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嘴角抽了抽。
    “那我们就是竭尽全力的，在和一个白痴作战？是吗？”
    “回电！我要跟先生通话。”
    “时光！”
    “发！”
    时光发完火，也冷静下来。“你们都和他通过话，与目标无关，是我自己心里有疑惑。”
    ……
    时光站在窗口等着，不一会儿，那边电文出来。
    九宫汇报：“先生回电，不行！”
    时光走上前，眼神带着火。
    九宫将电文拿起，时光一把抓过来扔在九宫脸上。
    “我想跟他通话，我要跟他通话！我心里有很多疑惑，只有先生能给我答案。”
    他用拐杖敲了敲电话。“是先生的声音，直接通话。不是那种七拐八拐的se——iii级绝密电码！”
    九宫问：“请问，这是回文的内容吗？”
    “是！”时光将拐杖猛地敲在桌上。
    九宫无奈，走到发报员身边。
    ……
    隔壁的房间内。巴东来点上一支烟。
    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夹着烟的手指都在细微的颤抖。
    此时，九宫那边已经收到了屠先生的电文。
    就两个字。“啰嗦~”
    “先生回电，说啰嗦。”
    时光整了整领带。
    “回先生，是我啰嗦，收回刚才的话。”
    不多久，九宫再次受到回电。
    \"先生回电。\"他将电文放在桌上。
    时光转过头。“为什么不念？念啊！”
    “先生回电，说无法收回的，除了拉出去的屎，还有说出去的话。他放你征服世界你却一味沉沦，不要再回了。”
    时光拿起电文看着九宫。
    九宫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赶忙再强调。“先生说的。”
    这时候，有个手下过来报告。“时光，目标想见你。”
    ……
    时光拄着拐杖走进巴东来房间。
    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很多支烟头。
    时光揶揄。“看来你打算，在疼死之前，先把自己熏死。方法不错~”
    “孩子，这能止疼。谢谢~”
    “我呀，是华夏第一批洋纸烟的热爱者，不过很快我就戒掉了。你知道谁让我戒的烟吗？”
    “没兴趣知道。”时光情绪很差。
    “是你的先生，小屠。”
    “小屠说，这只不过是表面上好看一些的鸦片。国难当头，岂能沉沦？”
    时光冷不丁的说：“放你去征服世界，你却一味沉沦。”
    巴东来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 我们为了不同的梦想，分道扬镳了。小屠，就揣着他的梦，自己去征服世界了，于是，就有了你们。”
    时光不屑。“我没有兴趣，在这儿听你，评价先生或者我。”
    “找我干什么？”
    巴东来道：“啊。有事儿，我明天想出去。”
    “哪里？”
    “哎呀，十几年没来过上海了，一个老流浪汉最喜欢的城市，旧地重游嘛~”
    时光问：“照你的忧国忧民的说法，日本人占着的上海有什么好游的？”
    巴东来满脸长着嘴：“游一游，才更有了不做亡国奴，打败日本清冽者的劲头嘛。”
    时光扯着嘴一笑，“我会安排。”说完，他就要走。
    巴东来站起身。“哎，等等。”
    “我是说，我想，一个人去走走。”
    “一个人？”
    “嗯。”
    “这么重的伤，要小心啊。”时光指着他的肚子。
    巴东来点点头。“管他多少人呢。假装是一个人，难得糊涂嘛。”
    时光笑了。“可以，只要你不把脑袋，再像肚子一样，被轰上那么一下。”
    巴东来摇摇头。“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时光也不含糊。\"你的命不是你的，怎么使用，在我。\"
    说完他转身又要走。
    只听巴东来说:\"希望你能用好他。\"说完，巴东来坐下。
    时光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画框，窥探着巴东来。心里一边想着两人的对话。
    “明天我想出去……旧地重游嘛~”
    ……
    镜头一转，时光踱着步分析：“这是他最后一次旅程，送死之旅。带着第一个愿望出生，完成最后一个愿望死去。他就是这么个东西。跟那些，这辈子只出过一次家门，然后就再也不回去的畜生一样！”
    “是~”九宫回道。
    “就算我们不杀他，他的伤也扛不了几天。”
    “是~”
    时光不爱听九宫说话，他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先生说的没错，人没时间的时候会急，人着急的时候就会犯错。先生没错！~”
    “是。”
    时光抬起头，指着九宫。“你比你的前任门栓差远了。他不会仅仅只说是，他说不要比是多得多。难道要用自己的耳朵听我脑袋在想什么吗？！”
    “我说出来就是要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你，比门栓差远了！”
    “是~”
    时光怒了，他抓起九宫的衣领。“你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难道是故地重游吗？”
    “他的愿望是什么？种子？”
    “不，不！”
    “他已经把这条老命，拿来当做敲打我们的开门砖。他不会再搭上种子这么一份厚礼。不会，他抠得很。”
    时光有些恍惚，像是分裂一样，他脑海中再次浮现青山的声音。
    “我千里迢迢出来就带了一张嘴……”
    “走了，我该上路了……希望我能来到，我要去的地方……”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旧地重游嘛~”
    ……
    九宫见时光半天不说话，他赶紧问：“时光？”
    时光吐出一口气。“呼，把九宫拖出去毙了。”
    手下疑惑，互相看着对方。
    时光再次强调：“把九宫拖出去毙了！”
    两名手下架着九宫，手枪顶在九宫的脑袋上。
    九宫表情明显急了。
    时光跟上去指着他问：“现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杀我？”九宫回答。
    “这没用！”时光道。
    “如果这老家伙，是一个担心自己小命的人我早就把他收拾的人仰马翻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真要了你的命又何妨？”
    九宫焦急：“时光，时光这样不对，时光……”
    时光再次想起巴东来的话。“用你们觉得一切都是阴谋的脑子想一想。我这趟费劲巴力的跑来。是想做些什么？”
    时光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对。”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