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能不能盼你妈个好？”杨絮老脸一红骂道。
    “啊？那这么高，你做什么工作的？孟非凡那个傻学霸说电子厂四五千块钱。我求求你你可别再给我整个卡爹出来，我还指望你和我爸复婚呢，我可不想把老家那个补鞋老头叫爹！”
    “混账东西，你口口声声补鞋老头是你爹，你是骂你自己呢？还是骂我呢？还是骂你爸呢？”杨絮气得怒声骂道。
    “那不是你说的吗？”张帅不忿回道。
    “胡说八道！跟你说多少遍了？张大鹏就是你亲爹，你再胡说你小心我揍你了！”杨絮听到儿子张帅胡言乱语气得骂道。
    “妈，那你说我外婆为什么哭呢？要不是我没钱，我早就去做个亲子鉴定了，不知道谁是爹，天天膈应死我了！”张帅电话里一个劲儿抱怨。
    “王八蛋张帅，你信不信我回去揍你？你再胡说，不是给你妈头上扣屎盆子吗？不给你打钱了，给你哥张俊打！”杨絮说着就气得挂了电话。
    很快张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别介啊，我哥自己会赚钱我爸还给他打钱，他都一个月双份钱了。你多给我点呗。话说，你真的一个月两万吗？”张帅笑嘻嘻地不相信地问道。
    “对。我现在在做护工，伺候病人，工资非常高。”
    “这么高，比我爸工资还高。学习无用论果然有理。你看那些破大学生累得头秃，上个大学，等上班了赚几千块，这不是白瞎了钱上大学嘛！”张帅满嘴的不以为然和不屑。
    “放屁，你给我好好学习！别动歪脑筋，你可别惹你爸生气了！”杨絮现在是真的知道，这个儿子要是想让他有车有房，自己是真的供养不起。
    “我好好学习啥好好学习，我再学习，我再用功，我学习累死，无非就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三的差距了！
    难道我这水平去好好学习，还能地球一小步，太空一大步了？清华北大我还能考上了？真是！”张帅满不在乎说道。
    “你归你爸管啊。你可好好听他的话，争取考试进步到倒数第三名，小心他真不要你削你！”
    “不要就不要，以前我担心你养不了我，现在你比他工资还高，我还怕什么？你算算，一个月两万，一年就二十万，天哪，十年就两百万，这实现财富自由了呀！”张帅乐得电话里笑出了猪叫声。
    一年二十万？
    杨絮想说就干一个月！
    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想要的为人母亲的尊严和体面！
    她的宝贝儿子张帅，本来还能回去读会儿书，这会儿听说有了个会赚钱的娘，高兴地扒着学校护栏，很是娴熟地翻过去，直接杀进了网吧，卡上又有了五百块，可以买游戏装备了！
    ……
    第二天上午十来点钟，孟非凡的车子路过喜洋洋商场时，看到老段的门店，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拿起车上给别人帮忙办事，别人孝敬送的两条烟，心情愉快地走进了段飞的门店。
    段飞不在，段飞老婆葛萍在柜台里坐着发呆，店里没有一个人。
    “段飞呢？今天你看店吗？”孟非凡笑着问道。
    “哦，是你啊，不是……”葛萍看到孟非凡，眼圈一红，泪水流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老段出什么事了？”孟非凡着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