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做的不错。”
    翌日，清晨。
    雨化田还是如往常一般，来到西厂衙门。
    他平日的工作就是跟在汪直的身边。
    处理一些文案之类的。
    今日一推开公房，汪直就站了起来。
    抬手一股真气打出，就将房门关闭。
    “义父。”
    雨化田打了个招呼，就上前端着茶壶，倒了一杯茶。
    然后从怀中掏出两个煎饼，混着茶水，吞咽入腹。
    这就是他的早餐。
    汪直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为，并未在意。
    而是说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干的很漂亮。”
    “不过记住，千千万万要保密，明白吗？”
    汪直满脸严肃。
    雨化田也知道这事关重大，认真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那就行。”
    汪直也没有多说，毕竟隔墙有耳。
    就算他武功高强。
    可若是遇到擅长潜行的高手，也难免失察！
    “反正跟着陛下，好好干。”
    “陛下人不错，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义父毕竟老了，庇护不了你多久。”
    “所以你一定要抱紧陛下这条大腿，明白吗？”
    听闻汪直之言，雨化田感动之余，又想到了皇帝的大长腿。
    真白！真嫩！真长啊！
    “听到了吗？”
    汪直看他愣住，又瞪了他一眼。
    雨化田这才回过神来，咧嘴一笑，走到汪直的背后，帮他捏肩，“放心好了。”
    “我还等着给你养老呢，肯定会小心的。”
    就在这对父子谈话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小太监推门而入。
    “不好了，督主。”
    小太监满脸惊慌，“督主，咱们的人和东厂打起来了。”
    东厂、西厂，同为朝廷设置的特务机构。
    而且同样都是太监。
    双方有不少的职权重叠，关系自然不好，平日里少不了各种摩擦。
    尤其东厂督主曹正淳是先帝时期的老臣。
    底蕴深厚，权势极大。
    反倒是汪直作为小皇帝的人，一向低调。
    所以东厂一直压过西厂一头，抢了不少的功劳。
    听闻此言，汪直眉头轻皱，“到底怎么回事？”
    雨化田也将目光放在这小太监身上。
    只见他满脸狼狈，身上还有伤口。
    胸口还有一枚硕大的脚印。
    “是这样的。”
    小太监连忙道：“我们在东城门巡查的时候，找到了魏忠贤的义子许显纯！”
    “正要将他抓捕归案，结果东厂的人出来抢功。”
    “兄弟们自然不干，双方就动起手来。”
    “但东厂领头的是档头曹少钦，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东厂档头曹少钦，是仅次于曹正淳的东厂强者之一。
    一身半步宗师的修为，所向无敌。
    放眼整个西厂，汪直不出手的话，的确无人能敌。
    听到这话，汪直也忍不住脸色一沉。
    “东厂贼子，越来越过分了。”
    汪直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脸色变得铁青。
    但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
    “罢了。”
    汪直深吸了一口气，“让兄弟们回来。”
    “人，让给东厂。”
    说出这话的时候，汪直的身体都软在椅子上。
    泄了一口气。
    “督主。”
    小太监不甘心道：“这人是咱们找到的呀。”
    “而且关乎着魏忠贤，只要好好审问，必定是一个大功劳。”
    “咱们还要让吗？”
    “平常一些小事就算，可这……”
    不只是小太监不甘心，汪直也同样不甘心。
    可这又能如何？
    东厂建立至今超过百年。
    尤其是先帝时候，曹正淳是仅次于魏忠贤的皇帝心腹。
    这些年，揽了不少的权利。
    势力极大，手下强者也多。
    这种抢功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汪直不好出面。
    他好歹也是一个督主。
    真要是对一个档头出手，反倒是丢了份。
    最重要的是，会引得曹正淳出手。
    到时候情况更糟。
    雨化田想要说什么，但就在此时，系统跳了出来。
    【发布任务：逮捕许显纯】
    【任务奖励：满级电光神行步】
    “身法？”
    雨化田眼睛一亮，他本就有心出手，没想到还有如此不菲的奖励。
    见状，他轻笑一声，走到汪直的前方。
    “义父，抓捕魏忠贤，这可是一个大功劳啊。”
    “最重要的是，切割咱们这些太监和魏忠贤的关系，更为重要。”
    魏忠贤先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宫中所有宦官的首领。
    无论是东厂曹正淳，又或者是西厂汪直，都是魏忠贤的旧部。
    如今新帝登基，魏忠贤倒台。
    他们这些旧部，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切割关系。
    “这我也知道。”
    汪直为难道：“并非我不愿出手，而是实在无人可用！”
    “总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去对付曹少钦吧。”
    “若是如此，曹正淳就要下场了。”
    汪直的武功不见得逊色于曹正淳。
    可论及朝堂之上的势力，那就相差甚远。
    雨化田自然也知道他的苦衷，闻言只是轻轻一笑，缓缓散开身上的气势。
    “你……”
    汪直的目光瞬间呆滞，“你……你何时突破了先天境界？还是先天九重？”
    雨化田好整以暇，“不过先天境界而已。”
    “义父何必如此惊讶？”
    在他的口中，仿佛突破先天境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汪直翻了个白眼，“你不装会死啊。”
    当世武功，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陆地神仙。
    五大境界，每个境界分为九重。
    别说每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光是每一重，都是天差地别。
    寻常后天境，倒是常见，只需打熬身躯，孕养内力。
    可先天境界，却能做到内力外放，属于高手之列。
    至于宗师，就算对朝廷来说，那也是大将之才，有万夫不当之勇。
    再后面，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了。
    “嘿嘿嘿。”
    雨化田憨笑一声，“所以，义父现在也算是有人可用了吧？”
    “好好好。”
    汪直满意点头，“有你小子在，我西厂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那就由你带队去吧，不过还是万事小心。”
    “西厂的名头是小事，你的安危才是大事。”
    雨化田和汪直虽不是亲生父子，但舐犊情深，汪直还是嘱咐道。
    雨化田点头应命，不过转头就对着俺小太监吩咐，“去叫人。”
    “这次我带你们夺回西厂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