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孩子的到来,琪琪的生活发生了积极的变化。
她不再处于恍惚状态,成功摆脱了对药物的依赖,并对即将到来的评估抱有了一定的信心。
杨端和杨泽的冬日生活,尽管条件简陋,却因为有了羊的陪伴而变得还算不错。
杨泽还特意从外面搜集了更多的干草,为羊搭建了一个舒适的睡觉场所。羊感到非常满意,它未曾想过有一天能够享受到如此舒适的“床铺”。
但云笛的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健康状况日益恶化。
刘伟业每天都不得不躲着她,因为他一旦出现在她面前,就会面临云笛没完没了的抱怨和指责。
这些抱怨和指责像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无比的压力和无奈。
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但对云笛他却做不到。
云笛也猜出来,丹丹的失踪和皓天有关系,每次见面,云笛都在刘伟业面前称呼皓天是个凶手,她问刘伟业什么时候才能抓住那个凶手。
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听到凶手这个词,刘伟业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不喜欢听到云笛把这个称呼放在皓天身上,终于有一次,刘伟业忍不住了。
“你不要一口一个凶手,现在还没有证据是皓天带走了丹丹,我正在找他,找到他之后,我会把这件事查的明明白白。”
云笛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刘伟业,那眼神让刘伟业心里发毛,
他看出来,云笛的怒火和失望在她的眼神中燃烧。
在云笛看来,刘伟业的辩解,在她看来只是逃避责任的借口。丹丹与皓天之间,他选择了皓天。
刘伟业在护着儿子,云笛的这种执念却越来越深,她坚持要找到皓天,要为丹丹讨回公道。
刘伟业面对云笛的指责,内心深处的愧疚和无力感让他无法直视云笛的眼睛。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尽力寻找皓天,还是在逃避一个可能的真相。
他很害怕,是皓天带走了丹丹,
所以当云笛在他面前脾气变得异常暴躁,每次向他大发雷霆,在他面前摔打物品时,刘伟业感到束手无策,他尝试过各种方法来安抚云笛,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但似乎都无济于事。他的努力似乎总是徒劳,无法缓解云笛的痛苦和焦虑。
丹丹失踪的第三天,鹿俶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茫然和迟钝。
刘伟业向她询问起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鹿俶虽然回答得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努力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她回忆说,那晚她哄着丹丹入睡后,自己也躺在丹丹的身边,准备休息。然而,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之际,突然感到身体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便陷入了昏迷。至于丹丹的情况,由于当时屋内光线昏暗,她既没有看清楚是谁对她俩下了手,也没有听到丹丹的哭声。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整个事件的经过充满了神秘和未知,让人心生不安。
云笛听鹿俶说完,她又陷入了崩溃,她还指望着鹿俶醒来时能够告诉她一些关键的线索,帮助他们解开丹丹失踪的谜团。
出乎意料的是,鹿俶的回忆并未带来任何实质性的线索,这让云笛感到更加绝望。
她开始对鹿俶发泄情绪,她冲到鹿俶面前,想要将她一把拽起。
“你一定看到了皓天,对不对?你看到了他,但你不敢说出来,所以你说什么都没看见。请你凭良心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皓天?”
鹿俶惊愕地凝视着云笛,她从未见过云笛如此失态和狂乱的样子。
云笛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的头发凌乱,由于多日未进食,身形消瘦得几乎脱形。
云笛的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与愤怒,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鹿俶,你就为了那几盒罐头做违心的假证吗?都知道这事是皓天做的,丹丹现在生死未卜,你却选择欺骗与隐瞒!告诉我,皓天到底在哪里?丹丹又在哪里,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鹿俶的脸上写满了为难与挣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罐头?我,怎么会,云笛,你冷静一下,我确实没有看见皓天,那时的情况太过突然,我……我没能照顾好丹丹......”
“够了,别再说了!”云笛打断了鹿俶的话。
鹿俶本想开口安慰云笛,但她的怒火和怀疑如同燎原之火,难以被平息。
她无法容忍鹿俶无法提供任何线索,即便鹿俶所言属实,她亦难以接受。
鹿俶将目光转向刘伟业,希望他能出言安慰云笛。
但这一眼,就像往云笛的疑心上浇了一把油。
“你还说你没见过皓天,没见过你干嘛这样看着他?你们在串通一起?”云笛指向刘伟业尖叫道。
这尖叫声让刘伟业眉头一皱,他轻声说:“你够了,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不好,啊......”
云笛再次尖叫,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这一次,刘伟业终于忍不住了,他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