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成功的政治作秀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想喝什么味的汽水?”章秋问余溪风。
    余溪风说:“橘子味的。”
    这些面点,用料珍贵,但口味寻常。
    余溪风小声说:“这不是正经面粉吧?”
    章秋吃了一个:“应该是新生的物种,可能是变异过的小麦,味道是有点怪。”
    应该是仅供应上层的面粉,产量不高。
    余溪风在外城从未见到过。
    两人时不时地,还会做个面条,下个疙瘩汤,没有缺过面食。
    所以吃出了不同。
    对于阿越来说,她已经太久没有吃到过白面了。
    早就忘记了过去面食的味道。
    这种淀粉填充物的松软口感让她沉醉极了。
    恍惚以为,这就是记忆里的味道。
    汽水倒是原装汽水,不知道是谁家赞助的,这是很珍贵的甜味饮料。
    每人限领一瓶。
    余溪风喝完了一整瓶。
    在冗长的致辞之后,是默哀,然后是颁奖。
    终于到了余溪风。
    有那十块分量足足的石头,余溪风非常配合。
    让鼓掌鼓掌,让上台上台。
    从方具重手中接过一块金刻的勋章。
    上面的图案是一柄浴火的剑。
    余溪风看见这块勋章时,愣了一下。
    再回头看向场下的人时,心情无端有点复杂。
    楚彤也来了。
    她一只手上缠着绷带,面色很不好,坐在边缘靠后的位置。
    水井附近,因为疯狂的白马死伤惨重。
    光是赔偿,就让楚家出了一大笔血。
    楚喻白大发雷霆。
    楚彤被关在家里,今天是因为要当众向余溪风道歉,她才能够出来。
    楚彤盯着站在领奖台上,看上去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余溪风。
    一口牙险些咬碎。
    就连她的感激,羞愧也是余溪风颁奖仪式的一部分。
    养异宠的,是一个不小的利益团体,在方具重的强势下,他们也需要为此事负责。
    楚彤是最合适的代言人。
    她长得漂亮,自己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是最适合给出的交代。
    楚彤发表了一通感情真挚的忏悔,
    她不愧是精心教养的千金。
    真情流露,发人深省。
    她全程脱稿,语句清晰,眼泪蓄满了眼眶。
    这是一场十分成功的政治作秀。
    方具重用闹出大乱子的毁灭种异宠作为把柄,让世家割肉一样,榨出了不少资源。
    他得到的,远远不止是那些火油。
    楚家推出了楚彤,得以保全。
    其它的世家洗脱了污名,也拔除了潜在的毁灭种的危险。
    被驯服的锦鸡,散发异香,巨大而美丽的花骨朵,性能优良的千里马。
    赏玩的时候上手摸一摸,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爆发得再晚一点,城区中积累的毁灭种再多一点。
    这是多么的危险啊。
    差一点便无可挽回,很多人都心有余悸。
    楚彤的致歉为这场斗争拉上了帷幕。
    至于她愿不愿意。
    以及由她全权担下所有的污名之后,未来在政治上道路全毁。
    彻底失去了成为执政人夫人的资格。
    这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手断了一截,已经是个废人了。
    眼下不过是让她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所有人都是满意的。
    经此一役,方具重更是攥住了最多的物资,
    他甚至拿到了研究院的控制权,在城区和外城的威望空前。
    拿到勋章时,余溪风的手摸到勋章后面的刻痕。
    她想。
    还好要被授勋的不是章秋。
    要是上面刻个章鱼,才是真的好笑。
    后面还有一顿晚宴,可参加可以不参加。
    有那味道奇异的面点在前,余溪风和章秋对北方基地所谓的大宴已经没了兴趣。
    至于阿越,她已经吃得走不动路了,恨不得扶着墙回去。
    她这一趟自助吃得可开心了,
    完全没将旁人异样的目光看在眼里。
    余溪风找侍应生问了一嘴。
    很遗憾地转告阿越,这里不让打包。
    三人便回去了。
    在楼道门口,有三个陌生面孔。
    余溪风隔着很远就发现了他们。
    阿越叽叽喳喳地同余溪风说着话,走近了才发现,随即脸色大变。
    章秋注意到阿越脸色的变化:“怎么了?”
    其中一个男人抬头,脸上浮起一抹得体的笑容来:“阿越。”
    阿越的脸色由红润转为青白,她冷声厉喝:“你来干什么?”
    “阿越,你长大了。”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阿越道。
    余溪风看看阿越,又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人。
    大概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阿越年纪轻,不懂事,这段时间,给余小姐添麻烦了。”
    楚喻白含笑向余溪风看来。
    他长了一副和善面容,气质温和,语气不疾不缓,是那种极容易在第一面,给人留下好感的长相。
    如果他不是阿越大伯的话。
    楚喻白的身后还跟着两人,手上提着厚重的礼盒。
    楚喻白道:“今天冒昧来访,余小姐是整个城区的英雄,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余溪风回想了下,在授勋大会上,没见到这个人。
    他早早地就等在了这里,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余溪风道:“不用,执政人已经给过我奖励了。”
    “你照顾阿越的事,我非常感激,阿越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归家,实在惭愧,
    我自己的女儿闯下这样的祸事,要不是有余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楚喻白诚恳道:“你是我们整个楚家的恩人。”
    阿越道:“说完了吗,说完了能不能滚?”
    楚喻白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亏欠你太多,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刚刚拜访了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年纪了,却还要辛辛苦苦地缝衣,真是不容易,
    刚刚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老太太晕倒在地上,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阿越闻言,拔腿往车库冲。
    在外城的时候,阿越时常出去打猎,姥姥独自守家。
    阿越出门的时候,会委托附近相熟的老客户,帮着照顾一下。
    到了城区以后,她往外跑的次数少了很多。
    余溪风参加授勋大会,有两个家属的参会名额。
    还是姥姥劝着她去的。
    “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块去顽。”姥姥说。
    阿越旋风一样地从车库跑了回来,揪起楚喻白的衣领砸到地上:“要你在这装大尾巴狼假好心,我姥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