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踏马废话,你这么年轻,皮肤光泽,活力充沛,老娘不爽一把,岂不是亏大了?放心吧,一定让你快乐到忘形,再送你归西!”
芙蓉一边不耐烦地催促,一边单手解开皮衣内白衬衫的纽扣。
山峦汹涌,突兀的线条还是让我心潮澎湃,忍不住瞥了一眼。
“听起来,我应该谢谢你。”
“不客气!”
芙蓉高抬下巴,继而发出得意地大笑。
我先是抽出腰带,继而弯腰,慢吞吞向下褪裤子……
机会来了!
我猛然弯下了腰,沙发遮挡,消失在芙蓉的视线中。
嗖!
一支箭擦着我的头顶而过,芙蓉果断射击了,口中还恼羞地骂着:“小兔崽子,去死吧!”
她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敢跟他耍花招。
我也豁出去了,迅速操起玻璃茶几,起身时挡在面前。
“臭娘们儿,来啊!”
我大吼着,拿出跟她拼死一搏的架势。
又一支箭飞射过来,擦着我右手而过,落在远处地面上。
刺疼的感觉立刻传来,我的手上冒出了鲜血。
呼!
我奋力将茶几抛向了芙蓉,双足发力,猛然向前扑去。
如果能近身搏击,她的弓弩就派不上用场!
芙蓉朝着一侧跳跃,避开了茶几。
她又朝我射了一箭。
那支箭直奔我的胸口,速度快如电光,避无可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切都完了!
锋利的箭头穿透我的衣服,却发出当啷一声响,掉落在地。
芙蓉愣住了!
大难不死,我岂能放过最后的机会,身体急速前冲,将芙蓉扑倒在楼梯台阶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我拼命用左手钳住芙蓉的右手手腕,将弓弩掰到了一边。
芙蓉的左手却摸向了腰后,那里可能藏着匕首。
我又掐住她的左手腕,让她无法得逞。
芙蓉的眼中冒着火,牙齿咬得咯嘣响,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决不能给她任何反攻的机会!
我猛然将头砸了下去,脑门撞击在她的脸上。
啊!
芙蓉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呸!
我朝她流血的脸上唾了一口,又狠狠扇了几十个耳光,打得她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我先卸掉她手上的弓弩,扔在一边。
又把她腰后的匕首也抽了出来,非常锋利,闪着刺目的寒光。
真想用这把匕首刺死她!
我拼命压制着狂躁的情绪,缓缓起身,将匕首也扔在了一边。
芙蓉想来杀我,到底栽了。
活该!
我最应该感谢的,是我可爱的小妹。
正是她送我的金属吊牌,简直就是护身符,恰好挡住了利箭的袭击,让我避开了生命中的一劫。
我摸遍了芙蓉的全身,并没有藏着其它凶器,只找到一盒女士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将晕厥中的芙蓉,从台阶拖下来。
起身找来腰带,又将她翻转,然后死死捆住了她的双手。
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又跑进付晓雅住过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条长丝巾,将芙蓉的双脚也捆了起来。
一切终于结束了。
我的手背还在流血,也不想处理,就这样喘着粗气地坐在芙蓉不远处的地面上,望着屋内熟悉的一切发呆。
只有经历过生与死,才知道人生的起伏是多么的随机。
好半晌,我才缓过神来,正准备拿手机报警,芙蓉也幽幽醒转,使劲吐着口中的血。
“周岩!”
看到我的身影,芙蓉的眼神狠厉阴鸷。
我却嘲讽一笑,松弛地活动下肩胛骨:“手下败将,喊老子干什么?”
芙蓉红唇抽了抽,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她嘶吼着蠕动着身体,却发现此举只会让一个正常男人眼睛发亮,看得津津有味。
芙蓉眼睛眨了眨,换了口风,哀求道:“你放过我吧,干什么都行。”
呵!
我不屑冷笑:“你能干什么?”
“我那方面的功夫一流。”
芙蓉挑了挑眉,厚颜无耻。
“看你满脸是血的样子,老子都觉得恶心。”
“我有钱,几百万,都可以给你。”
色诱不成,芙蓉又换了个条件。
“信你,老子就是弱智,留着跟警方去说吧!”
“周岩,我其实没想杀你,否则早就动手了!”
芙蓉继续狡辩,试图寻求一线生机。
我突然一阵火气上涌,摸出了来不及使用的手术刀,逼近到她的眼球前。
“你……不要!”
芙蓉吓得闭上眼睛,身体僵直,却不敢挣扎一下。
“老子也没想挖你的眼球,婊子,害怕吧!”
我冷笑连连,想必此刻,我在她的眼中也是个恶魔吧!
“我,害怕!你够狠。”
咔!
手术刀被我用力扎在芙蓉身侧地板上,吓得她双腿下意识夹紧,眼皮抖动着睁开一条缝,顿时面无血色。
“妈的,当你们威胁杀人时,怎么不去理解别人感受到的那种恐惧,我真想扒了你皮。”我狂躁地骂道。
“你,报警吧!”
芙蓉宁愿选择进监狱,也不愿再面对我,她真的怕了,浑身抖得厉害。
“谁安排你来杀我的?”
我厉声逼问。
“是阚山,他约我来东安,只要事成,就能拿一千万。”
一千万?
我震惊在当场,怎么都想不到,老子的命居然这么值钱。
重金买命!
这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芙蓉又吐了几口血沫子,再度昏迷了过去。
我认为她是装的,也没有叫醒她,拿起手机,找到公安局刘队长的电话,立刻拨打了过去。
很快就传来刘队长的声音。
“周岩,什么事,我刚下班!”
他觉得我很烦,但我不管这些。
“刘队长,芙蓉在我家里,你安排人过来把她带走吧!”
“哪个芙蓉?”刘队长一愣。
“就是那个逃犯,好像是姓姚……”
我忘记了芙蓉的大名,刘队长惊愕道:“是姚真香吗?”
“对,是她!”
“她怎么逃到了你的家里?”
“来杀我。”
“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没事儿,姚真香被我打昏了,正捆着呢,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我一边通电话,还过去探了下芙蓉的鼻息,呼吸正常,又补充道:“她还有气,正在装死中。”
“千万看住,别让她跑了!我带人马上到!”
刘队长急匆匆挂断了。
芙蓉很老实,我起身去了卫生间,洗净了手上的血,一条长长的伤口,翻着皮肉,触目惊心。
我又去付晓雅的房间,翻了翻床头柜,找到了两张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上。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
我立刻警惕起来。
“周岩,快点开门,我是韩风,有人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