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觉得说明白就可以下楼吃饭了。
苏今夏看到他们面色平静,就猜到了结果,其实她如果是赵露,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原生家庭没有给她带来温馨,人都是会选择的,所以只要这个小丫头安分,那还是她的小姑子,这点不会变。
盖在上面的盘子拿下来,看到大碗里是炖好的鸡汤。
“好香啊!怎么炖鸡汤了?”苏今夏先动手给爷爷盛了一碗,然后再分别给他们盛。
赵越动手把碗里的鸡分开,两个鸡腿媳妇和爷爷一人一个,翅膀则是给了妹妹。
“谢谢二哥!”赵露看着碗里的鸡翅膀,这也是她没有吃过的,拿起来吃了一口软嫩无比。
怪不得三哥喜欢吃,喝了口鸡汤味道也鲜美无比。
苏安,“辣椒炒肉,还有蒜茄子,是露露做的,你们尝一尝。”
苏今夏每样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尚可,于是点点头。
得到了嫂子的肯定,赵露心里开心极了。
医院。
肖英自从得知村子里送了医药费,就心安理得地接受治疗混吃混喝,眼看着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反而女儿的伤还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
住了这么长时间,父母没有来看过他们一次,这让她心慌得不行。
苏明月将碗里最后的一口饭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妈,这医院的饭好吃,但是太少了。每次只给我们送一盒,要是再多一盒就好了,在这里呆着比在姥姥家呆着要好多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肖英回了一句。
苏明月低头望着残疾的手,“要是我的手能恢复之前的样子多好。”
肖英望着闺女,“你姥姥姥爷一直没来看我们,村子里的人见到我们也是躲着走,我觉得很不对劲。”
苏明月满不在乎地说,“他们不来也正常,肯定是不想花钱罢了。”
肖英想到父母的抠门也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不想花钱,才没有来医院。
“这一两天我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你留在医院继续住,我回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妈,你不等我伤好了一起回去?”苏明月虚伪地问,她压根不想回农村。
在这里有吃有喝睡得床也舒服,她可不想回农村,继续吃硌嗓子的玉米饼。
“不等了,你的手要好好养着才行。”肖英心里并没有为女儿打算什么,她就是觉得家中有变,最近左眼皮子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苏明月没有在说话怕再继续说下去,就得跟妈妈出院。
……
苏今夏晚上吃完饭坐在院子里纳凉,微风吹打在脸上,天上群星璀璨月亮很大很亮。
赵越把剥好的葡萄塞到她嘴边,看着她一点点吃下去,心灵满足感爆棚。
他们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直到门被拍响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苏今夏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赵越已经走到门口了,她赶紧过去。
门打开了以后。
赵越看到眼前站了三个人,全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你们要找谁?”
林富贵看着眼前个子挺拔的男人,靠着月光勉强看得出长相,
“我们找夏夏。”旁边的女人说。
苏今夏这时候来到门口,看到是林媛媛的父母,另一个是住在一栋楼的女邻居管她叫朱婶。
“你们这是?”
张香玉看到苏今夏激动不已,“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朱婶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既然找到人,那我就回去了,我儿子还等着我呢!”
林富贵握手感谢,“谢谢大姐帮忙!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找到人。”
“不用客气,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忙!”朱婶说完转身离开。
苏今夏,“婶子路上小心点!”
“晓得了!”朱婶回了一句接着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问都不说,于是只能把人领过来,为了跟苏今夏搭上关系,要不然她才不会这么晚带着人过来。
这丫头有出息得很,万一以后能求到呢?
苏今夏带着他们进屋来到客厅,看看他们一脸忐忑的样子。
“叔叔,阿姨,你们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林富贵把纸条拿出来,“下午4点多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人,他拿出了这张纸条,说是媛媛让带回来的。
我看了上面的内容,那字迹确实是媛媛写的,给我们报了平安,然后要我们拿你送的那件衣服给她。”
苏今夏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只有几十个字,大体上就是报平安,只有最后一行字要夏夏送的那件衣服。
“我没有送过她衣服。”
“我知道。”张香玉抹着眼泪说,“所以我觉得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们才过来告诉你。”
“那个人呢?”苏今夏问。
张香玉,“我跟他说那件衣服,还在你这,所以让他明天再过来取,不知道会不会再过来。临走之前留了两根金条,我们也带过来。”
从兜里把金条掏出来,金黄的颜色表面有点粗糙。
苏今夏来回走了几步,“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听他的口音,你们能不能判断出他是哪里来的人。”
林富贵仔细回忆一番说,“听着像是海口那边的话,那人也不愿意多说话,身上的衣服有点破,看起来脏兮兮的。”
苏今夏,“叔叔,你仔细回忆一下他的穿衣打扮,尽可能地敷衍他身上的穿着,还有身上所有的特征,这些很重要。”
林富贵,“除了衣服破烂,他脚上的鞋也露着脚丫,上面看着有黑灰。那脖子看起来也很脏,像是长期不洗澡似的,凑过来的时候还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是煤的味道!”张香玉惊呼说,“现在想一想,那人就像是在煤矿里干活的,我当时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我家那头有在煤矿工作的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煤的味道,我从小鼻子很灵,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苏今夏想到之前的线索,“人是煤矿工人,这一切就对得上了。”
“夏夏,我们该怎么办?”张香玉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