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个时辰,姜云洲才悠悠转醒。
美人乖顺地躺在他身侧,白嫩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
姜云洲对他的杰作很满意。
凤凰血果真是良药,姜云洲发现自己此刻生龙活虎,身体格外有力。
他暂时打消了要姜晚命的想法,这血液堪比灵丹妙药,若是她死了,那也太可惜了。
李贵妃适时醒来,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攀着姜云洲,“皇上~你如今感觉怎么样了?”
“非常好,什么病也没了”
李贵妃心中疑惑,难道长公主回到栖凤殿了?
她也没收到信儿啊。
好在姜云洲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批奏折,终于愿意放她回去了。
李贵妃假意和他温存一会儿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寝宫。
……
“牛啊牛啊。”
小星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谢将军和萧丞相这两人是真干事啊,那个李福看样子也是他们的人。”
姜晚坐在他旁边,赞同地点点头。
“倒是皇后让我挺意外的,她那个举动还蛮大胆的。”
画面中,皇后往那碗血中加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又泰然自若地将它端给了姜云洲。
假公主的血并没有治病的功效,她放血也是无奈之举。
但姜云洲喝完后却奇迹般地痊愈了,那就应当是皇后放进去的白色粉末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那是何物。
小星感慨道:“看来这皇后还真是是对姜云洲一往情深,姜云洲都那样对她了,她还救他。”
“恋爱脑,真可怕。”
姜晚微眯了眯双眼,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觉得,那药有猫腻呢?”
“怎么可能?”小星立马反驳她,“你看皇后脸上的笑容,那分明是期待着姜云洲好起来。”
“可能是吧。”
姜晚耸了耸肩,不想再与它争执。
“如果她是想害姜云洲,那姜云洲早就死了。”
小星还在为它的观点寻找合理的证据。
姜晚神色从容,一脸无所谓地说:“先给他希望,再让他绝望,这样不是更好吗?”
是药三分毒,皇后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疯感。
姜晚可以肯定地说:她没看错,那药绝不简单。
“不可能,皇后都快爱死姜云洲了,你没看到吗?”
小星还在不服气地辩驳,姜晚懒得同它争执,干脆退出了空间。
一个小屁统罢了,懂什么爱情。
姜晚在将军府的这几日,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和谢家兄妹一起度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姜晚总觉得谢将军和谢夫人在暗搓搓地撮合她和谢书瑾。
当前,她肯定是十分愿意的。
谢书瑾自然也是十分愿意的。
只是古人含蓄,目前二人都还没戳破那层纱。
姜晚思索着,要寻个机会与谢书瑾把话说清楚,等把姜云洲搞下台,她就将人给娶回宫当皇后。
傍晚,宫里来了人,是一个小太监,他是来传达姜云洲的旨意的。
“谢将军,皇上让我来告诉您一声,明日早朝照旧。还让您做好准备,明早他要宣布一件大喜事呢。”
小太监传完话便匆匆忙忙地走了,直言他还要去下一家呢。
大喜事?
谢望远百思不得其解,姜云洲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喜从何来?
谢夫人宽慰道:“先睡吧,明日才能知道他要做什么,到时候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这一夜,将军府的人都睡得不安稳。
第二日——
姜云洲穿着龙袍,神清气爽地坐在龙椅上。
“谢将军,你可真是给了朕一个大惊喜啊。”
谢望远假意恭敬道:“这一切都是托陛下的鸿福。”
可不是吗?
要不是你,我又怎会遭受这一番劫难?
“既然如此,那朕便再送你一份大喜如何?”
谢望远:“陛下请讲。”
“朕听闻,谢家的大公子幼时曾被贼子抓去,废了一条腿。”
姜云洲漫不经心地说着,脸上满是玩味。
谢望远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颗心瞬间提了上来,这昏君又想做什么?
姜云洲继续道:“朕还听闻,谢家大公子已到弱冠之年,还未娶妻。此事可是真的?”
谢望远犹豫了一瞬,“回陛下,犬子确实还未婚配。”
姜云洲叹了一口气,“谢将军,男子二十还未婚配,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谢望远不说话,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所谓的大喜事就是要在朝堂之上羞辱他的孩儿吗?
姜云洲又道:“谢爱卿为南陵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后继无人,那岂不是朕的罪过?”
谢望远心头隐隐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这狗贼不会是要…
下一瞬……
“朕做主,送你家大公子一桩婚事,如何?”
谢望远暗道:“不好!”
果然,这狗贼就是想通过赐婚来恶心他们全家。
瑾儿与长公主心意相通,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若是此时赐婚,让他娶别人,那还不如杀了他。
宁拆一桩庙,不毁一桩婚啊。
为了儿子的幸福,谢望远屈辱地跪了下来,向这个曾经害得他生不如死的人磕了一个头。
同时递给萧丞相一个“求救”的眼神。
他忙道:“陛下,犬子他…”
“正好我那皇兄唯一的女儿凤梧也到年龄了,婚事却迟迟没有着落。要不,朕就为他们二人赐婚,如何?”
谢望远急忙将嘴边的“心有所属”四个字咽了回去。
峰回路转啊,坏事变好事了。
谢望远控制着自己不笑出声,他装作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故意道:“万万不可啊!陛下,长公主天人之姿,犬子如何能与她相配,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如愿看到了谢望远难看的表情,姜云洲的心情可谓是十分畅快,他板着脸,语气严肃。
“爱卿啊,你这是何意?凤梧她确实病了十年,但如今她已经不疯了,还配不得你家的那个瘸腿公子了?”
“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谢望远低着头,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露馅,到时姜云洲怕是就不会赐婚了。
“臣代犬子……多谢陛下。”
谢望远一脸苦涩,看起来十分不情愿。
姜云洲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情大好,他还想再膈应谢望远一下,便道:“凤梧如今大病初愈,那是个有福的孩子。说不定,还能将福气传给你家大公子呢。”
谢望远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想飞起来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了。
可不是吗?长公主就是个有福气的。
万万没想到啊,姜云洲还真是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谢望远很想看看,若是姜云洲知道他坏心办了好事,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