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乌镇一样是热闹的,到处挂满了红灯笼,美得那么不真实。李逸伦紧紧牵着杨悦熙的手,两人散步至租船的地方,租了一条小船,俩人依偎着坐在船尾,一位五十岁开外的大叔在船头负责划船。水声淙淙,船儿悠然缓慢,俩人心中宁静又惬意。
这一刻,俩人就跟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头碰着头,喁喁低语,偶尔逸出几声笑声,氛围甜蜜。
俩人坐完船之后,又随着人潮逛起了夜市,杨悦熙很喜欢南方的丝绸绣品,譬如:丝巾、睡袍、旗袍、罩衫等等。
李逸伦轻声道:“你买这些得去杭州,在这边少买,等我有时间了去杭州帮你挑,我觉得那边的更好”。
杨悦熙道:“那我就先一样挑一件”?
李逸伦道:“好”。
杨悦熙道:“咱们跟着人潮走,刚才我听那几个女孩子说,一会儿会有烟花秀”。
李逸伦道:“嗯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刚才我吃的时候你也没吃”。
杨悦熙道:“那边有烤海鲜,过去吃一点吧”。
李逸伦笑:“还吃铁板鱿鱼啊”?
杨悦熙想起两人上次在海边一起逛夜市那次也笑了,“就爱吃那个不行啊”?
李逸伦:“那有什么不行的,你一辈子天天顿顿吃那个,我也养得起你,我就怕这边的没有上次那个好吃”。
杨悦熙:“其实那个烤扇贝、烤生蚝也特别好吃”。
李逸伦:“我忽然想起来,那几个门店,你安排没有啊?你是不是都忘了”?
杨悦熙:“是你才想起来问问,我不可能让门店一直闲着。你给我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熟悉的装修队,如今在装修中”。
李逸伦呵呵笑:“那就好那就好,我脑子不好使,这些事儿以后都归你管,我就不问了哈”。
杨悦熙挠了挠他的掌心:“你想做我的笨蛋美人啊”?
李逸伦:“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杨悦熙:“你变化好大”!
李逸伦:“在朋友跟前,在表妹跟前,在媳妇跟前,那自然不可能是一样的”。
杨悦熙:“……好吧”。
……
俩人的悠闲时光毕竟是有限的,因为李逸伦要去拍个综艺,所以俩人早上五点就起来,开车出发往海市赶。杨悦熙今天没安排,着实心疼自家男朋友,就让李逸伦继续在副驾上补眠,杨悦熙来开车。
杨悦熙开车开得比李逸伦还猛,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海市了,李逸伦被杨悦熙叫醒,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口,李逸伦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亲了亲自家女朋友,就道:“这车你先开着吧,在海市没车你出来进去也不方便,再买一辆吧一年也开不了几天,不值当,等你回京都时再给放回来就行。还有,别等我催你,忙完这边的事情赶紧回京都去,知道不”?
杨悦熙点点头:“好,知道了”。
……
杨悦熙答应的是快,可是她海市这边的事情却是不少,最起码李逸伦给她买的那五家店得开起来吧,她还得给她哥司南礼打电话让他帮忙定制设备,她还需要再招一个助理。之前她的助理薛燕飞以后就只管京都那边,她从某技校,通过老师推荐,又招了一个叫做李红草的女孩儿,以后专门帮她管理海市的店铺。薛燕飞被叫过来,就专门来带李红草,告诉她,她需要做什么。
杨悦熙给司南礼打电话的时候,司南礼已经从莫青栀女士那里回来了,他没白去,带回来一个重要消息给杨悦熙,这个消息是关于杨悦熙生父的。
杨悦熙本来在海市要忙得第二件事情是——她想把自己名下肖家所给的所有股份、财物都悄悄转给肖锦风。肖锦风今年要结婚,杨悦熙觉得肖家给自己的,自己没必要拿,自己毕竟跟人家没啥血缘关系,人家不欠自己的,自己也不缺那些,但是,因为司南礼一句话,杨悦熙瞬间被干破防了。
司南礼告诉杨悦熙说:“我去看莫青栀女士的时候,特意帮你问了,她说当初跟她短暂在一起的男人叫做肖云山,但是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男人的真名字”。
杨悦熙一整天没回肖家,她开着车,在路上转够了,就随意停在了一个路边停车位里,她需要静一静,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杨悦熙在大马路上冷静了一天之后,她打电话把肖云山约到了外面,一个隐私性极好的饭店里。
肖云山进来包厢,看见杨悦熙时笑着说道:“干嘛神神秘秘地只约我一个人出来吃饭?还不让我告诉别人,害我跟你妈、跟你奶好一通扯谎,你想害死你老爸啊”?
杨悦熙等肖云山坐好了,才笑着给他斟茶道:“就想单独跟老爸你吃顿饭,跟你说说话,不是说老爸跟闺女最亲嘛,我就试一试”。
肖云山喝口茶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心情不好啊”?
杨悦熙道:“没事儿,等菜上来了,咱们边吃边聊”。
等四菜一汤上齐了,俩人把一瓶红酒喝得见了底了,也吃了个半饱了,杨悦熙忽然认真地问肖云山道:“爸,您还记得一个叫做莫青栀的女人吗”?
肖云山愣了愣,道:“莫青栀是谁?我不认识啊”。
杨悦熙打开手机,翻开司南礼发给她的莫青栀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将手机递到肖云山面前道:“或许她当时不叫这个名字,您仔细看看人,或许还能有些印象”。
肖云山对着手机上的照片,观看了半晌,忽然脸色骤变,声音似乎都带了颤音:“小熙啊,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杨悦熙笑容惨淡:“看您表情我就知道了,您认识这个女人对不对?您跟她有过短暂的感情对不对”?
肖云山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左手握住自己一直有些颤抖的右手,语气艰涩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你今晚约我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杨悦熙莫名替自己有些心酸,或许是酒精地作用吧,忽然眼泪就落了下来,说道:“我确实有一个目的,老爸,咱爷俩个,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肖云山立刻就整个人都惊呆了,望着杨悦熙,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