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逸最终还是选择了退位,和易茯苓一起离开了。
雪凛知道的时候,在雪家笑的止不住。
风刃还是当上了羽皇,雪飞霜也变成了皇后。
以后的羽皇就是雪家的血脉。
雪凛觉得自己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雪凛举着酒杯,自己喝自己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庭君虽然觉得当皇帝还没有和易茯苓在一起来的开心,但担子已经压在了他身上,母皇也退隐山林了。
他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接受现实。
唯一的安慰是彼岸花还陪在他身边。
雪飞霜和风刃从王府搬到了皇宫。
“飞霜,对不起,暂时不能陪你一起出去了。”
“没关系啊,我们有的是时间。”
风刃还政给风天逸的时候,他已经把朝堂整顿好了。
现在再接回来,朝堂还是平稳的。
雪凛重新回到了朝堂。
因着风天逸的经历,雪飞霜对风刃说:“以后我要有孩子了,不准你熬鹰啊。”
风天逸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有多骄傲就有多自卑,一直认为父皇皇叔对自己都不好。
万幸他熬过来了,熬不过来不就废了?
“生在帝王家,是他的命。有他的责任和担当。”
就像白庭君,不也是一样。
雪飞霜不赞同:“教育有很多种,我们应该因教施教,看看孩子的性格怎样,才能选择哪种方式。”
风刃没有和她争辩,抚摸着她的头发说:“现在还早着呢。”
雪飞霜说:“我不管,不管哪种方法,你都得让孩子知道你爱他。
不能像天逸一样,认为你和皇兄都不爱他。”
“好,听你的。”
爱才能让孩子有自信,敢于接受未来的挑战。
风刃经常会抽空带雪飞霜在附近转转,等到雪飞霜怀孕之后,才停止这项活动。
他很高兴,雪凛更高兴。
因为花神这个百年不会现世,风刃把星流花粉聚集起来,飞车不再驱动。
羽族只靠飞行。
虽然和人族有矛盾,但都是小范围的战乱。
整体来说还是和平的。
……
冉秋再次出现,就是灯红酒绿的场合。
昏暗的灯光下,一对一对人正在跳舞。
冉秋这个时候正在卡座坐着。
旁边一个老男人,正在说:“李璐,走吧,我们跳一场。”
冉秋看着这纸醉金迷的装修风格和场所。
女人穿的都是旗袍,男人都是西装。
还有眼前这位穿着西装,戴着绅士帽的老男人。
她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来人是和自己说话,就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
说着起身,这具身体之前应该喝酒了,她有点晕乎乎的。
穿的也是高跟鞋和旗袍。
冉秋看到一个端着空酒杯的侍应生,这会应该有空,喊住他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侍应生对于这里的舞女也不全部认识,但是看穿衣风格和打扮就能看出来。
看她晕乎乎的,应该是喝酒了。心里想着新来的吧,看着年纪也不大,还能喝醉。
来的时间长的,早就练就了一副好酒量。
因着冉秋的态度比较好,侍应生问:“后台啊,你是不是醉的后台找不到了?”
“对啊,后台怎么走?”
听着软糯的嗓音,再看看面前这个稚嫩又画着成熟妆容的女孩。
侍应生心里软了一下,走上舞女这条路的人,都有各自的心酸史。
他好心把人送回后台。
分开的时候,冉秋说:“谢谢小哥。”
冉秋找个换衣间,把门关上,自己躲在里面接收记忆。
记忆接收完,冉秋才知道,自己变成了顾曼璐。
这是1917年的上海,顾曼璐今年才17岁。
她爹刚死没多久,她妈妈不愿意回乡下老家,认为在上海孩子们可以接受好的教育。
可是顶梁柱都死了,在上海靠什么生存?
顾曼璐是家里的老大,她中学都没毕业,拿不到毕业证。
又没有技能,没有证书,找到的工作也都是一些卖苦力、女佣、女工这些。
家里五个孩子,加上妈妈和奶奶,7个人,做女工赚的钱根本不够用。
更何况顾母她还想让孩子都上学。
顾曼璐是老大,她今年17岁,二妹顾曼桢才14岁。
剩下的三个弟弟年纪更小,最小的弟弟杰民才一岁。
而且奶奶年纪也大了,她今年五十岁了。
顾母倒是年轻,33岁,可她一直是个家庭主妇,没出去工作过,性格又懦弱,撑不起这个家。
顾曼璐是老大,她看来看去,这个家只能靠自己撑着。
她就把家庭当做了自己的责任,担负起了爸爸这个角色的责任。
可一个17岁的女孩子,什么技能证书都没有,只有美貌和青春。
能做什么?最后只有舞女歌女这个行业。
她就退学进了大上海舞厅,歌女的要求和舞女不一样,她选择了做舞女,可是舞女也是不同的。
老老实实只跳舞的舞女赚的钱也不多,她这跳了一个月,也仅仅只够家里的开销。
实在是吃饭、读书、房租加起来花销太大了。
顾曼璐没有办法,想让家里生活条件好,她就只能做另外一种来钱快的舞女,只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可她之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有自己的恋人,也幻想过婚后的甜蜜生活。
现在让她出卖自己,打破自己的希望,她也很难做这个决定。
可是为了这个家,又不能不做。
她做舞女的时候,就已经写信给张豫瑾了,和他退了婚。
现在又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很难过。
所以顾曼璐今天才喝了这么多酒,准备和肖大姐说自己要换牌子。
冉秋就想还好现在顾曼璐还没换牌子,如果换了,到时候想赎身更难了。
现在她只是普通的舞女,想脱身也不容易,毕竟卖身进来,都有签合同的。
顾曼璐的悲剧,有她自己的选择,也有家庭的选择。
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把家庭看的太重要了。
其实即使她不做舞女,她家里人也能活下去,即使在上海活不下去,也可以回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