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晨闻言,冷声道:“若是杀了我,你觉得还能解除幻术?”
姜梦离轻笑,“即便留着你也不会说,那还不如杀了,说不准杀了就会自动解除幻术。”
此话一出,墨云晨心不免一慌。
但表面上却还是很淡定。
他恢复正色道:“你可真天真,杀了我就永远无法解除幻术。”
姜梦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鞭子交给了闻默寒,“我去让人送一桶盐水过来,沾上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会很酸爽。”
说完便转身出了柴房。
在她离开后不一会儿,果然有人送进来一桶盐水。
闻默寒眸色阴鸷锐利地看向墨云晨,嗓音清冷道:“你应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上吧?”
“本王在琅琊帮受的罪,是可以从你身上讨回来了!”
眸色瞬间一凝,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啊……
瞬间传出墨云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鞭子沾着盐水,更加疼痛难忍。
闻默寒再次扬起鞭子,继续抽打下去,“有的人十鞭子都无法承受,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几鞭!”
啪啪……!
啊……
墨云晨惨叫声不断,疼得冷汗直冒,身子微微发颤。
闻默寒打的过程中没有问解除幻术的事,纯粹是在发泄情绪。
几鞭子打完后,立马又拿出匕首,蹲下身道:“匕首,看清楚了吗?当初你也是这么做的。”
随着话落,匕首也划了下去。
这一刻墨云晨感觉生不如死。
曾经只有他着莫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残忍的折磨过。
现在终于知道有多疼了……
“住手……!”墨云晨再也受不住,“我……我给你解除幻术,先解开捆绑……”
他已经疼得瑟瑟发抖。
大喘气儿,话也不太利索。
这时候姜梦离才走进来,看见墨云晨狼狈模样时也惊了一跳。
身上血淋淋的,已经没有完好的地儿。
看着有些瘆人。
但她没有丝毫同情,“好,我给你松绑,但你别想着耍花招,毕竟你现在这废物样子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就是因果,你自己种的因,也就得来今日的果,本来我们可以不再有任何交集的……”
说着蹲下身将绳子松绑。
绳子触碰到伤口时更加疼,感觉生不如死。
他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没有绳子捆绑的情况下,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现在这种狼狈情况,他说没有办法耍阴招的,于是还是乖乖为闻默寒解除幻术。
只见他带血的双手打着结印,嘴里无声念着什么咒语。
手指指向闻默寒的方向划动两下。
姜梦离一眨不眨地盯着,很快便看见闻默寒的脸发生变化,疤痕渐渐消失,容貌开始恢复……
这一幕感觉就像是仙法一样。
闻默寒终于恢复本来面容,不再是陌生丑陋模样。
“恢复了!”闻默寒好奇不已,上前就用手摸来摸去,还捏了捏,“呵呵……真的恢复了,太神奇了。”
噗……
墨云晨这时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脸色更加苍白,看着很是虚弱。
他嘴唇颤了颤,艰难开口道:“说……说好放……放我一条生路,你……你们不能反悔,救我……”
姜梦离闻言,直接摇头拒绝,“不好意思,虽然我会医术,但不是什么人都救。”
如此危险之人,救下来以后只会恩将仇报,不会感恩戴德。
现在姜梦离也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既然木禾是他的徒弟,那说明他也是毒师,而且是比木禾更加厉害的毒师。
琅琊帮药人或许就是他研究出来的。
罪孽如此深重之人,早就该死了。
墨云晨闻言,面露惊恐之色。
运用幻术本来就损伤身体,若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感觉不会太明显。
可是刚刚在用的时候,是处于伤重的情况下。
若是姜梦离不出手想救,他这一次定然会活不了。
“求你救……救我……”墨云晨艰难朝着她爬过去,拉住她裙摆一角,“我以后……可以为你……做事。”
闻默寒立马将他手踹开,“你的鬼话不可信!”
噗……咳咳……
墨云晨再一次喷出鲜血,面色十分痛苦。
这一次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任何话,喉咙宛如被什么东西给卡住。
啊……
突然门口偷看的灵巧尖叫出声。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发现灵巧惊恐地看着墨云晨的脚。
顺着视线看去,两人都震惊不已。
墨云晨的腿竟然在慢慢消失,开始变得透明。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都非常震惊,感觉很不可思议。
姜梦离好奇的身后去摸他腿,结果抓了一个空,紧接着是身体开始变淡。
墨云晨缓缓闭上眸子,彻底没有了生息。
不久后整个身子都消失在柴房中。
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旁边的绳子还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三个人呆愣着看着人消失的地方,不敢相信刚刚所看见的一切。
仿佛是宜昌那个梦一样,很不真实。
灵巧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是不是在做梦?小姐,你……你掐我一下。”
姜梦离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回过神就走过去,掐了一下灵巧的大腿。
掐下去那一刻没有丝毫犹豫,力道也不小。
啊……
“好疼,不是梦!”灵巧疼得面部扭曲,用手揉了揉大腿,“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什么怪物?”
姜梦离:“不管是不是怪物,他都已经消失了,以后不会再助纣为虐了。”
闻默寒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又深情地看着他们,“让我再重新娶你一次吧,就这么说定了,等着我。”
他不等姜梦离开口,便笑着离开柴房。
姜梦离怔愣两息回神,跑出去道:“不行的,我祖母不可能同意。”
对方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小宅院中。
闻默寒回到豫王府时还是一身粗布麻衣,装扮十分朴素简单,头上就一根木簪子。
侍卫都一脸懵圈地看着他进去,很是不解。
“王爷昨夜是遭贼了吗?”
“衣裳这玉冠都没了,看起来的确像是遭贼了。”
“什么样的贼人那么厉害,能抢劫到王爷头上?”
“昨夜王爷出去时是醉醺醺的,还不让人跟着……”
此话一出,终于恍然大悟
不省人事时被遭了贼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