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再次显现,科泽伊他们出现在一个漆黑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沼泽里特有的腐烂臭泥味道,不远处还有一个白色的光点。
“哦,真难闻......这个传送阵到底修建在哪了?”
“不知道,什么地方都好,只要不是还留在遗迹就行,但是希尔薇妮麻烦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送阵年久失修还是出了什么别的状况,总之两个人被传送过来之后像是从高处掉了下来,有一点晕乎乎的,希尔薇妮还摔在科泽伊身上。
“这很正常,因为这一侧的传送阵根本不是修建出来的,基本上是用于紧急逃生的装置,没有固定的锚点,是一个单向的随机传送阵,由于有些随机,所以对落点的把控不是特别精准。”
“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痛。”由于古老传送阵自带眩晕debuff,所以刚开始科泽伊摔下来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压根没留意到是从顶部摔下来的:
“这种传送阵就不怕被卡在石头里吗?”
“放心好了,这样的情况我们都有思考和完善过。”
随着斯泰特曼话音刚落,他们头顶出现了清脆的碎裂声,原本在石头上留下传送花纹的地方裂开了几道缝隙。
“别担心,这是空间碰撞造成的正常现象,在随机传送阵刚刚结束传送,而主阵被破坏的情况下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说明天穹和地幔被及时启动,红流之主被顺利关起来了。”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提到的这两个炼金设备是不是用什么特殊的材料制作的?”
科泽伊突然想到怎么都看不透的地下空间,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皆是如此。
“是的没错,你看出来了?”
“算是......看出来的吧,一些奇妙的小能力。”
“那其实就是神孽。”
“哈?”
“准确地说,是在我们的请求下,那个东西被击杀之后,神明剥离掉的由外道之力模拟的神力,以那种东西为原材料制造的可以进一步隐藏这片区域的装置,或者说,封锁。
也就是说,即使在红流之主脱困的时候我恰好陷入沉睡,即使我们一不小心没办法活着出来,红流之主想要逃离,在多次发动攻击后依旧会因为触发这个牢笼而导致坍缩。”
“那斯泰特曼先生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为了让它能够稳定撑到一个合适的人出现,或者是两个。”
“你们到底要在这个地方聊多久?”刚刚从洞里出去的希尔薇妮又捏着鼻子返回洞里,身上似乎还带着某种烤熟的肉香味,混合在烂泥味里有些奇怪。
“这就走这就走,你身上什么味道?”
“烤肉味,可能是时间过去实在太久了,这个修建传送阵的洞穴被一窝野猪占领了,我刚把它们解决掉。”
“怪不得有股沼泽的烂泥味。”
“那你还在里面站着不出来?”
“刚刚在听斯泰特曼先生补充一些关于遗迹的设定,一时间忽略掉了。”
“我没有嗅觉系统,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才是真正需要抛弃的多余功能。”
“遗迹?你有看到阿尔瓦教授吗?”希尔薇妮是知道科泽伊可以看得很远的。
“看见了,教授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变化......也有可能我看的时间太短没注意到他被腐化的特征?他就在红流之主后面,短暂这压制着那片冲天而起的红雾......的一小部分,他身上还带着一个项链,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像是两个人叠在一起的图案,四只手四只脚。”
“维特鲁威人。”听到熟悉的东西,斯泰特曼又插入话题开始解释:
“那是由量析学派的学者维特鲁威提出的黄金比例的人体模型图案,后来被靡华学派的弗兰肯斯坦·托马斯引用过去,用来指代完美生物。”
“你刚刚说弗兰肯斯坦先生叫什么?”
“弗兰肯斯坦·托马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希尔薇妮,教授他姓什么?”
“托马斯......”
“看来似乎我们已经找到为什么阿尔瓦教授执着于炼金术,以及为什么能够恰好找到魔导帝国遗迹的原因了。”
“可能,只是巧合吧?”斯泰特曼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虽然很多人确实留有毫不知情的后代,让对炼金并不感兴趣的他们到外界生活,但是据你们说,已经过了三千年了,这都不足以磨灭他们对这里的记忆?或者说传承之类的吗?”
他们从野猪洞里走了出来,丰收节前后的天气还很柔和,温度适宜,天上的太阳正值午后,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
“也许是阿尔瓦教授机缘巧合找到的一点联系,毕竟如果他真是弗兰肯斯坦先生的后代,恰好找到某些蛛丝马迹的概率的确比普通人要大得多。”
“好吧,就当是这样吧。”
“那教授,之后,会怎么样?”希尔薇妮不知道和红流之主关在一起的阿尔瓦又会出现什么变化,以及,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又冒出来,毕竟他又不像外神一样会被世界排斥。
“这就不需要担心了,除非几千年之后这个坍缩过程彻底结束,或者有人能从外部介入坍缩过程,或者你们教授的力量能够和神明相抗衡,他才有可能出的来。
那样的话,就更不需要你们操心了,那是神明该思考的问题。
而且不计后果的获取强大力量都是有代价的,总有人可笑的认为从别人那里窃取力量之后会变得无敌。”
“人造神计划不也一样吗?红流之主不也是魔导帝国最先捕获才有的接下来这么多故事吗?”
“这不一样,他们那是经过量析学派无数测算得之后到的结果,而且最后不还是照样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