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欢就这样水灵灵的拜师了,她显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还魂符已经被列为禁符。
只以为是自己发挥稳定,但长老也不用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吧,落云欢低着头,装作一副温良乖顺的模样。
心里却在暗爽。
自己以后要是有了师傅,估计宗门中那些人会少嚼一些舌根,这样也能让大师姐省些心。
亲传弟子与外门弟子的待遇更加不一样,就算是对同门十分友善的云剑山宗,亲传弟子的权利和福利也是远远甩内门弟子一大截的。
更别提别的宗门。
亲传弟子的拜师需要准备收徒大典,并非一两日就可准备完成的。
不过徐长老已经十分满意落云欢了,急匆匆的就定下,要把对方收为自己关门弟子的决定。
也不管他之前放出去的,我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能再收徒弟的屁话。
“不错…不错,你这符画的相当漂亮!”
徐长老眼眸中迸射出金光,那样子就跟老鼠看到了没关盖的猪油油缸一样。
“既然你天资这般聪慧,那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符箓堂的令牌,拿好吧。”
“带上这令牌,人人就知道你是我徐峰的弟子,不过收徒大典需要在一个月之后举行。”
“云欢,你可愿意?”
“愿意!”
落云欢掌心捧着乌木令牌,心里只觉得自己当初做下的决定是没问题的,与其拼了命的去洗原主残缺的四灵根。
不如先借着符箓师的天资和悟性混上亲传弟子,这样自己的修仙资源都能好很多。
…
落云欢在拿到乌木令牌的一天之后,整个宗门都沉默了,因为据传言,她画出了还魂符。
这般的天资,足够让嫉妒她的人闭嘴。
果然能够吸引到大师姐的人,并非只单靠样貌。
宗门弟子们从一开始一方倒的骂落云欢是狐狸精,到现在已经成了两方拉锯。
“我就说你们一定是嫉妒落师姐,人家现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可是还魂符,咱们这一辈,除了徐长老的大徒弟,还有谁能够画出来?”
“对呀,听说袁任麟试师兄都画不出来呢!”
“要我看,肯定是那群符箓师挤兑落师姐,自己没有这般天资,就想着去追求,想着让人家成为自己的道侣,失败之后就恼羞成怒用情蛊,真是丑相毕现!”
修仙界向来以实力为尊,落云欢是在徐长老的眼皮子底下画完的还魂符,就算有人想质疑她作弊都不可能。
落云欢耳旁听到这些为自己辩护的声音,心里只觉得扬眉吐气。
这可能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心态。
很快,广场中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弟子。
宗门这次要对袁定山擅自使用情蛊一事做出决断,落云欢作为被害者,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她的座位就挨在秦意秋身边。
对面,是袁家家主,对方脸色不善,只拿眼珠狠狠瞪着落云欢。
若不是这个狐媚子,自己的儿子总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修仙世家最重名望,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估计袁家的符箓生意都会受到打击。
被元婴期大能这样一瞪,是个人都会害怕,因为那种无形的威压,会让人喘不过来气。
“师妹,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就在这时,却有一双微凉的手掌握住了落云欢的手背,掌心细细摩挲手背。
秦意秋伸手的时候是在木桌下,这个动作太过小心翼翼,以至于无人能够察觉。
微凉的感觉就像是雪花亲吻手背。
落云欢点点头。
压抑住那颗狂跳的心。
她告诉自己,现在可是很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因为被师姐撩得心慌意乱,而错过了大事。
“我知道,大师姐,有你在我身边,别人伤害不了。”
落云欢微微翘起嘴角,像是一只得意的小狐狸,她的嘴角是上扬的,平日里就算不笑的时候,仔细观瞧。
也会让人觉得是一只,微微勾着嘴角,诱惑人的狐狸。
这件事首先由执法团的长老开始宣告罪状,只见执法堂的长老面容清净,身子挺的跟青松一样直。
手里拿着玉简,这些都是秦意秋收集来的,全部都是证据,包括袁定山所去的万毒谷。
“袁定山,你对同门使用恶毒的蛊虫,只为满足自己一己私欲,其罪难容,宗门如今已经作出判决。”
“废除你的一身修为,并且逐出宗门!”
这只是废修为,还没有废灵根。
可见云剑山宗到底还是留了一手,因为要是废了灵根,袁定山这一辈子就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废除修为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接受的,这就相当于从炼气到筑基,袁定山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重新修炼,他未必能够在寿元终结的那一刻,再次突破金丹境界。
这相当于一种慢性死亡,因为大部分的修仙人士,如果不是天资拔尖的,被废除修为之后,就只能等死了。
除非家族中有延年益寿的秘宝。
袁家人听到这个处决,眼睛都瞪大了,袁家家主气的站起来直接拍桌子,怒目而视。
“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
“定山是我的儿子,云剑山宗没有处置的权利,你们要废掉他的修为,不就是让他慢慢等死吗!”
如果不是因为云剑山宗权势滔天,袁家家主早就把袁定山接回家了,哪儿还有耐心在这听判决。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秦忘语站起身,化神期的威压激荡开来,只这一下,就压的袁家家主喘不过来气。
狼狈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既然拜入了云剑山宗,就归我们处置,若是仅仅只因为是世家子弟就可以免受刑罚,那我看云剑山宗不如改换门庭,叫袁氏山宗。”
秦忘语语气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他讨厌落云欢,但此时此刻,还是愿意给徒弟撑场面的,毕竟袁定山这只该死的虫蛊。
也把秦意秋折腾的死去活来。
袁任麟弯着身子来到袁家家主面前,抬手扶住对方的手臂,让人不至于跌落椅子,贻笑大方。
“伯父,你莫要激动。”
“接下来交给我吧。”
袁任麟说完,安抚了袁家家主。
紧接着一步一步朝前走。
“执法堂的判罚是根据同宗弟子使用了恶毒的蛊虫来判,可是我袁师弟他用的只是情蛊,情蛊没有致使宿主死掉的能耐。”
袁任麟压低眉毛,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
“弟子请问!”
“执法堂和宗主在判罚的时候是否夹带了私人恩怨,偏帮少宗主。”
“毕竟,情蛊不害人,若以故意想毒害同门之罪来判罚是否有些严重?”
袁任麟此言一出。
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