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言走到柜台后面,目光落在了柜子上贴着的名字,墨寒。
他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似乎与他之前的推测不谋而合。他转过身,面对着孩童,嘴角上扬,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墨,原来你的名字叫做墨寒。这个名字,与摩罗花有着某种联系,对吧?”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仿佛已经看穿了孩童的内心。
孩童被他的眼神和语气所震慑,心中一阵慌乱。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的。”
顾北言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他相信,这个孩童一定会告诉他真相。
孩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他的爷爷是一个草药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他关于摩罗花的传说。
摩罗花是一种极为稀有的药材,据说有着神奇的疗效,能够治愈许多疑难杂症。然而,摩罗花也极为危险,一旦误用或者滥用,就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爷爷生前一直在寻找摩罗花的踪迹,希望能够用它来救治更多的人。
然而,直到他去世,都没有能够找到真正的摩罗花。
后来,孩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这朵摩罗花的踪迹。他深知这花朵的珍贵和危险,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它,不敢轻易示人。
“我知道摩罗花的事情很重要,但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保护这花朵,不让它们落入坏人的手中。”孩童说完后,抬起头看向顾北言,眼中充满了恳求。
顾北言静静地听完他的故事,心中对孩童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
然而,顾北言也明白,摩罗花的事情太过蹊跷和危险。他们不能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孩童。
顾北言轻轻敲打着药材柜上的字,这些字与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文字都不同。
它们的线条流畅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他的目光在这些字上流连。
他认得这些字,这是摩罗族的文字。
据古籍记载,摩罗族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他们的文字是传承自远古的智慧。
摩罗族的文字在世间极为罕见,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解读。
顾北言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曾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看到过关于摩罗族文字的记载。他当时只是出于好奇而翻阅了一下,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真正的摩罗族文字。
他心中不禁产生了种种猜想。
这个小药铺与摩罗族有着什么联系?为什么摩罗族的文字会出现在这里?那张纸条是否与摩罗族有着某种关系?
这些疑问在顾北言的脑海中盘旋不去,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孩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墨,这些摩罗族的文字你了解多少?”
孩童被他的眼神所震慑,他深知这些文字的重要性。
他没有想到顾北言竟然会认识,便松开了紧抓着宋南星的手,脸上露出了与之前怯懦完全不同的神情。
他挺直了背脊,双手反背在身后,步伐沉稳地走到顾北言身边,展现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
“既然您已经认得了这些字,那我就不再隐瞒了。”他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
顾北言微微点头,他并不急着催促孩童解释,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这时候,孩童的声音也和先前截然不同,突然变得如年迈之人般沙哑,这种转变令人难以置信。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个名字“墨寒”与古籍中记载的毒神霍祛病的师兄墨寒相吻合。
顾北言曾在一本江湖趣闻中读到过关于毒神霍祛病的传说,而墨寒作为霍祛病的师兄,同样是一个神秘且传奇的人物。
顾北言双目紧瞪,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意外地遇到传说中的墨寒。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谨慎地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墨寒前辈?那个与毒神霍祛病并称的传奇人物?”
孩童(墨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顾北言的说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和深沉,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岁月。
顾北言见状,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宋南星听得一头雾水,见两人神神秘秘的对话,她忍不住插嘴问道:“顾北言,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大师伯呢?”
在她看来,这个名叫小墨的孩童虽然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成熟和睿智,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顾北言口中的“墨寒”,那位传说中的毒神师兄。
顾北言侧头看向宋南星,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宋南星的问题,而是转向墨寒,微笑着说:“墨寒前辈,或许您该亲自向宋姑娘解释一下。”
墨寒微微点头,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他向宋南星讲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何会隐藏在药铺之中。他解释说自己之所以如同孩童般的身躯,是因为长时间使用毒药所致,而这正是他作为毒神师兄的标志之一。
听完墨寒的讲述,宋南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孩童竟然有着如此传奇的身份。
宋南星脸上的惊讶之情难以掩饰。
她曾经听师父提起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知道他们自小就不对付,经常发生争执和斗法。
但是,她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普通的孩童,竟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毒神师兄,墨寒。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墨寒,在她的心中,墨寒应该是一个威严而神秘的人物,而不是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孩童。
宋南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向墨寒鞠躬行礼,恭敬地说道:“见过大师伯。”
墨寒看着她,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