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源冷笑一声:
“那就依靠本事见真章吧!”
说完,他率先冲向彪叔。
彪叔见高靖源冲来,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高靖源一击未中,迅速稳住身形,转身又是一记飞踢。
彪叔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甩,高靖源整个人便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但高靖源很快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灰尘,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决然。
他调整呼吸,施展出一套更为精妙的拳法,拳风呼啸,如影随形般攻向彪叔。
彪叔开始认真起来,他脚步灵活地移动,双手快速抵挡着高靖源的攻击,时不时还能寻得破绽予以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解难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激烈的打斗而变得炽热。
高靖源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不顾自身防守的空当,全力进攻,每一招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尽显其倔强与好胜。
彪叔一边应对,一边摇头,嘴里念叨:
“小子,太莽撞。”
彪叔瞅准高靖源一次强攻后的间隙,猛地一个肘击,高靖源躲避不及,被击中腹部,疼得弯下腰。
可他仍咬牙硬撑,借着疼痛激发的狠劲,佯装败退,待彪叔靠近时,突然回身,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出拳。
彪叔微微一惊,却也迅速反应过来,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四两拨千斤地将力量化解。
此时,彪叔见高靖源已现疲态但眼神依旧炽热,不禁笑道:
“有股子蛮劲,但缺了些巧思。”
高靖源喘着粗气,怒吼:
“我不会输!”
他再次冲上前,可步伐已有些凌乱。
彪叔决定速战速决,他施展凌厉的腿法,高靖源虽奋力抵挡,却还是被一脚踢倒在地,这次他挣扎了几下,没能再站起来。
彪叔双手抱胸,剑齿虎上沾着滴落的鲜血,站在一旁说道:
“你还需磨炼。”
高靖源像一只落败的野狼,四肢着地趴在满是水渍与污渍的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的嗬嗬声。
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狠狠地瞪着彪叔,那眼神仿佛要在彪叔身上剜出两个血洞。
咬着的牙关咯咯作响,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到底不愧是双花红棍!”
言语中既有不甘,又有一丝对对手的钦佩。
彪叔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他微微低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看着高靖源。
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就像在看一个即将消逝的蝼蚁,言语冷漠得如同冰刀: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立个遗言......”
那声音在空旷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角落里一个一直蜷缩着、看似被吓破胆的水房小弟,突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猫着腰,借着周围水管和杂物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后方朝着彪叔快速杀出。
他的脚步很轻,但速度极快,脚下的水渍被溅起细微的水花,眼神紧紧锁定彪叔的后背。
那架势仿佛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想着给高靖源争取一线生机。
但彪叔不愧是身经百战,在小弟即将靠近的瞬间,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忽然一个回身踢。
那动作迅猛无比,腿风呼啸而过,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
小弟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腹部,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划过,重重地摔在地上,又不受控制地滚了好几下,最后瘫倒在墙角,痛苦地呻吟着。
仿佛小弟在彪叔眼中就是一只微不足道、随手可拍死的苍蝇。
彪叔连看都没再看那小弟一眼,仿若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转过头,依旧冰冷地说道:
“还剩 10 秒!”
这时候,高靖源笑了,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灰尘与血水混合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他嘴角上扬,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在昏暗的水房灯光下透着一丝诡异。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战场里回荡,带着一种疯狂与得意:
“老登东西,我说过的,如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江湖了!靠的不是武力和凶狠,而是靠这个!”
说着,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以一个极其敏捷的动作翻了个身。
他的手像是早已熟悉这个动作一般,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那金属的光泽在微弱的光线下一闪而过。
尽管彪叔战斗经验丰富,在高靖源翻身的瞬间就有所察觉,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有所行动,肌肉紧绷。
奈何高靖源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练就的拔枪速度更快,彪叔才刚迈出一步。
高靖源就已经翻好身,稳稳地用枪对准了彪叔的脑袋,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一场新的危机瞬间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