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瑶的陪伴下,陆鼎在这个小小的木屋中度过了一个安逸而宁静的大半月。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咸香和炊烟的袅袅。
日复一日,陆鼎的伤势逐渐好转,身体也重新找回了那份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尽管如此,他的心中却始终有一丝愧疚的涟漪在翻滚。
每当清晨,石河便早早出门,努力捕捞更多的鱼,尽量多为家中带来一份收入。
他忙碌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疲惫,而每次归来时,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却依旧明亮,如同海面上闪烁的光辉。陆鼎看在眼里,心中越发觉得沉重。
现在他全身没有一点灵力,储物戒也打不开,他得想个办法去帮助石河他们。
“这样下去可不行……”
陆鼎在某个午后的阳光下,面对平静地海面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如同海浪拍打礁石。
每当他看到石河和石瑶忙碌的身影,心中便涌起一阵内疚。虽然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无法立刻恢复,但每当想到自己成了这个小家中的负担,心中便倍感不安。
终于,在某个傍晚,陆鼎默默,走到正坐在小木屋外的石瑶身旁。她正将一篮新鲜的鱼洗净,偶尔抬头朝他微笑,阳光映在她的脸上,使她焕发光彩。
“石瑶,我现在可以干重活了,有啥体力活你尽管喊我便是”
他略显犹豫,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石瑶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愣,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还没完全好呢,怎么能随便动手?”
“我……我不能再这样拖累你们。我可以做些简单的事情,哪怕只是帮你们把鱼晒干。”
陆鼎坚定地说道,目光中透出一丝执着。
石瑶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最后却还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那好吧,陆鼎哥哥。你可以帮我把鱼挂在晾杆上,记得动作要轻点,别再弄伤自己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陆鼎便早早起床,主动帮助石瑶和石河。
阳光从海面上洒落,温暖而明亮。他努力地将刚捕捞上来的鱼一一挂上晾杆,尽管手腕还微微有些不适,但他已然在坚持。
每当看到石河忙碌的身影,听到他对家人的叮嘱,陆鼎的内心便充满了幸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河的忙碌似乎并没有减缓的迹象。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显露出岁月的痕迹。陆鼎心中越发沉重,便在一个傍晚,找到石河,说道:
“石叔,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捕鱼,帮你分担一些。”
石河愣了一下,随即面露迟疑:
“这……你还没有完全好,我不放心。”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请相信我。”
陆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会小心的,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石河看着这个年轻人,最终点头:
“好吧,不过一定要小心,别逞强。”
阳光渐渐西沉,海面上荡漾着金色的波光,陆鼎与石河一起出发了。他们乘坐一只小渔船,划向浩瀚的大海。
海风轻轻吹拂,陆鼎感受着自由的气息,心中的负担似乎也随着海浪渐渐消散。尽管初次出海,内心却燃起了新的希望。
在海面上,石河教导陆鼎如何用渔网捕捞,教他如何与海浪搏斗。每一次网下沉,陆鼎心中觉得很有趣。
他们一同努力,一同欢笑,直到天边的晚霞染红了整个海面。陆鼎的手上沾满了海水,脸上也挂着丰收的喜悦。
这一次出海不仅让他减轻了心中的负担,更让他在这个小小的渔村中找到了归属感。夜幕降临,伴随着海浪的低语,他的心中不再孤单。
夜晚,静谧的渔村被柔和的月光笼罩,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悦耳的声音。
陆鼎坐在小木屋的台阶上,目光凝视着一旁鱼篓中的鱼。那是一篮饱满的鱼,色泽鲜亮,仿佛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然而,尽管这些鱼是世上最肥美的佳品,却一丝灵力也不含,让他感到无比失落。
他尝试从周围的海水中吸收灵力,竭尽全力去感应那隐秘的能量,但身体却如同被一层无形的障碍隔绝,灵力始终无法渗透进他的经脉。
那种窘迫感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倍感沮丧。虽然伤势已然恢复,身体也与普通年轻人无异,甚至更加健壮,但他心中却始终挂念着那扭曲残破的经脉,仿佛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痛,令他彷徨了几日,夜晚常常辗转难眠。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日,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光,陆鼎在思索中神情恍惚。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破旧的鱼网,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久违的念头。轻拍额头,他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对呀,我还会阵法符文!”
他低声自语,兴奋的情绪在心中涌动。
立刻,他开始在地面的上刻画起符文。以往在拥有灵力时,这些低阶的阵法与符文总是轻而易举,但如今凭借他这具凡人之躯来进行绘制,确实费力不讨好。
每一个符文的勾勒都仿佛在挑战他已然疲惫的身体,令他不得不停下休息三次。
然而,陆鼎心中那股渴望的劲头不曾减弱。直到月光明亮,照耀在他一丝不苟的笔触上,他终于完成了这个小小的阵法,心中无比满足。
这个简单的阵法如同希望的火花,只有一个作用——凝聚出一点点灵气,以吸引那些蕴含灵气的鱼儿。
看着眼前这个闪烁着微光的阵法,他心中暗自欢喜,随后又重复刻画了几遍,以练习手法,直到疲惫感袭来,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陆鼎的脸上,金色的光芒伴随着海风轻拂,唤醒了他。他在心中酝酿了一整夜的计划,终于按捺不住,悄声对一旁的石河说道:
“今日尽量去人少的地方捕鱼。”
石河略显疑惑,微微皱眉:
“这是为啥呀?”
他不明白陆鼎的用意,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
陆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神色变得郑重,轻声道:
“其实不瞒石叔你,我祖上也是靠捕鱼发家的,因此流传下来一种特别的方法,可以改变渔网,让每次捕鱼翻好几倍。”
他试图用这句话来掩饰内心的紧张,语气中带着自信的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