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传唤至养心殿和冯太后对峙呢,却没想到萧凛似乎根本没这意思,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冯太后抓她的旨意。
景弘帝萧凛先前说的话,还让花芜挺感动的。
她都没想到萧凛会这么护着她。
没有像上一次似的怀疑她。
这也算一点进步吧……
至少,这段时间她没白和萧凛撒娇、勾通感情,直到……萧凛说她没上过学堂,不认识字,知识贫乏可怜……做不出这样的大事!
花芜被萧凛这一句话给干破防了。
什么叫贫乏可怜的那点知识?!
萧凛这是瞧不起人吗?!
他知道什么是“间苗法”、“堆肥技术”、“水田种植法”吗?!他知道怎么做玻璃、肥皂和香水吗?!他知道怎么矿盐提纯、红糖提纯、酒精提纯吗!?
她随便拿出一个来,都能震他一个跟头好吗!?
花芜原本还挺感动于萧凛对她的信任和保护,结果,被萧凛这一句给干憋屈了。
红芽儿不解,但大为震惊。
“你不是女明星吗?怎么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花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种田是她在那个乡材综艺里学到的;玻璃、肥皂和香水是她拍的一个大ip古代言情剧里学的;至于怎么提纯盐、糖、酒,那就感谢她这么多年读过的小h文里,还是有些是有搞事业内容的。
啧啧……
虽说萧凛的眼神不太好,但是,他对花芜的保护,还是让红芽儿很满意的。
“你在探探看,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时候轮到我上场?!”,花芜又催促着红芽儿道。
虽然红芽儿不敢去养心殿,但石嫫嫫一直有派人打探养心殿的消息,她断断续续收到的消息,都被红芽儿转告给花芜了。
“完了!”
“冯太后那老妖婆疯了,她竟然攀扯到石嫫嫫身上了。”
“她说你虽然不懂,但是,石嫫嫫是宫中老人了,定是你求石嫫嫫才得知的……”
红芽儿生气地说道。
冯太后这个老妖婆为了保住定国公府,已经像疯了似的乱咬人。
那巫蛊娃娃明明就是冯贵人放入自己的寝宫的,故意要陷害花芜的,虽然那巫蛊娃娃不是出在冯贵人之手,但冯贵人也是参与了的,她是帮凶!冯贵人才是罪人!
“什么?!连石嫫嫫都被卷进来了?!”
花芜脸色一变。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养心殿此时的情况,但她已经能想像得到现在养心殿的气氛有多紧张。
“哎呀!不好了!花芜……”
“石嫫嫫为了不皇上为难,已经打算去养心殿面见太后陈情了。”,红芽儿急得一下飞了起来,“而且,她还不打算告诉你一声,怕你担心!”
从巫蛊事件爆发开始,石嫫嫫除了最开始告诉她怡春宫发生什么事儿后,便再没来打扰她过,还叮嘱金盏和玉瓶不要往她这儿送消息,免得惊吓到她。
这么大的事情,她和景弘帝似乎就没想过要让她知道里面的凶险,似是要把她隔绝在风雨之外。
她虽然身子弱一些,但何至于此?!
她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
再说,对于那所谓的海棠花绣样儿,她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就等着景弘帝萧凛召她上殿自辩了,哪曾想这一个、二个的都不想累到她。
花芜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下地穿上鞋,连衣服都没有披好,便匆匆打开了殿门,“石嫫嫫,您去哪儿?!”
院中正往外走的石嫫嫫一看花芜匆匆跑了出来,连忙转回身上前细心地将花芜身上的衣服给她披好,有些严厉地责备道:“夜深露重,娘娘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若是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自家娘娘身子不好,每日的苦药汤子当饭喝,她看着都心疼。
这若是着了凉,怕是又要连喝上好几天的苦药了。
“石嫫嫫,这都这个时辰了,您这是要去哪儿?!是不是前面出什么事了?!”,花芜着急,试探着把话往养心殿那边引。
您快是把养心殿的事儿跟我说说呀,您不说我怎么告诉你海棠花破局的办法啊!
可石嫫嫫却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被扯进了巫蛊案,怕吓到她,只是淡淡笑道:“前面一直没什么消息,老奴想出去打探打探,看什么情况……”
“娘娘,您先回吧!”
“看这安静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您身子骨弱,可不能在夜风中久站。”
石嫫嫫一边说,还一边扶着她往回走,似是要把她送回寝宫。
好了!
这下花芜知道了,石嫫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她实话了。
只能她自己编了。
“咳咳……”
“石嫫嫫,本宫在寝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本宫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会被利用。”
“没想到还真让本宫想到了一处。”
“本宫在入宫之前,被靖安侯府弃养在冷庄,为了生活,当时本宫做了许多绣活被冷宫的两个恶妇卖了出去……”
“若是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怕是不得不防啊!”
进入寝殿后,花芜便找出了一些这个原身曾经做的绣品拿给石嫫嫫看。
“石嫫嫫,您请看,这些便是本宫做的绣活……”
石嫫嫫不知道花芜早已通过红芽儿拿到了不少第一手消息,还以为真的是花芜睡不着,努力想到的,想到养心殿上那巫蛊娃娃身上的海棠花样儿,石嫫嫫连忙在花芜的绣品中挑选着,直将所有的海棠花图样都挑出来才罢。
“娘娘的绣活不错!”
石嫫嫫将绣活拿到手,看到上面活灵活现的海棠花,不禁出声赞道。
她是知道花芜出身的,能学到这一手好绣活,在那个江南商户家怕是都不容易。
如此辛苦习得的技艺,却被人用来污蔑自己……
还好她没将实情告诉娘娘,否则,娘娘非被气坏不可。
“本宫这手绣活哪里能和嫫嫫您比……嫫嫫惯会笑话阿芜……”,花芜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鬓边的发丝。
她原些真觉得原身这手绣活不错,可是,有一会看到石嫫嫫自己绣的帕子,花芜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石嫫嫫帕子上绣的是一株白芙蓉。
没错!
在雪白的帕子上绣了一朵白芙蓉,还栩栩如生,雍容丰盈,堪称神技。
花芜一下便爱上了,磨着给要到了手,爱不释手。
自此她都不敢在石嫫嫫跟前做绣活了。
“咦,你这海棠花绣得……有些不同啊……”
石嫫嫫仔细端详了一下后,突然开口惊叹道。
花芜眼睛一亮。
来了!
石嫫嫫终于注意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