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媚儿的心都快紧张得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那数字猛然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开始不停变换!
“一万一!”月媚儿瞪大了眼睛,声音微微颤抖,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价格又迅速攀升。
“一万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两万!”上升之快,让月媚儿根本来不及喊出价格,可见众人对这件灵器的极度看中。
她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娇声高呼道:“哇哦!各位贵客真是热情高涨啊!这件灵器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白念君此时也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不断上升的数字,神色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虽然他也对这件灵器很感兴趣,但并未出价,因为他知道普通的灵阶五品灵器都能卖到三四万下品灵石。
像这样杀力强大,且使用简单的灵器,价格还会更贵。
他摸了摸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道:“我身上只有两万多下品灵石,肯定是不可能争得过别人的。”
石台上的报价已经达到三万八下品灵石,众人出价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月媚儿见状,连忙激情澎湃地说道:“飞剑斩头颅,逍遥人世间!若是拥有这剑气葫芦,可就相当于半个剑修了!各位贵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她的话语勾动着不少人的心,想必现在肯定有不少结丹期的修士心动不已。
“五万!”石台上数字陡然变成五万,这价格已经不低了,白念君也不禁有些吃惊。
他想起了当初获得霸王枪的那间宝库中,有着许多的灵阶七八品的灵器,若是都卖掉,还不得有几百万下品灵石!
“五万第一次!”月媚儿的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拍卖场中。
她的眼神扫视着全场,期待着更高的价格出现。
“五万第二次!”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紧张。
“五万第三次!成……”月媚儿话音未落,数字再次发生变化!
“六万!”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大喊道:“哇!六万啊!看来是有人特别钟意这件灵器,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很快,数字从六万又变成了六万五,紧接着又变成了七万!
月媚儿兴奋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七万下品灵石了!”
南宫雅诗轻抿一口茶后,微微皱起眉头,不屑地说道:“七万?哼,这价格也太高了吧。看来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买的。”
白念君听到这话,脸色古怪地看向南宫雅诗,疑惑地问道:“价格越高,你们万界楼获利不就越多吗?”
南宫雅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现在可是万界楼的一名小侍女。
连忙一脸愤慨地说道:“呵呵,拍卖会赚的再多,跟我们下面的侍女也没关系。”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似乎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感到委屈。
白念君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确实如此。”
不过听南宫雅诗说到二世祖,白念君想起了武归,灵阶六品的烧烤炉子,真是败家奢侈啊!
就在白念君与南宫雅诗说话间,石台上的剑气葫芦已经以七万的价格成交了。
接下来的拍卖中,白念君对台上展示的东西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百无聊赖地靠坐在椅子上,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拍卖台上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实在无聊的他随口问道:“这次拍卖有没有妖兽精血之类的东西呢?”
说这话时,白念君也只是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其实他根本没指望一个侍女会知道这次拍卖的具体物品都有哪些。
没想到南宫雅诗竟然真的给出了回答。
她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认真地说道:“妖兽精血这次拍卖还真没有,不过呢,倒是有一只其他界域的妖兽尸体。你要是需要妖兽精血,可以拍下那只妖兽尸体碰碰运气哦。或者等拍卖结束后,我帮你去问一下,万界楼中有没有存货。”
白念君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因为之前他听说这次拍卖的物品都是严格保密的,没想到这个叫雅诗的侍女竟然会知道。
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但白念君也没过多去想,他觉得可能只是对外人保密,而万界楼内部人员肯定是知道拍卖内容的。
“嗯,好吧,那就麻烦你了。不是妖兽的精血也可以,只要是精血就行。”白念君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
很快,石台上的月媚儿在结束一件来自其他界域的独有炼器材料的拍卖后,开始对下一件拍品进行介绍。
“下面我们要拍卖的是来自天元界的一只雷眸霸猊兽的尸体!”
“它生前有着元婴初期的强大实力,无论是这雷眸霸猊兽的筋骨还是鳞甲,都是炼制灵器的极品材料。”
“若是有人能把它炼制成傀儡,其发挥出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起拍价五万下品灵石!”
雷眸霸猊兽的尸体出现在石台上的那一刻,白念君体内掺杂有金色天雷的灵力,瞬间活跃起来。白念君忍不住站起身,快步走到透明墙壁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雷眸霸猊兽的尸体。
这只雷眸霸猊兽体型长约有两丈,身形矫健无比,犹如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小山峰。
它的体表覆盖着紫色鳞甲,那鳞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冷冽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坚硬的宝石拼接而成,坚不可摧。
狰狞霸气的头颅上有着一张巨口,那口中的牙齿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而最引人瞩目的,是它额头那多出的一目。
这只眼睛并非像白念君以前见过的紫睛豹那样是竖目,而是如同其他两目一般横着,三目呈三角形排列。
虽然雷眸霸猊兽已经死去,但它那庞大的身躯静静地躺在石台上,依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性感觉。
仿佛它即便在死后,也依然散发着曾经作为元婴初期强大妖兽的威严。
石台上,五万的底价在众人的激烈竞争中不断升高。
白念君皱着眉头,眼神紧紧地盯着雷眸霸猊兽的尸体,心中思绪万千。
他在想,这具妖兽尸体对自己的那门神通实在是太重要了,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它。
可是,自己的灵石似乎并不够,该怎么办呢?
