，目光冰冷，声音低沉。
    “我确实是想验收一下我的成果，可是它真的一点都不完美啊！”
    “陈述”眼神疯狂，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咆哮。
    我真的感觉你在用一堆烂泥糊弄我？”
    听到这话，莫春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陈述”的话，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她的胸口。
    “接下来，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塑泥真正艺术品。”
    莫春听到这话，心脏骤停，全身的血液都冲进了脑袋里，眼前发昏。
    “你想干什么？”
    她强迫自己镇定，双腿却不争气地发软。
    直接瘫痪坐在了地上。
    一滩液体直接从她裤子处浸湿在地下流了出来。
    她被吓尿了！
    这种恐惧感
    已经超出了她的精神和肉体范围之外，让她浑身都僵硬了。
    然而她的恐惧却让“陈述”的目光变得愈发森冷，嘴角的笑容阴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