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非池一车拉不完,又来回了两趟,才把剩下的物资拉过来。
最上面压着云染特地放在上面的牛奶:“你身上有伤,多喝点牛奶补充蛋白质,家里只剩下一箱,你自己留着喝。”
霍非池点头:“本王知晓,多谢云姑娘记挂。”
云染笑笑不说话。
她这不是想让霍非池多活几年,她可以从他这儿多挣一些。
她可是等着抱上这根金大腿爆元宝呢!
霍非池把物资拉过来后,别的都交给流光处理,只有那箱纯牛奶,不用亲卫动手,自己提着就去了他的营帐。
流光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猜不准王爷这个举动什么意思。
等他们清点物资,发现有猪肉的时候,一个个双眼放光。
看见不认识的土豆和胡萝卜,只能硬着头皮去问霍非池。
霍非池听云染介绍过,淡淡道:“蔬菜,可吃,切丝做酸辣土豆丝,炖鸡切块可做土豆鸡块,也可以炒土豆片,水煮土豆。”
流光:“......”
王爷好厉害,懂的真多。
见他盯着牛奶,霍非池黑脸:“还有事吗?”
流光立马收回视线:“属下这就安排,让伙头军做了给王爷尝尝味道。”
霍非池冷淡点头,等人离开后,纠结的看着牛奶,总觉得营帐不好藏东西。
.......
云染目送霍非池把最后一车货拉走,确定他不会再过来,便开着小货车,带着霍非池送过来的字画和花瓶,以及那块精美的羊脂白玉浮雕去了市内最大的古玩市场。
这边都是做古玩的。
云染这个门外汉,今天要勇闯古玩一条街。
霍非池送过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她不懂,古玩街的人肯定懂。
云染先去了一家顺眼的小店去探一探市场。
店内是一个一副文化人打扮的老头子,看见云染这种漂亮的小姑娘,并未当回事,知道她不是玩古玩的,年轻人都喜欢喝奶茶,看电影。
他们这一行,那都是有点文化底蕴,喜欢古玩还有点钱乐意烧的。
眼前这个小姑娘,给人一种就该去逛奢侈品店那种。
只是没想到,今日他看走眼了。
云染不介意人家无视她,毕竟她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做目标客户对待,她也不生气,笑着走到老头子面前:“老板,有些货想让你掌掌眼。”
老头挑眉,心想这还是个知道行话的人。
“行,我帮你看看!”老头戴上老花眼镜,看着云染小心翼翼的从包袱中拿出花瓶......
花瓶还没拿出来,就被老头吓一跳:“等等,你这个包袱皮我看看,这布料,这织法,好像是早已失传的坤布......”
云染吓得不敢动,瞧着就要趴在包袱皮上的老头,要不换一家?
老头瞪大眼,透过老花镜看着包袱皮,那叫一个激动:“美女,你这块布料哪儿来的?”
“祖......祖传。”云染看出他的激动,问:“这包袱皮,不出手。”
老头看出云染的心思,笑道:“小姑娘别怕,我没恶意,这不是看见喜欢的布料,便有点控制不住,你先坐下,我们有事好好聊。”
说着,视线若有似无的盯着包袱皮,问:“能不能给老头我仔细看看?”
“可以。”云染心想,这是要赚了。
人家这反应,明显是看上了好东西啊!
云染拿出花瓶,字画,羊脂白玉浮雕.......
老头眼睛根本不够看,看着云染拿出来的东西,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他摘了老花眼镜狠狠的擦了擦镜片?
原以为最值钱的是那块包袱皮,那么好的坤布,竟然被她用来包东西,现在才发现,是他有眼不识泰山。
真正的好货,是包着的这些花瓶画作,还有那块玉雕浮件才是。
“你这些,这些东西,都打算出手吗?”老头暗暗吞口水,老天爷总算开眼了,有人送来真假货,再也不是用假货来糊弄眼睛的。
“只要价钱合适。”云染也是人精。
看出老头喜上眉梢的表情,云染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老头激动的戴着手套,拿着放大镜,征求云染的同意后,小心翼翼的看着玉雕,越看越喜欢,精美的雕刻技术,还有雕刻的故事,已经羊脂白玉的玉色,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再看看下面打着的印记,大坤宫制。
也就是说,这是从皇宫流出来的。
种花家没有大坤朝,不过一本意外得知的古籍中提过一个叫大坤朝的地方,就像楼兰古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楼兰古国,多少人向往?
大坤朝便也有不少人想破解。
一想到自己手上马上就有三件,不四件。
老头看了眼包袱皮,狠狠心动。
小心翼翼的看了玉雕,又迫不及待的鉴定了一番花瓶,虽然不是宫制,也是官制的,花瓶质地极好,胎薄清亮,绘画精美,是难得的好花瓶。
最最重要的是,人家来自大坤朝。
至于最后一幅画,保存完美,打开一看,是一幅描绘水镇船行的画,比不上清明上河图,却也值得不少人解读画作上的风土人情,以及画上人物的穿衣打扮。
看得出来,这幅画也是出自大家之手,笔触和人物刻画的格外生动形象,灵气逼人。
老头恨不得全部占为己有。
云染耐心的等老头看完了,道:“如何,是否能入眼?”
这都不能入眼,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入眼的?
老头点点头,拼命压抑内心的欢喜,面上故作严肃:“小姑娘打算多少出?”
云染才不会主动出价,她对古玩这一块不懂:“老板能给多少,若是有缘,便和老板结个善缘。”
老头嘴角抽了抽,这个小姑娘瞧着比自己还会忽悠,明明心里没底,还故作玄虚,这要是换了一个人,怕是要被她糊弄过去。
老头知道她是个外行装内行,开价自然不会公道。
老头说:“这个玉雕一百万,看在雕工上才能给这么多钱,至于画,没保护好,给不了太高的价钱,五十万最多,花瓶有点裂痕,不值钱,给三十万,你看如何?”
云染没点头也没摇头,对于这个价钱,也只是听听而已,她指了指包袱皮:“这块布呢?”
“布的话,五万吧!”老头一副大方人的语气。
云染二话不说,看了老头一眼,把东西一收,作势就要离开,这干脆的动作,把老头吓一跳:“你要是对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啊!”
云染目光犀利:“你心不诚。”
老头扎心了,退一万步:“那你想多少出,你开个价,我看看能不能拿下。”
闻言,云染嘴角上扬,拿了主动权的她,自然不会客气。
云染含笑亮出自己的心里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