过了好一会儿,白念君猛的扭过头,急切地对着南宫雅诗问道:“能不能以物抵价?”
南宫雅诗看着白念君那急切的样子,心中了然,知道他是真的很想要这具妖兽尸体。
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可以的,只是你所抵价的物品价格可能不会有平时那么高。”
白念君听完,心中暗想:“果然如此,唉,没办法,这具妖兽尸体太适合我的那门神通了。为了得到它,也只能如此了。”
他坚定地说道:“好的没问题!”
南宫雅诗转身小跑出去,去找估价的人过来。
白念君则在一旁紧张地盘点着储物戒指内可以出售的物品。
他心中暗自嘀咕:“蕴灵酒是不可能卖的,虽然我现在不太需要了,但是对师傅叶灵的神魂有不错的效果。”
“至于灵纹丹,灵枢复原丹,血灵香果,还有一些灵果,我也是不想出售,这些自己都是留着有用的。唉,我怎么就没什么可卖的呢?”
白念君用神识在储物戒指中翻找着,越发觉得无奈。
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没什么可出售的。最终,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刚刚拿到手的那些灵丹上。
“唉,这还没捂热呢就要卖了。”白念君心中暗叹一声,十分不舍。
但为了得到雷眸霸猊兽的尸体,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白念君也没有全部卖掉,而是每一种灵丹都取出大部分,只留一小部分自己以后使用。
他心中盘算着:“光是炼制这些灵丹的灵果本身都价值十万下品灵石,我取出的这些灵丹,怎么着也能卖个十几万下品灵石吧?但是现在抵价的话能给十万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南宫雅诗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名老者。
老者开口直接道:“客人有物品想要抵价?”
白念君递出准备好的灵丹,老者目露惊讶之色,小心接过灵丹,仔细地确认着真假品阶。
很快,老者就抬起头说道:“这些灵丹可抵价十八万下品灵石。”
白念君对于这个价格有些意外,比他预想的要高了不少,他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老者,发现老者脸色并无异常。
白念君心中暗自疑惑:“这价格怎么会这么高?难道是有什么原因?”
老者给的价格其实就是这些丹药的正常价格,没有趁机压价。
一般这种情况下,他能给到十二万就很有良心了。
刚刚在房间外,南宫雅诗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让老者震惊又敬畏。
她还交代老者不许压价。
所以老者才给了十八万下品灵石这个让白念君意外的价格。
白念君此时也没有时间多想,石台上雷眸霸猊兽的拍卖价格已经来到了十万下品灵石。
白念君急忙出价,直接出价十五万下品灵石,以此透露势在必得的意思,希望可以震住一些人。
他心中想着:“一定要得到这具妖兽尸体,不能让别人抢走。”
白念君的举动确实有了效果,果然没有人在出价。
月媚儿已经开始在喊着一次两次,马上就可以成交了。
白念君的心随着也紧张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石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不过,就在这时,还是有人出价了。
“十六万!”
石台上的数字变幻成十六万,白念君没有迟疑,直接加价到十八万!
他心中暗道:“不管怎样,我都不能放弃。”
白念君身上还有两万多灵石,若是依旧不够,白念君就只能再次拿出物品抵价了。
好在这一次没有人再加价,月媚儿也终于喊出了“成交!”这两字。
白念君的心也随着放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心中叹道:“这可是十八万下品灵石啊!就算是人民币我也没有拥有过啊!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为了我的神通,一切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拍卖,白念君确实无心去理会,也无力去争夺了,毕竟兜里面的灵石已经所剩无几。
他坐在那里,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从拍卖台上移开。
“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去拿那具雷眸霸猊兽的尸体吗?”白念君看向南宫雅诗,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南宫雅诗心中有些不舍,她不想白念君就此离去,身体上的那种奇妙变化,让她渴望一直跟在白念君身边。
她微微蹙起眉头,轻声说道:“后面还有不少宝贝呢,不再看看了吗?”
白念君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看了,不看了,反正也买不起了。看的心里痒痒的,还不如不看呢。”
南宫雅诗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那个,其实,凭借你的黑卡,我可以向上面申请一笔灵石,足够你参与接下来的拍卖了。”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兴奋,仿佛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而感到得意。
白念君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不必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见白念君如此坚决,南宫雅诗也只好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带你去取雷眸霸猊兽的尸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转身的瞬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遗憾。
在白念君拿到了雷眸霸猊兽的尸体后,他就回到了聚香楼的住所中。
回到房间的白念君并未着急拿出雷眸霸猊兽的尸体,而是取出了一大堆炼器材料。
紧接着白念君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比较随和的神色被一种如冬日寒霜般的清冷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