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水的最高境界,不仅仅是看风水形势,还能通过地理形势,对应天上星宿。
这也是为何昨晚师兄在见到小霜风水造诣后,那么震惊。
说师父来了,都比不上小霜……
眼前这个半吊子的风水师马大树,连地理形势都看不明白,更别说涉及到天星风水了。
此刻见我说出方位星宿,通过罗盘定位,自然惊讶到不行。
赵家三人见到如此惊讶的赵先生,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天星风水师?”
“很、很厉害吗?”
“陈师傅,不是缝尸匠吗?难道也是天星风水师啊?”
马大树听到“缝尸匠”三个字,又是一愣:
“缝尸匠?你还会缝尸?”
我的职业正大光明,也没什么好藏着的,直接开口道:
“准确来说,我只是个缝尸学徒,而且我也不是天星风水师,只是才学了一点点皮毛而已。”
我是实话实说。
可是马大树却不这么想,急忙赔笑道:
“陈、陈先生,你、你太,太谦虚了。
我在附近生活了一辈子,风水都没你看得透彻。
而且,你还能看到天星风水,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说话没分寸。
多有得罪,对、对不起……”
马大树虽然尴尬,但这会儿也老实起来,再没了最开始那种轻蔑的表情。
规规矩矩,甚至还带着一丝惶恐,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害怕。
我就用天星风水怼了他,他现在干嘛这么怕我?我又不吃人。
怎么的,真怕民间的一句老话?风水可以养人,也能杀人?
马大树并没对我造成什么实际伤害,现在见对方都老老实实的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也就没继续怼他:
“没事儿,赵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合葬墓,选在左边的山坡上,那是最好不过了。”
马大树这会儿一言不发。
赵家人见这种画面,自然知道这马大树是输了。
赵海则问道:
“陈师傅,那位置能具体点吗?”
我点点头:
“当然,跟我去那边山坡……”
说完,我就带着一众人往左边的山坡走。
马大树也没高傲了,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但也听到赵山和赵辉,小声的在问马大树:
“马先生,天星风水很厉害啊?你怎么还看不过我二弟请来的小年轻啊?”
“就是马先生,我和大哥,从小就和二哥和四妹不对付。
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压我二哥请的风水师一头的。”
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难怪中途,请来了这么一个风水师。
原来这赵家兄弟,也不是铁板一块。
兄妹之间相互的针对攀比,连在父母合葬这种事情上,他们都没办法达成一致。
就因为我是赵海和赵芬请来的人,这都能让他们心里不舒服。
这两兄弟,也真是够了……
马大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他现在却对我好像有点害怕了。
没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昨晚小霜选定穴位的位置。
此刻,马大树笑嘻嘻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罗盘:
“陈先生,如果以阳光村为中心,这一片都是在震位之上。
那我们,如何在这一片区域,选出最好的穴位呢?”
赵家人也都瞪大了眼看着我。
我这往前一指:
“看见前面的泉水口没?”
众人纷纷点头。
“看见了看见了!”
马大树一脸疑惑:
“难道是葬在泉水旁边?可坟地葬在泉水左右,会很让坟冢潮湿,容易生虫啊?”
这马先生还真是半吊子,看了几十年风水,看来是白看了。
我则对着他解释道:
“没让你在泉水左右选位置,而是更高的上坡,大概十米。
居高临下,而且这里还是上风口,不会有潮湿一说。
说完,我往前走,直接来到了小霜选择的位置上。
用脚踩了踩。
就是这里动土开坟。
这里高低适宜,左右林绕。
上对天星,下缠玉带。
坟前还有一口聚水泉。
坟前有清泉,家福人丁全。
是目前整个村子里,最好的风水位了。”
当我说到这里,马大树也是拿着罗盘看了又看,定了又定:
“不错,不错。九宫正好列中,的确是好地。陈先生好本事啊!只看一眼,就能精确选出穴位,佩服,佩服啊!”
我笑了笑:
“都说了,我刚学,地也不是我最先看出来的,我就一传话的而已。
如果你们没有意见,位置就定在这里。
等老太太的骨灰回来就在这里动土,和赵老爷子合骨下葬。”
赵老大和赵老三虽想压赵海一头。
但也不是傻子,父辈葬得好,对晚辈也是有福泽的。
我找到好地,自然是要取用。
都纷纷点头:
“陈师傅好本事,老三你去做个标记,免得动土的时候动错了。”
“是大哥!”
地中海赵辉,急忙上前拍照定位。
然后马大树又笑呵呵的对我开口道:
“陈师傅,我刚才听说,你还会缝尸,你是缝尸匠人?”
“嗯,学徒!怎么了?”
我开口回答,自顾自的拿了一根烟出来。
谁知道这马大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前在我面前,那么高傲的态度。
这会儿见我抽烟,拿出打火机就给我点烟。
我用手搭了一下,抽了一口。
马大树再次问道
“陈先生,你有这样大的风水本事,还是缝尸匠人。
请问,请问江城里的齐雄大师,你认识吗?”
一听马大树提到齐雄,我还愣了一下,这家伙还认识我师父?
“那是我师父,你认识?”
我带着一点疑惑。
谁知道马大树一听这话,表情骤变,惊讶出声道:
“啊!陈先生,陈先生竟然是齐大师的徒弟?”
“对啊!你和我师父很熟?”
我继续点头。
看他这样子,好像很崇拜我师父的样子。
马大树急忙摇头:
“不熟,但、但见过,齐大师可是我们江城里的泰山北斗啊!
陈先生,你早说你是齐大师的徒弟。
我也不敢在你面前,卖弄我那点风水造诣,这不让自己出洋相吗!”
见马大树这么说,我再次拔开了师父在我心里的地位。
看来师兄说得没错,师父在江城,在这个风水界绝对是很牛叉的存在。
我笑了笑,没说话。
但赵家兄弟见马大树,这会儿在我面前恭维的样子,脸色也是一变一变的。
然后就听赵山问了一句:
“马先生,齐雄是谁啊?”
话音刚落,马大树脸色就沉了下来:
“齐大师是我们江城的泰山北斗,你们家真是走大运了。
这位陈先生,是齐大师的高徒。
他能来给你们家做阴事儿,你们都得烧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