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诗对自己这个合作伙伴十分满意,这两年他们两人的势力都按照计划中发展,至少不是当初任人拿捏的状态。
他眯着眼,酒杯里的冰块随着手中的动作碰撞在杯壁上,黄色的威士忌一口饮尽,冰块被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回想到那些人恶心的嘴脸,科瑞诗嘲讽的勾起嘴角。
他们怕是也没想到他还能再回来吧!
不过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酒杯重重落在桌面,正准备下楼的鹤川悠夏站在楼梯口俯视着吧台前的身影。
“又喝多了?”
这家伙喝多了就干些一惊一乍的事情。
科瑞诗眼皮一跳,转身拿了瓶酒放到吧台。
“准备见琴酒去?”
“不然呢?”鹤川悠夏一手扶着扶手下楼,依然是一身方便行动的t恤长裤。
之前在安全屋住了一阵后,觉得那间安全屋实在是不太保险,组织里知道的人太多了,干脆直接搬到了科瑞诗这边。
不得不说科瑞诗是懂享受的,一个人住别墅,酒柜吧台,书房,健身房,投影仪什么都有。
看得鹤川悠夏是眼热得不行,在自己买一个和雀占鸠巢中选择了暂时雀占鸠巢。
对此科瑞诗表示有些无语,但鹤川悠夏真搬过来也没说什么,老实帮人搬了行李过来。
“你现在都可以自立门户了,何必还被琴酒拿捏。”
要说两年前鹤川悠夏有顾忌,他还能理解,都现在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琴酒的手再长,也没办法伸到国外,毕竟他的根基就在霓虹,也没有想往外面发展的意思。
说琴酒疯,这人是真的疯,说他随意也是真的随意,那种蔑视一切的样子,可以说让每个人都气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
“你都能自立门户了,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鬼地方发展?”鹤川悠夏戴上手表,顺口反问回去。
科瑞诗一噎。
“那你都在国外混得如鱼得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我的重心始终在霓虹,你不是知道吗。”鹤川悠夏给了科瑞诗一个有病的眼神。
还真是喝多了,话都开始轮回了。
“我不懂你。”科瑞诗摇头,“要不要来一杯?”
鹤川悠夏停下动作,转身单手撑着鞋柜,气笑了:“你想让我酒驾吗?”
“……”
“我忘了,我就顺口一问。”他真的顺口一问。
“睡觉吧你,有病似的。”踩上运动鞋,白了一眼推门离开。
清脆的关门声响起,科瑞诗眨了眨眼,看着吧台上的酒杯陷入沉思。
他好像确实不太清醒来着?
轻啧一声,将拧开的威士忌又放了回去,不喝了,回去睡觉!
……
开车去汇合地点的路上,鹤川悠夏脑子里复盘着那天的细节,琴酒四个敏感多疑的人,要真的有疑点落在他手里,结果可不就是被枪指个脑门纳闷简单了。
到地方琴酒还没到,她干脆下车站在垃圾桶旁边抽根烟。
压在心头的事情解决了一件,鹤川悠夏感觉自己终于能松上口气,也仅仅是在原本的基础上松了一口而已。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鹤川悠夏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跟科瑞诗合作是好还是坏,但当时的情况还真挑不出能更好的选择,科瑞诗明白,她也明白。
一个刚回国算是背叛者的家伙,一个风头正盛没什么好名声的家伙,即将在一个可以说是没有根基的地方生活,一拍即合互相成为对方的梯子,顺势借力上爬。
鹤川悠夏轻笑,将燃着红点的烟头狠狠摁进垃圾桶,目光阴沉的看着琴酒靠近的身影。
“你带他来做什么?”
眉头一皱,有些意外诸伏景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侧头看了看,没有熟悉的傻大个。
按道理说诸伏景光应该跟另外两个一组在出任务,这时候琴酒把人单独放在这里,不对劲。
“伏特加呢?”
这两人成天形影不离的,今天倒是分开了,还真是稀奇。
“话真多。”琴酒斜了一眼。
“麦卡伦好像不是很想见我。”诸伏景光抬眼。
这是鹤川悠夏回来后的第一次见面,显然氛围并不是很好。
“你这不是废话!”白了诸伏景光一眼朝琴酒伸出手,扬起下巴,“我的饭团呢?”
伏特加不在,总不能连她的饭团都没了吧?而且她可是让琴酒带的。
“在这里。”诸伏景光从口袋里掏出包装完好的饭团放在鹤川悠夏手中。
明显不是一个分量的手感让鹤川悠夏眨了眨眼,默不作声的收回手。
背着琴酒时,诸伏景光朝鹤川悠夏眨了眨眼。
立马心领神会,还真是他做的!
鹤川悠夏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前两天的事情好像在电话中就那么过去了。
但面对琴酒,鹤川悠夏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啃着饭团思考着琴酒这是要搞哪出。
诸伏景光跟在琴酒身后,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前面和琴酒并排走的身影,两年不见,她变化得不是一般的大。
就像降谷零说得那样,阶级是会改变一个人,从被压迫变为压迫者,天性也是会改变的。
敛去眼中的复杂,诸伏景光垂眸继续沉默跟在琴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