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美妇便带着贴身宫女翠儿来到东暖阁,崇祯寝宫外。
候在寝宫外的王承恩见状,赶忙上前见礼:“老奴参见贵妃娘娘。”
“王公公不必多礼。”
美妇玉手轻抬:“王公公候在殿外,陛下这是安寝了?”
美妇一边说着,还不时向崇祯寝殿张望。
“回贵妃娘娘话,皇爷刚歇下。”
美妇挑了挑柳眉:“既如此,还要麻烦王公公向陛下通传一声,就说本宫来给陛下请安。”
闻听此言,王承恩面露难色,“贵妃娘娘,皇爷今天出城巡视京营,想必是累着了,之前皇爷就说乏了。”
“贵妃娘娘,老奴这也不好去打扰皇爷安寝不是,您看要不……”
王承恩的话虽然没出口,但从话语里不难听出是在劝退。
话里的意思美妇自然知晓,但她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拔高几分嗓音:“王公公,你不通报也没关系,本宫自己进去就是了。”
王承恩闻言,急了,把手中拂尘横在身前:“贵妃娘娘,您这不是为难老奴么。”
正当王承恩为难之际,崇祯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大伴,何人在外面喧哗?”
听到崇祯的声音,美妇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这下好了,王公公不用为难了。”
美妇说着走到门边,向着殿内娇声道:“陛下,是臣妾前来请安!”
如夜莺鸣唱般的声音传入大殿,听到这声音崇祯脑中自然而然勾勒出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妇,她就是崇祯最宠爱的田贵妃。
崇祯脑中身影浮现,忍不住感慨道:“这不是送货上门吗?”
至于送的什么货,小编认为应该是海货,诸君以为呢?
念及此处,崇祯随即向殿外喊道:“原来是爱妃呀!你进来吧!”
崇祯话音刚落,一个五官精致、双峰争奇、蜂腰肥臀、身材惹火的丰腴美妇便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田贵妃这一刻,穿越仔终于知道原本的崇祯为何独宠田贵妃。
这田贵妃姿色绝佳,身材比起周皇后更是半点不落下风。
如果周皇后是36c,那田贵妃少说也是36d,那绝对是个夹枪带棒的好去处。
就在崇祯想入非非之际,田贵妃娇美的声音又传来。
“听王公公说陛下今天出城累着了,不如让臣妾来伺候陛下,给陛下松松筋骨解解乏。”
这软糯糯的声音听得崇祯心猿意马,他穿越仔虽然一点不好色,但说起来田贵妃和周皇后一样都是自己的老婆,总不好厚此薄彼。
这一点,绝对不能学以前的渣男崇祯,独宠田贵妃。
作为皇帝,自己必须要公平,要做到雨露均沾。
“几日不见爱妃,朕也甚是想念。”
崇祯说话间,只觉一股香风袭来,田贵妃便已经来到身前。
时间拉回到半个时辰前,皇城外,成国公府。
成国公朱纯臣自打和崇祯一起回来后就一直心神难安,于是便把陈新甲叫到了府上。
两人在书房里相视而坐。
“国公爷,您火急火燎的叫下官来所为何事?”
成国公捋了捋胡须,继而缓缓开口:“今天陛下去了丰台的军营,由此可见,陛下称病不朝是假的。”
成国公话音刚落,陈新甲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神色紧张的问道:“可是陛下发现了什么端倪?”
“急什么?”
成国公眉眼微抬的看了陈新甲一眼,这才接着道:“陛下应该是没有发现,若是真的看出了什么端倪,以陛下急躁的性子,少说也得责骂老夫一顿。”
听成国公这么说,陈新甲这才坐回椅子长出一口气:“陛下既然无有察觉,那国公您此番叫下官前来这是……?”
成国公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手中香茗,接着道:“虽然陛下无有察觉,我们也该谨慎才是。”
“叫你过来是想确认一下,你那里是不是保留着和张家口来往的书信?”
陈新甲点了点头:“我这里的确实保留着和张家口来往的书信,不过大多都已经销毁了,只有包含计数的重要信件还保留着。”
成国公也跟着点了点头:“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些书信,待会儿回去后就把这些书信都毁了,一封也不要留。”
这话让陈新甲颇为不解,露出满脸疑惑:“国公,你刚刚不还说陛下没发现什么,为何要销毁书信?”
“要是把带有计数的书信销毁了,将来怎么和张家口那边对账?”
“你先不要管账对得上对不上,即使对不上又如何?”
成国公说着,露出一脸的不屑,“不过是一群走卒贩夫罢了,难道还敢赖账不成。”
“王承恩整顿内廷,方正化接管东厂,今天陛下又巡视军营,这看似无关紧要,但老夫总觉得不是偶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听我的,回去就把书信全都毁了吧!”
陈新甲听着成国公的说辞,暗自思忖后,重重点头:“好吧,我听国公的,这便回去销毁信件。”
陈新甲话毕,随即起身拱手一礼,便向外而行,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又被成国公叫住。
“还有,你立即给张家口传讯,让他们务必在半月之内,把之前囤积的物资全部运出去。”
“另外转告王之心,兵仗局暂时不要出货了,等过一阵子看看风声再说。”
“下官之道了。”
陈新甲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便夺门而去。
陈新甲走后,朱纯臣双目微闭,独自在椅子上坐了良久。
好一会儿后才慢慢起身,在书架上一阵翻找。
只见朱纯臣从一本厚厚书籍的夹缝中取出一个信封。
而后拿着信封走到墙角,硬生生把一块砖从墙上抠了出来,随之把信封塞了进去又把砖头填上。
做完这一切,朱纯臣再三确认看不出痕迹后才出了书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暗藏在屋顶的锦衣卫探子,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