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随后拿起信封,慢条斯理地拆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还不打紧,但是仔细看完却让他脸色大变的转眸怒视旁边的男人。
“这信封里的内容是你请奏的,还是义父下达的。”
“这封信如假包换是魔帝写的,当然是魔帝下达的。”
戒护法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显而易见的愤怒视而不见。
“你与魔帝相处多年,他的笔记你应该不会认不出来吧?”
上官无我再去确认信封上的笔记,确实是魔帝的亲笔。但他不相信,他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这对于蝶晓月他们来说,简直是亲临地狱!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喊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才不相信此事与你毫无瓜葛。就算不是你直接提出,也是你从旁协助!”
“哼……”
戒护法闻言一声冷笑,缓缓地撇开他对自己的桎梏,募然勾唇。
“上官少爷,你太意气用事了。魔帝大人对蝶晓月的心思,你我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迟早会这么做的。”
说完,戒护法从他得身边走过,微微阖目又继续说道。
“况且属下看你的反应,你对此事相当的反感。如若让魔帝大人知道此事,那么这一系列的后果,你应该心知肚明。”
“你……竟然敢威胁我?”
“属下不敢!”
戒护法转身直视对方眼中的敌意,好心地提醒道。
“属下知道你对蝶晓月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少,也比谁都希望她过的比谁都好。所以,宁愿遗臭万年也要走上一条自取灭亡的道路。但是,你别忘了,一旦踏上这条不归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这其中的道理,他何其不知。但是,让他坐视此事的发生,从而不管不顾,他可以扪心自问,真的……做不到!
上官无我脸色惨淡了几分,抿直了薄唇。
“你们这么做,会逼疯晓月的。晓月最重视的是什么,你们不是不知道。”
“这当然知道。可你又何曾想过,往往越重视的东西,也是蝶晓月最大的软肋。要想让你的蝶晓月从此无后顾之忧,就必须那么做。这样,才是对她真的好。”
“那也是你的自以为是!可是对她来说,却不是这么想!”
上官无我仍是无法同意的大声咆哮,他面向戴着面具的男人,声声质问。
“蝶晓月与你从无恩怨,为何你要助魔帝陷害晓月。如若忠心于他,在我看来恐怕不见得。”
“是,我与蝶晓月毫无仇怨。但是,我比谁都明白,蝶晓月应该走的是什么路,唯有这条路才是最适合她的!”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这个男人逐渐敛起脸上的笑意,幽暗紧闭的空间内阴冷压抑,突如其来地气氛转变,让上官无我心中不禁警铃大作。
戒护法深不见底的眸底,是捉摸不透的心思,也似平静的汪洋,经不起一点的涟漪。
“不是属下要做什么。而是,她的身份注定跟他人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