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川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徐逸风根本就不知怎么回答。
他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心里也很清楚,虽说被打折了一只手,但也尝到了三十万现金的甜头,为了下一次还能管顾映川和秦晚要上钱,是打死不会说出顾映川打了人的。
赌狗赌狗。
思路也异于常人。
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是吗?
“他说不说是一回事,你有没有做过是另一回事。”
徐逸风深深的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沉声开口。
顾映川闻言却是一笑,低沉的声线难掩一丝戏谑,缓缓道:“如果你不是秦晚承认的弟弟,你这些话,我已经能让律师告你诽谤,但看在你姐的份上,今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但如果还有下次,对不起,小叔我也一样不留情面,知道吗?”
明明是询问的话,偏偏让人没有胆子说个“不”字。
不给徐逸风多掰扯的机会,男人说完这些,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看着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
徐逸风彻底失去了脸上的表情管理,而他的内心也第一次对徐立明产生了极度憎恶的感觉,巴不得徐立明就此死了算了!
……
这头。
顾映川把手机还给秦晚时才发现她正傻眼的看着自己,一双美眸充满了疑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看什么?是觉得我对徐立明做的太过残忍,还是觉得我对你那个弟弟说话太过不留情面?”
男人没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沉声问了那么一句。
然而,前半句还算正常,后半句,好像刻意咬重了‘弟弟’二字,怎么听怎么有一种酸唧唧的感觉。
秦晚听到这话也随之缓过了神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瞪了男人一眼,才淡声道:“你能不能别每次提到逸风就阴阳怪气?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嘶!你别掐我!”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悄摸着探到了她的腰际,轻轻一捏,又痒又疼的。
“说谁阴阳怪气呢?”
顾映川不理会她,那大手微微松开却没移开,眼神落在她巴掌大的笑脸上面,颇有些些警告的味道。
秦晚是个识时务的当下也不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
她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慢慢说道:“我倒不是觉得你残忍,只是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你给他打发了就是了,盛璟那么大个公司,安保系统总比我公司强吧?何必浪费这三十万,白白的损失了那么多钱。”
“再说,徐立明那样的赌鬼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你这次断了他的手,给了三十万,那下一次呢,等他伤养好了,指不定还敢来管你要钱。”
秦晚以前是不会这么想的,但经历了徐立明把他送给陈龙抵债那出,就知道,赌鬼,是没人性的,思路,也是异于常人的。
只要能得到钱,留着一条烂命,其余的,或许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闻言,男人俊眉蓦地蹙起,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即刻闪过一道锐利的寒芒,身上那股压迫的难言气势骤然笼罩而下,沉声说道:“他要是还敢再来,我就再打断他的腿!我倒是想要瞧瞧,他有多少手脚可以牺牲!”
此话一出,加上他这番神色表情,秦晚顿时一阵愕然,好一会儿,才轻声一笑,别过头去淡淡吐槽道:“顾先生,你这样子,俨然就像一个暴君。”
秦晚只以为男人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才故意那么夸张的说的,可她到底对男人了解甚少——
顾映川能说的出来,就必然能做的出来。
毕竟,有时候让一个人直接彻底的坠入深渊并不是最痛苦的,而是缓慢绵长的折磨,更容易令人生不如死。
听见她轻笑的声音,男人沉沉的脸色也平和不少。
他握住她细软的腰肢,轻轻一带,把她拥在怀里,随后才低下头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如若我是暴君,你也只能是暴君夫人,这条贼船你上了就下不去,要想逃跑,下辈子还差不多……”
男人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弥漫。
秦晚脸颊不受控制的攀上红云,想要说些什么,男人的薄唇已是缓缓贴近了她的嘴角……
“唔!”
下一秒。
男人温柔又强势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秦晚难以抗拒,任由顾映川另一只手轻轻剥落她睡裙的肩带……
她唔咽一声,便听见男人贴着她的唇瓣开口:“夫人,还记得我中午说过什么吗?”
秦晚脑子懵了一下。
想起之后,一张瓷白的脸彻底通红……
“生个孩子吧,嗯?”
男人磨着她,深眸牢牢锁在她的脸上,恍惚之间,好像还带着浓烈爱意。
秦晚姑娘顿时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清淡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沙哑的道:“这个……我觉得还早,我们感情还不稳定,生了孩子……嗯……”
“向来都是夫人你的心思不稳定,我看,也只有生个孩子,你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边!”
说着,男人也顺势翻身压下,在秦晚一片茫然的目光之中,再度吻了下去。
而后,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澜瞬息之间将二人吞没。
秦晚都记不得到底进行了几次,昏昏沉沉睡过去时,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
第二天。
秦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想起顾映川约了周梓墨兄妹两午后要到润苑聚聚,便也抓紧时间,起床洗漱完下楼简单吃了个午饭,下午趁着两兄妹还没过来,秦晚化了个淡妆,捯饬了一番,才算满意的下了楼。
然而,相较于秦晚姑娘的重视和紧张,男人则是一身闲适淡然,身上依然穿着宽松休闲的家居服,整个人就和平常在家时并没什么两样。
“顾映川,你替我看看,我这么打扮行不行?”
秦晚一边迈步走下楼梯,一边对着客厅沙发上的男人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