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吐蕃,李恪采取的是围困政策。
这种围困,不仅体现在堡垒防线推进去上,还有就是农业上。
大唐国土围绕吐蕃的一圈,最近的耕种区都距离两百里以上。其余的,能被改成牧区的就改成牧区,改不成牧区的就改成林区生产林木或水果。
就算是牧区,也是大量饲养马匹,牛羊很少。
这样一来,吐蕃人就算得到了牧区,也得不到大量的牛羊补给,他们要做的就是杀马。而吐蕃人如果舍不得杀马的话,那么马匹不仅不会成为吐蕃人的助力,反而会是负担。
因为,大唐的马匹是需要大量谷物精料的。
大唐在青海建立的牧场,依靠广袤的大唐,维持马匹的谷物精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吐蕃人可没有大唐的底蕴。
可以说,就是打击吐蕃人以战养战的能力。
就算大唐的堡垒战术失败丢了青海,吐蕃人也得不到牛羊,得到的只有需要耗费大量谷物来维持的马群。当然,吐蕃人也可以改造,就是不知道,吐蕃有没有国力来做。
……
不过,目前有件让李恪很头疼的事情,那就是商人授勋事件。
李恪很是调查过赵兴的,这个人从十二岁就跟着家族里的长辈行商,到现在可是做了足足三十年的生意。因为生意规模不大加上还遭遇乱世动荡,这一万贯,可以说他七成的家产已经没有了。
而赵兴之所以敢下这么大的本钱,就是他想搏一次。
因为他的生意规模小,家产也不多,所以在钱庄生意开到洛阳后,赵兴看着那低息贷款心动了,想贷一笔钱扩大自己的生意规模。毕竟,他的口碑在行当内还是相当好的,就是资本不够。
去咨询了后,赵兴发现因为贷款的人太多,自己压根排不上号。所以,对于朝廷这次让商人捐钱修路让赵兴觉得是一次机会,一次让自己能提前贷款的机会。
赵兴为此押上了七成的身家。
然后,赵兴赌对了。
三年的免税还是其次,还被授勋一阶。赵兴都忘不了那天再次去钱庄贷款,自己享受到了最高的服务。而且,还拿到了自己不敢想的额度,足足五万贯!
钱庄放贷不是无的放矢的。
对于这个第一个商人勋官,吕慧是一直跟进的,和长孙涣合作将赵兴查了个底掉。在吕慧看来,这个赵兴做生意的本事很不赖,缺的就是本钱。
只要本钱上来了,这个赵兴用两年的时间就可以还清贷款。而这个本钱的额度,经过吕慧的缜密计算,就是五万贯。多了浪费,少了的话,赵兴还钱的时间就会延长。
当然,平时钱庄放贷额度吕慧不会跟进,一般是钱庄的负责人的事。这个赵兴因为第一个商人勋官,再加上李恪的嘱咐,吕慧一个户部尚书,才会亲自跟进。
到现在,钱庄在对商人的放贷额度上面控制的很严,但在对农民和工坊主的放贷上则是比较宽松。原因吗,就是农民和工坊主是生产实物的。如果没法子用钱还贷,用粮食和工坊产品还贷也是可以的。
农民和工坊主找不到市场,但朝廷却是能找到市场的。比如,大唐的藩属国武藏和东瀛二国,就是大唐的最重要的粮食市场。
当然,李恪还是很注重共同发展的,武藏和东瀛的林木广袤,再加上金银矿多,林木产业和矿业极其发达。至于为什么要从这两藩属国进口大量木头,李恪表示,大唐的煤矿产业还没法做到全大唐都用上便宜的煤,而河北那地方的森林破坏太严重了,从这两地进口大量木头,就是稍微挽救下河北省的森林消失速度。
关中河东陇右这三因为朔方府煤矿的开发,以及陕北等地陆续发现新的煤矿,基本上摆脱了传统的柴火模式。再加上李恪大力鼓励种树,还有就是种植竹子生产竹炭,这三处人口稠密地区的森林,算是喘了一口气,在缓慢的恢复中。
当然,李恪也有烦心的事,那就是到现在都还没有鼓捣出水泥。李恪觉得自己是真丢穿越者的脸,竟然将早期水泥的配方没给记住。
结果就是,工匠们还在摸索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弄出来。
更让李恪烦心的是,蒸汽机到现在还没影。早知道当年读书时,就多记记各种蒸汽机的图片了。
唯独让李恪有点开心的是,在海南岛没种活的橡胶,在扶南成活的不错。可惜,李恪虽然知道怎么割胶,但怎么加工橡胶已经丢给老师了。当然,李恪当时的主业也不在加工那块,更多是种植和种子培育改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有人能弄出来呢?
没事,只要能让橡胶裹住车轮就行。
倒是自行车,还真让工匠们给弄出来了,嗯,齿轮传动的那种,链条因为加工有点麻烦,工匠们表示还在试验中。这种自行车目前正在尝试量产,缺点就是因为没有橡胶轮胎,有点震得慌。而且,怎么刹车也是个问题,工匠们表示推荐脚刹。
剩下的事,还是关于西域战事。经过这些天的大运输,粮食还差六万石就完事了。除了新疆本地禁军一万外,还调拨了一万两千京畿禁军前去支援。
不打就罢了,一打就要将突骑施人打得魂飞胆丧。
所以,李恪在给李元轨的火力配置上堪称豪华,足足三百门的子母炮。虎蹲炮的话,试验了一次后就被李恪放弃了,这玩意比较适合车阵防守,而大唐的将士,喜欢打进攻。
不过,还有件更让李恪烦心的事,那就是李元轨这个该死的王叔又送了个加急奏折过来。
奏折里的意思是,波斯请求成为大唐的藩属国。为此,波斯将万王之王的称号献给大唐。
李恪接到奏折的时候是有点懵逼的,波斯是个什么国家李恪还是有点印象的。但历史上,大唐和波斯有什么重要的外交关系吗?
看着这个奏折,李恪皱起了眉头,总感觉,这玩意似乎有点儿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