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汐听到“使用猫咪喜欢的声音”时,眼睛中精光一闪,脑海中一个想法逐渐成形。
“那一般这种训练要多久会有成效呢?”
谢非想了想,“如果是有经验的人训练的话,约莫需要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了,两个月前,正是靖渊王开始布局设计萧慕北和忠勇侯的时候,也许同一时间,宫里也动了手,开始设计针对太上皇的绝杀计策,这两件事的时间点重合,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关联呢?
谢非走了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楚韵汐还要给岳嫣然扎针,就要回王府,而萧慕北这两天一直在宫里,积攒了一些公务要处理,于是便让白羽送楚韵汐回去。
今日时间略微早了点,楚韵汐就琢磨着去买点东西,来到这里将近两个月了,逛街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都是忙不完的事情,京城这么繁华,她都没好好逛过。
过几日还要去李景鸿家里探望李母的病情,楚韵汐觉得空手去也不合适,得给李母买点礼物才是。
于是路过繁华的京贸街时,楚韵汐让马车停了下来,自己下车逛回去。
京贸街距离定北王府,也就两道街的距离,这条街可以称得上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了,酒楼商铺,钱庄首饰行,成衣铺酒肆,应有尽有,晚上一般到戌时三刻才会打烊。
楚韵汐抓住这难得的空闲,预备再给自己做两身衣服,买点擦脸的凝脂膏,王府里虽然一应俱全,但毕竟是别人准备的,并不是很合楚韵汐的心意。
逛了胭脂铺,首饰行,又给李母买了一套上等的紫砂茶具,精心选了一些适合她的药茶,好让她每日里没事泡茶喝,慢慢调理身体,循序渐进的养生。
白羽跟在楚韵汐后面,手上已经抱了一堆了。
女人买起东西来,不管有钱没钱,都是很可怕的。
楚韵汐现在在大理寺干仵作有月银,如今又是定北王侧妃,按律也是有月例银子的,所以手头也没有那么拮据了,花起银子来也没那么小心翼翼的了,最关键的是她也没什么时间可以花银子。
楚韵汐最后进到成衣铺里,成衣铺的掌柜并不认识楚韵汐,但看她穿的衣服虽然款式并不复杂,但料子却是极好的,知道这也是贵客,于是忙迎了出来介绍。
楚韵汐不懂布料,只看得出好不好看,她看了一些成衣的款式,挑了两款出来,问道:“掌柜的,有哪匹布料又便宜质量还不错的,可以拿出来看看,我想做这两个款式。”
掌柜一愣,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通常这种贵客不都是应该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布料拿出来的吗?
楚韵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没有吗?”
“有有有。”掌柜的在这一瞬间脑子里转了八百个心思,看眼前的人还带着侍卫,侍卫穿的也不差,消费能力应该不差的,掌柜的相信自己的眼光。
趁着掌柜进去拿布料,楚韵汐问白羽,“你缺衣服吗?要不你也挑一件,我送你?”
白羽也一愣,慌忙摇头,“不用的王妃,府里每个季度都会给属下做新衣,属下不缺衣服。”
“那好吧。”楚韵汐不强求,之前和同事一起逛街,大家也都是各买各的,这在她眼里很正常。
她想着要不要给萧慕北也做一件,后来再一想,他可是定北王,不知道在穿衣方面有没有什么规矩和讲究,自己也不懂,还是下次跟他一起时再问吧,免得做了他不能穿,浪费银子。
白羽是了解楚韵汐的情况的,王妃从不花王爷的银子,花的都是自己的月银,还想着他,感动呀,回去得跟王爷说说,想办法补贴王妃一些月银才是。
掌柜的在帘后听到白羽的称呼,脚下差点没站稳,王妃?外面这个居然是个王妃?可为何堂堂王妃买个衣服还要便宜的料子?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果然有眼光,这也许是官场新兴的什么规矩?省银子?国库莫非空虚了?天呢,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呀?
短短几步路,掌柜的就从一个称呼想到了国家大事上。
楚韵汐挑了两个合眼的颜色,觉得价格也合适,就定了下来,掌柜的见这王妃果然不选贵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贵人请移步内堂,让内子帮贵人量下尺寸,这位兄台堂外稍等。”
楚韵汐走了进去,白羽将东西一股脑的堆在桌子上,坐了下来,掌柜的端上来一杯茶,白羽甩了甩手臂,别说,虽然都是小东西,抱时间久了也挺累的。
一杯茶还没喝完,内堂传来“咚”的一声,仿佛重物落地的声音,白羽脸色一变,茶杯直接一扔,身子一闪已经进了内堂。
那掌柜的也听到声音跑了进来,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妇人倒在地上,其他人已经都不见了踪影,掌柜的立刻哭喊,“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白羽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抹身影极快的闪了出去,肩头还扛着一个人,看衣服颜色正是楚韵汐,她软软的趴在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息。
白羽心头剧震,如果楚韵汐出事,先不说王爷会如何,便是他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来人闯入后院后,身子一纵一跃,人已经上了房顶,轻功甚是卓绝,白羽紧跟在后面,到了房顶后才看清楚,前面的人个头很高,偏瘦,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头脸都蒙着,楚韵汐被他扛在肩头,手脚都垂着,明显是没有意识的。
白羽提气急冲,突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从面前传来,他脚下急刹,身子往后仰,两枚铁蒺藜擦着脸庞飞了过去,再直起身子时,面前已经多了两个人,而远处扛着楚韵汐的人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
白羽心急如焚,二话不说直接攻了上去,同时不忘发出信号召唤黑木,这两人武功都不弱,而且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是阻止白羽追上去,所以并不和他硬碰硬,只是一味躲闪,拖着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