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余音绕梁的琵琶声
作者:毅红晨   史上第一穿越最新章节     
    冷月孤星,钱鸣多坐在门槛上,心里在盘算怎么能做一名说书人。他也明白,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首先要想着怎么生存下去。
    突然,一阵琵琶声传来。
    起初,琵琶声如灵动的精灵在琴弦间跳跃,欢快的节奏仿佛是山间清澈的溪流,叮叮咚咚,带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
    音符们相互追逐、嬉戏,像是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每一次拨弦,都像是绽放的烟花,闪耀着喜悦的光芒,照亮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欢快的旋律中,你仿佛能看到阳光洒在金黄的麦田上,微风轻拂,麦浪翻滚,农人们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那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满足在音符间流淌。
    然而,不知何时,琵琶声渐渐转缓,情绪也随之悄然变化。那原本明亮的音符,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变得朦胧而忧伤。
    哀婉的旋律如泣如诉,如同深夜里孤独的旅人在月光下的徘徊,弦音低沉,仿佛是沉重的叹息,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愁。
    你似乎能看到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独倚栏杆,望着远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无奈,那是对逝去时光的怀念和对命运无常的感伤在弦音中交织。
    那琵琶声,宛如从岁月深处走来的使者,时而传递着喜悦,时而倾诉着哀婉,丝丝弦音,编织出一幅跌宕起伏的情感画卷。
    这琵琶声,就是这样神奇,它能在喜悦与哀婉之间自由穿梭,如同人生的起起落落。
    钱鸣多听得如痴如醉,直到琴声停了很久,他还在回味着那种种酸甜苦辣。
    “余音绕梁啊!”钱鸣多站起来,走到隔墙,“大姐,你弹得太牛了,能不能再弹一个。”
    “天晚了,改日吧!”女人淡淡的说道。“啊......”忽然她发出一阵尖叫。
    “怎么了?”钱鸣多大声问道。
    “有......有一个虫子,啊!”女人又尖叫一声,
    钱鸣多双手一撑,跳过隔墙。“开门,我给你抓。”
    “不......不用了。”
    “你确定?”
    “啊!你等一下。”
    女人打开门,一幅受到惊吓的样子。她瞥了一眼钱鸣多,指了指里屋。
    卧室虽然燃着灯烛,但是堂屋却依然显得昏暗。
    卧室里只有一张拔步床,而不是炕。精美的地坪上铺着纯白色的高绒地毯,层层叠叠的帷幔只垂下来一边。
    “什么虫子?在哪儿?”钱鸣多问道。又是这股淡而又淡的香气,他不禁贪婪的深吸了一下。
    “在......在床里面。”女人站在门口说道。
    钱鸣多甩掉烂布鞋,站在地坪上。“床里哪儿?”
    “就在虎子上面?”女人轻声说道。
    “什么?”钱鸣多有点懵,“什么虎子?”
    “就是你左边的上面!”女人脸色有些微红。
    “我靠,你是说马桶上面吧。”钱鸣多抬头看着床顶,“得亏我是历史系的,还知道虎子是什么玩意儿。”
    钱鸣多看到一个小动物的阴影,他不确定是什么,“那蜡烛递给我!”他盯着阴影,一边伸出手,“我看不太清楚。”
    女人拿着烛台过来,钱鸣多接过蜡烛朝阴影照了照。“是一只壁虎。”他小心的捏住壁虎的尾巴,将烛台又交给女人。走到去,将壁虎扔到院外。
    钱鸣多又走进女人的卧室,“你这张拔步床可是够大的,一面是梳妆台,另一面放马桶。”他提着鞋跟,“是红木的吧?”
    女人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一个人住?”钱鸣多说道:“怪不得那帮无赖盯上你了,行了,我走了,有事叫我。”他回身说:“砸墙也可以。”
    钱鸣多又从隔墙上翻过去,正准备进屋。
    “多谢你!”女人站在隔墙边,轻声说道:“这两天你帮了我好几次了,真的多谢你!”
    钱鸣多走到隔墙,看着月光下的女人。“你一个单身小娘子,怎么就一个人住在这破村里?”
    那女人微微一笑,转身走开了。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钱鸣多心里念叨着。
    经过两天的准备,钱鸣多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书了。其实说白了,就仨字“瞎胡吹。”反正跟他们说一些现代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就胡说呗!
    一早起来,钱鸣多准备进城。找苏姑娘去,给他爹说书,弄俩生活费。
    走出屋门,钱鸣多看了看隔壁。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整天待在屋里,受得了吗?”他摇了摇头。
    刚走下石阶,钱鸣多听到隔壁的屋门打开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只见女人站在隔墙边,面色苍白如纸。朱唇微微泛白。
    钱鸣多赶紧走过去,她轻咳几声,“是要进城吗?”女人声音虚弱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钱鸣多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好了。”
    “这是药方。”女人递过来一张纸,“我昨天老毛病犯了,请你进城帮我抓几副药,可以吗?”
    钱鸣多接过药方,“我现在就去,你在家等我就好。”
    “等一下。”女人叫住钱鸣多,“这是二两银子,这方子很贵的。你不带钱,谁会抓药给你呢?”
    “好,你等着吧。”钱鸣多接过银子,装到裤兜里。
    两个时辰之后,钱鸣多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他敲了敲女人的院门,等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从隔墙跳过去。屋门开着一条细细的缝。
    钱鸣多推门进去,看到拔步床的帷幔都放下来了。他走到里屋门口,“你没什么事吧?我回来了。”
    一双精美无比的绣鞋放在地坪上,“不对呀?”钱鸣多琢磨着:“宋代已经开始裹脚了,但是这双鞋估计得有三四、三五的码。”
    帷幔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多谢你了。将药放到堂屋的桌子上吧。抓药的银子够吗?”
    “够,”钱鸣多将药放到桌子上,“还有剩下几钱。”堂屋里有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北墙下有一个硕大的木桶。
    西面的墙上有一排精美的红木柜子。“你难受成这样,我帮你熬药吧?”“还是我自己熬吧。”女人撩开帷幔,先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脚来,藕荷色的裤子,淡蓝色的对襟上衣。领口微微开着,露出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