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周六那天,德拉科激动的凌晨才睡着,刚睡了没有多久又亢奋的醒来。
他洗漱整理好自己,对着假发练习了几次,他现在可以盘出一个漂亮的发型了。
带上早就准备好的宝石头饰,德拉科一早等在交叉口。
埃利诺拉从浅眠中惊醒,她默默在床上坐了半个小时,慢吞吞的下床洗漱。
或许周六应该舒适的待在研究所顶楼,她忽然冒出的想法在看到德拉科时蓦地消散了。
“日安,埃利诺拉。”
德拉科站直身体,他今天佩戴了埃利诺拉送他的波洛领带,一眨不眨的等着她说些什么。
“日安,德拉科,它很适合你。”
埃利诺拉笑了起来,她正要朝外走去,德拉科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闪烁得不敢看她,状作平静的询问她。
“需要我为你盘发吗?”
埃利诺拉没想到他还在执着于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德拉科像是怕她不同意,打开装着头饰的盒子向她展示。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些。”
一盒各式各样的宝石头饰被他打开展示,埃利诺拉挑眉看着他,德拉科有些失落,默默收起盒子。
“你不喜欢吗?”
“你打算在哪里?”
两人同时开口,埃利诺拉看着他再次明亮的双眼,在德拉科伸手过来时下意识牵住。
德拉科只是想要指个方向,他反握住埃利诺拉的手,带她来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一角。
“那我开始了。”
埃利诺拉坐在椅子上,德拉科站在她身后有些紧张,银色长发的手感和假发不同,德拉科眷恋的拂过她的发尾,在埃利诺拉回头时仓促的松开。
“要开始了吗?”
她的头被德拉科轻轻的转回去,埃利诺拉顿了顿,靠在椅背上不动了。
“我还不会太难的发型。”
德拉科苍白颀长的手指在银发中穿梭,他垂着头认真的编发,比熬制魔药时还要认真。
他近来已经练习过很多次,把埃利诺拉挑选的发带系成整齐对称的蝴蝶结,他有些紧张的按上她的肩膀。
“好了。”
埃利诺拉的怀表里有一面半人高的雕花黄金银面镜子,她取出来看了看,德拉科捏捏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一齐看着镜子里的人。
“你很漂亮。”
空气过于燥热了,埃利诺拉看着镜子里精致的铂金少年,忽然抬手摸了下他的脸。
德拉科的脸腾的变红,他瞬间直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她,惊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
埃利诺拉无辜的举起右手,没骨头一样摇了几下,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他弯腰凑近她,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你喜欢吗?”
距离过近了,埃利诺拉看了他半晌,忽然笑起来。
“你很漂亮,虽然这个词不适合形容一个男生。”
德拉科恨她是个木头,愤愤松开手,不满的小声嚷嚷着什么。
埃利诺拉转头看他,他立刻住口,默默拉起她的手朝外走。
坐到帕笛芙夫人茶馆里,德拉科还有些怀念这俗套的装饰。
“如果他们可以换个厨师就好了。”
这里的菜品太过一般,埃利诺拉浅尝几口就不肯吃了,德拉科坐在她对面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出神。
“你在想什么?”
埃利诺拉握着扇子轻点桌面,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发呆。
德拉科摩挲着兜里的丝绒盒子,看着埃利诺拉有些纠结,他没有说话,埃利诺拉没等到他的回答,默默移开视线。
“如果说……”
帕笛芙夫人茶馆的人太多了,德拉科忽然觉得不应该在这里,他起身朝她伸手,强压下内心的紧张。
“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明明刚坐下没有多久,埃利诺拉没说什么,只递给他自己的衣袖,不肯和他牵手了。
德拉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的看着她,埃利诺拉不为所动,甚至还要抽出自己的衣袖。
“埃利诺拉。”
他快速瞥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牵着她的衣袖晃了晃。
“我们要去哪?”
埃利诺拉反握住他的手腕,德拉科腕间的骨节很明显,她默默把手往上面移了移。
“或许在……”
“什么东西!”
一道惊呼吸引了埃利诺拉的注意,她偏头看去,一只皮毛打着绺的黑狗撑着它瘦骨嶙峋的身子,热情的朝哈利身上扑。
“破特。”
德拉科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脸臭的像失去宝物的嗅嗅。
“梅林的吊带袜,它一定是饿的想吃了你!”
罗恩吓得吱哇乱叫,这只狗看上去亢奋的不正常,他扑到赫敏身边,大声叫着哈利的名字。
“快过来,哈利!离那只疯狗远点!”
哈利艰难的扯着自己的袍子,黑狗瘦的没什么肉,却半点不肯松口,拉着他要往什么地方拖过去。
“嗷呜——”
埃利诺拉收回手,看着那只黑狗死狗一般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一旁不动了。
罗恩从赫敏身边探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目中无人的布莱克和傲慢无礼的马尔福。
“布莱克和马尔福?你们杀了这只狗?”
“安静一些韦斯莱。”
埃利诺拉走到哈利对面,握着扇柄在手中敲了敲,施恩一般对哈利开口说道:
“我又救了你,波特。”
“什么!”
哈利瞪大眼睛,简直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他颤巍巍的指着那只死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梅林的……唔!”
罗恩又要叭叭些什么,赫敏一把捂住他的嘴,制止他作死的行为。
“我会因为这个狗有什么危险?!”
哈利掏出自己的魔杖,朝那只死狗比了比,瞪着碧绿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强盗。
“当然,谁知道它有什么疯病,我可是及时挽救了你,第二次了。”
埃利诺拉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哈利,哈利一抖,再次想起奇洛的惨状,他默默收起魔杖,咬着牙艰难的说着什么。
“很感谢你,你又救了我,布莱克。”
德拉科冷哼一声,抱着胳膊看着哈利,轻蔑的扬着下巴。
“但愿你还是个会感恩的人,可没有人逼迫你什么,破特。”
他瞥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狗,牵着埃利诺拉的手捏了捏。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有谁可怜你在你的单子上签字了吗?”
德拉科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看着哈利涨红的脸,装模作样的耸耸肩。
“谁叫我们没有死亡圣器隐身衣呢。”
他自然也没有放过被捂着嘴的罗恩,赫敏这个麻瓜他没什么说的。
德拉科上上下下打量罗恩一番,发现他身上的袍子居然不是破旧的二手货了,但这也阻止不了德拉科嘲讽他的目的。
“韦斯莱成暴发户了吗,但这也掩盖不掉你身上的穷酸味,你那些二手袍子传给谁了?”
罗恩气的比划着什么,赫敏脸色也很难看,德拉科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我们先走了。”
埃利诺拉扯扯德拉科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哈利。
“祝你们度过愉快的周六。”
罗恩的嘴终于获得自由,他涨红着脸朝两人的背影大吼着。
“可恶的马尔福,装模作样的布莱克!”
黑狗还没有变成死狗,它听到布莱克动了动爪子,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哈利一眼很快又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