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了？”凌清秋对他的这个说法心里好奇，抬起头看着他，打破沙锅问到底。
    难道是那时候的他比现在还脏？
    脏到沈卿尘看不过眼，才主动躲避他。
    “那个……”沈卿尘显然是有点害羞，垂着头，白皙脸庞上漫上一层粉红。
    喉结上下滑动，咽了口口水。
    压抑下内心的羞意，沈卿尘鼓足勇气抬起头，眼神直直盯着凌清秋，虽然内心还是不好意思极了，但不闪不避。
    “那个时候你只是我徒弟。”
    凌清秋眸中闪过一丝讶然，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尽管沈卿尘没有将话说的特别透彻，但凌清秋还是懂了他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面对同一情况，前后却截然不同的态度，是因为关系的转变。
    那时他们是师徒。
    而现在…………
    凌清秋内心欣然愉悦，嘴角下意识就想疯狂上扬，却被他硬生生压抑住了。
    凌清秋觉得自己着实是个很恶劣的人，就喜欢逗他家卿卿，看他为自己着急，被自己逗得脸红的样子。
    凌清秋故作出一副懵懂姿态，假装没有听出沈卿尘的话中深意。
    他疑惑问道：“以前是师徒，难道现在就不是了吗？”
    沈卿尘见他没听懂，脸色更红了，却还是极有耐心。
    伸手抚上他的发顶，来回揉搓了两把，声音温软，柔和的仿佛一汪春水。
    “傻不傻？”
    “那个时候你是我徒弟，而现在…………”
    沈卿尘声音停顿了一下，一双清透琉璃目平和地注视着他，眼底盛满了温柔的光。
    看了他一会儿，沈卿尘才接着道：“现在，你是我的意中人。”
    “我喜欢你，心悦你，所以……”
    “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沈卿尘声音柔和，语调缓慢却坚定。
    对他来说，凌清秋就只是凌清秋。
    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大逆不道敢对他出手的小狼崽。
    是那个对他满腔热忱，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的逆徒。
    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凌清秋给了他最想要的，让他不再孤独，不再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
    他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迷茫的在这个世界上飘荡，看不见未来，摸不清结局。
    凌清秋捡到了他，用自己的爱编织了一根线，将他重新固定，还给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所以，他爱凌清秋。
    无论他清风高洁，还是满身尘埃。
    他在意的，只是凌清秋。
    凌清秋被那双眼睛温柔注视着。
    沈卿尘眼神中，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深沉爱意让人无法忽视。
    凌清秋动了动唇，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卿尘此番带给他的冲击之大，甚至不亚于二人互通心意那天。
    心脏仿佛化成了一滩温热的水，一下一下轻柔撞击着他的胸膛。
    凌清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不想哭的，他想在沈卿尘面前保持成熟可靠的形象，却根本抑制不住身体想哭的冲动。
    鼻头发酸，眼睛灼热发烫，不受控地眨了眨眼，滚烫的泪珠立马争先恐后从眼眶里涌出来。
    凌清秋想，他没有投胎转世之前肯定做了很多好事，或许是个十世善人也说不定。
    要不然，老天爷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沈卿尘赐给他呢！
    凌清秋控制不住身体，抽噎了几下，哭得眼睛鼻头脸颊一片红，脸上一片水渍。
    沈卿尘抬手，轻柔地拭去他脸上的眼泪，轻声道：“怎么又哭了？”
    凌清秋不说话，原本只是一只手搂着沈卿尘的腰，现在则是两只手都搂上了。
    彻底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既然沈卿尘不嫌弃他，他也就不再克制内心想触碰他的欲望。
    他内心对沈卿尘有着堪称疯狂的占有欲。
    上一世，他带着温和的假面接近沈卿尘，后来动了心，怕吓到沈卿尘，他将自己的阴暗心思隐藏的很好。
    重生归来，这种疯狂而又偏执的占有欲不减反增，愈加严重，时时刻刻都在侵蚀着凌清秋的内心。
    想把他绑在身边，想时时刻刻看到他，想随时随地都能拥他入怀。
    想幻化成原型，将他圈养在自己的领地中，用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