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流民听到虾仁的一番话,都想要得到虾仁手中的那个窝窝头。
可想到虾仁的身份,使得他们咬了咬牙,再次恢复到憎恨鄙视虾仁的模样。
一个光头男往前走了一步,朝着虾仁道:“一个窝窝头也想收买我们,我们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你这个走狗的食物!”
其他流民听闻此话,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同时心底里为光头男默默鼓掌,大加赞赏。
虾仁不急不慢地从行李里面,再次取出了一个窝窝头。
这一下,不少流民的眼睛顿时直了起来。
可他们还是没有被打动,这一次,虾仁直接从行李里面取出一小袋的窝窝头,足有七八个窝窝头。
“谁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这手中的窝窝头就都给他!”
虾仁环视了一圈众人,声如洪钟地诱惑道。
就在众人极力克制心中渴望的时候。
忽然,原本还义愤填膺模样的光头男,却是第一个走上前来,生怕那一小袋的窝窝头会被其他人拿走一样。
“当真!”
光头男向着虾仁,激动问道。
“比钻石还真!”
虾仁点了点头。
一小袋的窝窝头对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毕竟他留在空间内的粮食实在是太多。
另外空间内的田地里面,还种植着大量快要成熟的农作物,食物多到根本吃不完。
在场的流民看到眼前的一幕,开始打心底里的鄙视光头男。
刚才还一副义正言辞地说不吃虾仁手中的食物。
结果没过多久,就变脸了。
而光头男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
一个窝窝头,他碍于面子装一回。
两个窝窝头,勉强让他心动。
三个窝窝头,他的心开始动摇。
当虾仁把八个窝窝头都拿了出来,他的心便彻底站在虾仁的这边,谁要是跟他抢,他就跟谁急。
要怪,也只能怪虾仁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之前捡到了一个画像,里面的人就是你。不仅如此,在画像下面还留着一些字,说你已经投靠了北蛮,要与大纪彻底决裂。”
光头男一股脑的,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诉给了虾仁。
只为了获得虾仁手中的那一小袋的窝窝头,好填饱肚子,饱餐一顿。
虾仁一听,不禁心头一怔。
自己什么时候投靠北蛮了?
他怎么不知道?
污蔑,赤裸裸地污蔑!
他就算是投靠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也断然不会投靠视纪人如猪狗的北蛮。
忽然,虾仁心中瞬间想到了什么。
这十之八九是北蛮人故意弄出来的,好逼得他虾仁无法待在大纪。
而他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极有可能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热武器。
“好狠好毒的计谋!”
虾仁咬了咬牙,心中对北蛮鞑子的怨恨再次高了一个层次。
这事要是自己处理的不好,怕是会成为所有纪人的仇人。
整个大纪,将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即便到了南方,自己的家人也会因此事受到巨大的牵连。
而要想破解此局,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发布大量的消息来澄清,并且要有一个地位极高的证人。
思来想去之后,常商二爷无疑是个最佳人选。
正好常商二爷还欠他一个人情。
只要到了云城找到常商二爷,想必常商二爷定然不会推辞。
想到这里,虾仁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打算尽快到达云城,希望常商二爷还没有从云城离开。
“公子,你手中的那袋窝窝头能给我了吗?”
光头男咽下了一口唾沫,朝着虾仁恳求道。
之前还一口一个走狗叫着。
现在为了虾仁手中的那袋窝窝头,就以公子称呼。
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这让在场的其他流民更加鄙夷光头男。
同时,他们心中也懊悔不已。
早知道如此的话,当初就应该抢在光头男之前回答虾仁的。
虾仁将手中的一袋窝窝头扔到了光头男的面前,使得光头男立即接了下来,生怕会被其他流民给抢走。
而流民们碍于虾仁还在这里,就没有直接抢夺光头男手中的窝窝头,一个个的打起感情牌,想要从光头男的手中要到一点窝窝头。
有些流民更是恬不知耻地跟光头男说,只要给她半个窝窝头,就伺候她好几个夜晚。
但光头男不为所动,一心只想要吃着手中的窝窝头。
可吃得太急的缘故,再加上没有饮用水,当他吃到第三个窝窝头的时候,险些噎死。
虾仁见面前还是有一些流民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便开口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并没有投靠北蛮人,这只不过是北蛮人想要逼迫我为他们效力的阴谋罢了,至于你们信不信,随你们的便!”
说的一副坦荡荡的模样,这令不少流民心生质疑,怀疑此事真的是北蛮人设下的阴谋。
话落,虾仁和影刃便再次策马,头也不回地向着云城方向快马加鞭而去,好尽快见到常商二爷。
原本打算以后再用上这张人情的,不曾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用上这张人情。
可恶,真是可恶。
这一笔账,他记在了北蛮人的身上。
将来要是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调查出是哪个北蛮部落发布的假消息。
下午三时。
空气中的温度达到一天当中的顶峰。
使得路面上和半空中都出现了热浪波纹。
放个鸡蛋在暴晒下的石头上,绝对不到五秒的时间就能热熟。
而此时,虾仁和影刃终于来到了云城的附近,站在山坡上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山下一公里外的云城。
只是,眼前的云城与之前的云城却是大相径庭。
城内黑烟滚滚,城墙大量塌陷。
城门上的城楼沦为了一片废墟。
哨望塔上挂着的不是大纪的旗帜,而是标志着北蛮王庭的黑狼旗帜。
“云城,竟然沦陷了!”
虾仁见此一幕,不禁面色一僵。
脑海中犹如响起晴天霹雳般,感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