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激动,兴奋,震惊,开心,燥热在胸腔里持续发酵,继而越发高涨,往四肢百骸冲。
或者又聚拢,猛烈撞击心脏,天灵盖。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以一个人正常人的思想来看,喝醉了酒的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有时候却又是可信的。
但樊瑜这种状态,显然是不可信的那类。
令人震惊的是,必须相信。
手上的触感温度那样真实,无法用一句简简单单的幻觉盖过。
轻揉抚摸的力道慢慢加重,少年脸上的红晕更严重了。
像是偷吃了禁果,狐耳甩出对方滚烫的手指。
“不,不摸,敏感……”
给左羡看了,目的达到了。
樊瑜想要收回去却忘了怎么收回去,顿时委屈起来。
“收,收不回去了,怎么收回去呜……”
收什么收!
左羡想看他一直顶着耳朵。
玛德,真的好可爱!
想撸,想亲个遍!
这样想着,左羡回家的心急切得不得了。
正巧目的地楼层到了。
揽着樊瑜迅速回家,在家门口看见了一道身影。
心里咯噔,左羡迅速脱下衣服盖住樊瑜头顶。
“不要,耳朵不舒服……”樊瑜想要把衣服弄下去。
心脏暴击啊!
左羡强忍体内疯狂叫嚣的野兽,“乖,到家就让你的耳朵放松好不好?”
何止是放松,到时候我要狠狠蹂躏他们( ̄y▽ ̄)~*捂嘴偷笑
樊瑜嘟起唇瓣,不太满意,但还是应了。
在这里站了一下午的樊世镜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
死气沉沉的表情瞬间变精神了一点,想要上前几步,却又不敢。
那日悔悟之后,樊世镜一直不敢来找樊瑜。
网上的喷子由着他们去吧,樊世镜已经不甚在乎了。
这些天,樊世镜异常煎熬。
每次看见樊瑜妈妈的照片都会泪流,心脏疼得撕心裂肺。
他很想把崔萍他们母子赶出来,眼不见或许就不会想起自己犯下的蠢事。
可是不能,因为樊诩也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现在精神有了问题。
而且将他们赶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曾经发生的事情仍然存在。
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面对的。
来之前,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想着跟樊瑜道歉。
可是,当真正看到樊瑜时,又有些怯了。
他真真实实的伤害过他们母子。
樊世镜不知道樊瑜会不会原谅他,会不会跟他回去。
他又想,难道不知道就不去做了吗,有些事情逃避不了。
无论结果如何,樊世镜都要来这一趟。
“小瑜,对不起……”樊世镜刚出口,便看见樊瑜状态不对,像是醉酒了,“你们去哪里了,他怎么醉的这样厉害?”
“叔叔,你曾经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关心瑜瑜。”
出于礼貌,左羡还是喊了他。
随后肩膀轻轻顶开失魂落魄的中年男人。
樊世镜悔不当初,“是,是我被金钱迷昏了思想,做出了这种事情,我想要跟小瑜道歉。”
左羡掏出钥匙开门,甩上门之前,丢下几句。
“我会告诉瑜瑜,至于他会不会原谅你就是他的事情了。”
“天黑了,叔叔还是早些回去吧。”
樊世镜的出现没有影响到左羡的好心情。
不介意樊瑜有没有洗澡,不介意樊瑜嘴里的酒味。
一进门就托着少年臀抱起,进入卧室。
将人按进沙发,丢开罩在樊瑜头顶上的外套。
极具侵略性的香住酒气颓靡的少年。
随后一路往上,叼住狐狸耳开干……
翌日,樊瑜被疼痛唤醒,坐起来摸了摸红肿的唇瓣。
软趴趴的狐狸耳下意识动作,疼的嘶了一声。
“咋回事?”樊瑜伸手摸向头顶,摸到了耳朵???!
不是,我的耳朵怎么出来了?!
还这么疼!
像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顿!
想着,便要下床去卫生间看看耳朵的情况。
腰上忽然圈来一只手臂,将人揽了回去。
左羡的吻在狐狸耳上,敏感的耳朵抖了抖,躲开折成个飞机耳。
“去哪儿?”
晨起的音调微微嘶哑,嗓音低沉清淡。
像是高山潺潺流水,温暖的清风拂过脸颊。
“去卫生间。”两只被折腾得软趴趴可耐耐的狐耳往后倒,一只重新折成飞机耳。
“我耳朵疼,你是不是对我可爱的耳朵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左羡脸不红心不跳,半真半假解释,“只是亲了亲而已,我都不知道你是狐狸,如果不是你昨晚喝醉了,我岂不是要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
樊瑜仰头,和善一笑。
“你现在知道了呀,知道了就放开,我要看看你到底对我可爱的耳朵做什么了!”
好吧好吧,败下阵去,松开怀里的人。
见樊瑜嗖嗖跑进卫生间,心虚一想。
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两秒。
“左,羡!”暴怒鱼鱼怒成个大嗓门,贯穿左羡两只耳朵。
樊瑜出现在卧室,指着自己不成样子的耳朵,两颊鼓鼓。
“你告诉我这是亲亲?!都被你戳出口子了!你是要咬烂我的耳朵吧!”
男人掀开被子下床,局促走到樊瑜面前。
高大的身影微微佝偻,两片浓郁的小扇子下垂。
几秒后,碧绿色眼珠子看向少年时,已然染上了湿漉漉。
薄唇瘪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他们太可爱了,忍不住,对不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拉住樊瑜衣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瑜瑜不要生气好不好?”
特喵的,就知道来这一招。
樊瑜偏偏吃这一招,根本不忍心发难于他。
樊瑜眯眼,“弄了多久?”
“一小时……”左羡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接受到樊瑜的警告,虚的一股脑吐出,“三小时。”
被樊瑜强行压下去火气,因为这句话又冒了出来。
提起小拳拳往左羡坚硬的胸膛上使劲捶。
好家伙,没把左羡捶疼,倒是把自己的手背捶红了。
左羡抓住少年的手,吻落在泛红的手背上,疼惜。
“别打了,手都打红了,疼不疼?”
该死!
樊瑜迅速收回手,两只狐狸耳朵朝一边倾斜。
红的不成样子。
未免自己可怜的耳朵再次遭殃,樊瑜将他们收了回去。
就在左羡眼皮子底下。
于是,左羡明显失望了。
“瑜瑜,昨晚叔叔来找你了,他想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