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挨着江锦炎坐着,“三妹,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生辰快乐,母亲和父亲知道我们要进宫,还让我也给你送祝福呢。”
“谢谢大嫂。”江凤华的酒量很好,今天又都是自己人,所以她也很豪爽,满满的一杯酒就这么眼不眨,心不跳地下肚了。
“阮阮的酒量是什么时候练这么好的。”他也练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原因,不能喝太多,否则就容易醉。
“没练习过,我家每年的大小节日都是要吃团圆饭的,酒是必备品,我和大哥的酒量都很好,我娘酒量也好,也许是随了我娘吧!”江凤华道。
谢觞总算明白了,他被江锦炎喝倒,江锦炎敢自称千杯不醉,原来是天生的,“那志钦的酒量。”
江志钦红着脸,“不知道,他们一直说我是小孩子,不让我喝很多酒,不过我也偷偷喝过,喝不醉。”
谢觞感叹,“一家子酒神啊!”
几人笑了笑,“老天爷眷顾。”
与此同时,因为江家人来给太子妃祝寿,东宫的三位小主自然就坐到了另一桌,满满一桌子菜,就坐了她们三个人,下人们也有自己的席位自然不会和小主坐在一起。
此时,几人都各有心思,宋侧妃的身边自然有人小心谨慎伺候,汪嬷嬷特别关照的菜品,自然都是对孕妇好的都摆在她的面前。
唐芊然想要过去攀一攀关系,因为她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宋睛是小主之中嘴最甜的,她常拍太子妃马屁,对谁都叫姐姐,完全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所以太子殿下也多偏爱她一些,她这才怀孕了。
太子殿下在场,江家人都来了,朱蓁蓁也悄悄看过去,她看过去就觉得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个个都会功夫的样子,今天晚上她若是搞砸了太子妃的生辰宴,只怕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她盯着宋睛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孩子还有十个月才能生出来呢。
于是,江凤华十七岁的生辰宴就这么平静地过了。
生辰宴过后,几位小主也分别告辞各自回宫,今天晚上太子殿下自然是要陪太子妃的,她们不敢有妄想。
只见江凤华小脸红红的,醉眼朦胧的样子,她亲自将林语等人送到晨曦宫外面,叮嘱道,“大哥一定要把她们安全送出宫,一定……”
“阮阮喝醉了,还请太子殿下照顾好她。”江锦炎也没有想到阮阮会喝醉,不过刚才她喝得实在有些猛了。
“放心吧,夜影会送你们出宫,孤先带她回去了。”谢觞还没有见过醉酒的江凤华,见她站都站不稳,连忙扶住她,“阮阮,我们回去了。”
江凤华勾着谢觞的脖子,“夫君,我今天晚上太开心了,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这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她也不顾大家都还在,吧嗒一口亲在谢觞的脸上,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再亲另一边,夫君……”
谢觞只觉得面红耳赤,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几人道,“孤先带她回去了。”
江凤华伸出一条胳膊,扭头朝几人笑了笑,又摆了摆手,“你们慢走啊!”
几人见着这样的江凤华全都傻眼了,她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他们完全不认识的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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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觞抱着江凤华回了寝殿。
大家瞧见太子妃一个劲地往太子怀里拱,似乎还在亲太子,所有人都震惊了,平时端方持重,不苟言笑的太子妃去哪里了。
谢觞冷声道,“还不快去煮醒酒汤来。”
众人齐声道,“是。”
他又把江凤华放到床上,她却勾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他道,“阮阮,你先放开,我先给你脱鞋。”
“不要嘛,我不要放开。”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接夸奖,“谢觞,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好看到我都舍不得不嫁你,这样好看的男人是我江阮的,哈哈,气不死她们。”
谢觞听后只觉得满头黑线,也被他撩拨得心花怒放。
这时红袖和莲叶端着水和拿着帕子走到床边,“殿下让奴婢们先给太子妃清洗一下吧,洗把脸她就清醒了。”
现在她们一直在心里喊菩萨,求菩萨救救她们家小姐吧,怎么就喝醉了呢!
小姐可千万不要乱说话啊!
江凤华勾住谢觞的脖子,“不要,你们出去,我要和夫君单独在一起,我们要羞羞……”
两人听后不知道该不该回避,小姐真是太猛了。
“太子妃。”莲叶大着胆子提醒:“你认识我们是谁吗?”
江凤华趁谢觞没注意瞬间将他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又亲了一口他的唇瓣,“没看见我们夫妻亲热啊!”
亲完后,她又站了起来,身子也是歪歪扭扭的,指着眼前的两个丫鬟,“你是红袖,你是莲叶,本宫是太子妃,本宫知道,本宫认得你们。”
她又指着床上的谢觞,“他是本宫的男人,是太子,本宫都认得,这下你们放心了吧!快走……”
莲叶真想一盆水给她浇头上。
这时,红袖也眼疾手快,直接拿了湿帕子往她脸上抹,一边抹还一边道,“太子妃先洗把脸吧,满脸的酒气熏到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小姐啊,你真是急死奴婢了,还好她还认识她们。
江凤华被她一通抹脸,倒也清醒了许多,“现在洗好脸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孤会照顾她,你们放下水先出去吧。”谢觞也从床上起身将她拉到怀里。
两人也只好先离开去看醒酒汤煮好没有,门也没敢关太严实。
见人离开,谢觞才拉她滚到床上,盯着她如花般的容颜,“阮阮,你叫我什么?”他想她再叫他夫君。
江凤华睁眼就看见谢觞的脸离自己很近,她想给他一巴掌,她道,“浑蛋。”
谢觞愣住,他很浑蛋吗?
这时,她实在是觉得闷和热,头也很痛,她推了他一把,又去扯自己的衣裳,“谢觞。”
谢觞又愣了愣,她从未唤过他名字,他凑近她。
“我想喝水,口渴,谢觞……”
谢觞见她要喝水,连忙去倒水,“阮阮,你等一下,孤给你倒水。”
她躺在床上唇角裂开笑,声音也越来越小声,“鼻涕虫,谢觞,你是爱哭鼻子的鼻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