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师傅这么说，我当场便愣了一下。
    五年，一年一个都还是跳楼。
    这和昨晚我坐的网约车师傅说的，好似有点类似。
    因为网约车师傅说，他住的小区五年死了四个。
    这不会凑巧说的是一个小区吧啊？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没说话。
    艾德生却开口道：
    “马叔这么邪乎，年年都死人，这是不是有脏东西啊？”
    听艾德生这么说，我也看向了驾驶位的马师傅。
    马师傅摇了摇头：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们只负责收尸。
    但那个小区我知道，这都连续出现了五年了。
    我也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馆长，让他去瞧瞧。”
    马师傅话音刚落，艾德生又开口道：
    “马叔，这次陈哥不是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收尸的时候，咱们正好可以一起去瞧瞧问题。
    要是真有脏东西，我们能处理就处理了。
    这要是不能处理，再通知我六叔过来。
    万一是脏东西害人，再这么继续下去，还得死人。”
    马师傅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后视镜道：
    “这样其实也好，等到了地方咱们在看看实际情况吧！”
    听马师傅这般回答，我和艾德生都是“嗯”了一声。
    十公里也没多远，一会儿就到了小区。
    马师傅也提醒我和艾德生，把收尸穿的衣服穿上。
    毕竟是在人流密集的小区内，穿着衣服更显专业和正规。
    艾德生就从车厢内的一个大盒子里，找到了两件套在外面的收尸服，白色的，有口罩、手套、帽子以及雨靴，甚至有护目镜。
    等我们把灵车开到事发地点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了，人群议论纷纷，中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这边有相关单位人员在场，马师傅带着我们出示了工作证件，也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马师傅走在前面，我和艾德生在后面推着小推车和一些收尸用品跟在后面走。
    周围的人群见我们是过来收尸，也是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周围人也是不断议论开口。
    “让一让，殡仪馆的人来了。”
    “真是晦气，我下班就看着这女的跳楼。”
    “哎！算一算，这都第五个了。”
    “照往年计算，今年的名额算是满了，住在这里下半年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
    周围的人群说什么的都有，有可怜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
    我们也没在意，径直往前走。
    等我们来到了警戒线内便瞧见地上盖着两块白布，白布周围渗着血，空气中都带着血腥气息。
    艾德生看这两块白布，下意识的低声道：
    “咦，不是死了一个吗？怎么有两块白布？”
    听到他低声开口，我则回答道：
    “应该是身体摔碎了，肢体残肢！”
    艾德生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得微变：
    “摔、摔碎了……”
    我抬头看了看居民楼，至少十八层往上。
    再次开口道：
    “这么高摔下来，不东一块西一块已经不错了，碎两块的话算比较完整……”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来到了尸体旁边。
    马师傅微微掀开白布，往里看了一眼。
    我和艾德生在旁边也看到了，身体真的就碎了，肠子都出来了。
    虽然我俩都只入门一个多月的新人，但心理素质还是可以。
    所以在见到这种场面后，除了感觉画面血腥外，并没太多的感觉。
    此刻，刘师傅没急着掀开白布收尸。
    而是从兜里拿出一枚一元的硬币，蹲下身子后，我就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
    “尘归尘，土归土。生死有命，往生得属。
    小姐，我们是来给你收敛尸体的，还请配合。”
    说完，他就将那一枚一元的硬币，轻轻的放在了尸体的旁边。
    这些动作很小，声音也不大。
    除了近距离的我们，外人根本听不到。
    这应该就是他们收尸时，要走的一些流程，至于为何放一元钱我就不了解了。
    放好这一元钱后，马师傅就招呼我和艾德生开始收尸。
    周围除了一些看热闹的男同胞外，很多女性都下意识的退走，不敢去看。
    掀开白布，发现这是个比较年轻的女子，穿着还比较时尚。
    只是身体已经破碎，脑浆都从脑子里摔出了出来，和豆腐脑似的，很多蚂蚁趴在上面，场面不堪入目。
    我们拿了裹尸袋，专业的塑料储尸袋子。
    马师傅将那些碎肉，脑浆什么的装在小袋子内。
    我和艾德生用先缠住了女尸的尸体，避免挪动尸体时四分五裂才将其用储尸袋包裹，最后抬上推车。
    马师傅则将零碎的血肉残肢什么的都收敛在一起，放在储尸袋内。
    同时，我也在观察四周。
    除了周围的好事者外，并没感觉到附近有什么阴邪气息。
    但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一眼看清局面。
    我就对着影子内喊了一声：
    “小霜……”
    小霜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我，我想她可能是“睡着了”。
    早上出来的时候，小霜就在说她很困。
    所以我连续喊了两声，才听到小霜回答：
    “陈轩！你叫我！”
    “嗯！我在收尸体，你帮我看看，这附近是不是有别的阴祟在。”
    我话音刚落，我的影子就晃动了一下。
    过了几秒的样子，就听小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天台上，站着个男的有问题，邪气很重……”
    听小霜的声音响起，我心里一紧，还真是有脏东西作祟？
    下意识的看向天台。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可今天的月亮很亮，一眼看去天台上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男人。
    但我清楚，小霜说的是脏东西。
    我拿出牛眼泪，在眼皮上抹了抹。
    艾德生见我用牛眼泪，在我身边小声问道：
    “陈哥，有情况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开了天眼后，再次抬头往天台上看。
    结果这一抬头，只见这栋楼的天台边缘，正就站着个白衣男人。
    那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就那么站在天台的边缘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下方的我们和人群。
    因为距离较远，我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但我可以确定，这事儿不是正常现象，这是有脏东西害人。
    我看了一眼后，便对着身边的艾德生道：
    “嗯！楼顶站着个男鬼，正盯着我们。
    看样子，就是这个女人从楼上跳下来的位置。
    这事儿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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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良辰，金风送爽。
    祈君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家庭和和美美，亲友团团圆圆，同赏一轮明月，共话岁月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