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八！”
“一点七！”
…
“一点三~”
“一点二~~”
“一点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慕禾的声音从硬气到软怂，并且还越来越软，越来越怂。
当她数到一的时候，玉唇高高噘起，轻咬着嘴唇，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陈言脸上。
见陈言依旧傻愣愣地发着呆，她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狗贼，拿命来~~~”
被姜慕禾这么一刺激，饶是陈言自控能力再强，也不免有些反应，急忙将她抱起放在一旁，“按按按，我没说不按，咋还带急眼的？”
姜慕禾玉臂环胸，浴衣是宽松的没错，可被水打湿了以后，丝毫遮掩不住她身体的完美曲线，“别说话，快点按。”
说着，她再次把脚搭在了陈言腿上。
她的脚很小，陈言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轻轻按动的同时，眉间的苦涩之意愈发明显。
煎熬！
香艳的煎熬！
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老是这样白给，他真的有点顶不住啊！
姜慕禾享受着按摩的同时，俏脸上洋溢着满足，“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泡温泉，没想到冬天里泡温泉竟然这么舒服，以后你要多陪我来泡，知道吗？”
陈言没说话，低着头一边想事情，一边给她按着脚。
见状，姜慕禾香腮再次鼓起，左脚稍稍一动，溅起少许水花，软声抱怨：“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陈言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了生无可恋，“小学姐，咱总得讲点道理吧？”
“让我别说话的人是你，让我说话的人也是你，我到底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啊？”
“你……”
姜慕禾自知理亏，赌气地撇过脑袋，小声嘟囔了起来，“说不说话…自己不会看着来嘛，还说我情商低，你的情商也不见得比我高多少……”
氛围，骤然安静。
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姜慕禾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主动开口提醒：“我们就这么干泡吗？你、你…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
陈言咂了咂嘴，“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
“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我想安静。”
“为什么？”
迎着姜慕禾的眸光，陈言深深一叹，“最近火气有点大，需要冷静一下，小学姐，咱们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下，尽量不能太亲密。”
一听这话，姜慕禾目光幽幽，“比如呢？”
陈言低头看着水下手中那只精致小巧的玉足，呼吸一滞，“比如…我们现在的行为。”
姜慕禾眸中的幽怨之意更甚，“我们现在的行为不合理吗？”
“我觉得……”
陈言刚一开口，就被姜慕禾打断，“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反正我觉得挺合理。”
这番发言，让陈言哭笑不得，“小学姐，你倒是把对的步骤告诉我啊，一直拖，一直拖，过两天就要期末考试，考完试就放寒假了。”
“等我们什么时候处了对象，亲密一点倒也无可厚非，可现在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天天打着朋友的幌子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还是说…你压根不想和我处对象？”
面对陈言的询问，姜慕禾和他对视着，眼神很认真，“没有不想和你处对象，我想。”
听到她这么说，陈言眼底深处升起笑意。
声音真好听，话说的也好听，嗯……人也好看，反正哪哪都好！
不等他高兴太久，姜慕禾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处对象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也要按照正确的步骤，一步一步来。”
“那个谁不是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没有。”
陈言脸不红心不跳地摇头否认，“谁说的？反正我没听过这话。”
姜慕禾玉唇再次噘起，小指在下颚上轻轻戳动，想了好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答案，“鲁迅？”
陈言差点没绷住，“咳…小学姐，我有必要替鲁迅澄清一下，别什么都是鲁迅说的，什么好话坏话都往人鲁迅头上赖，这不是耍流氓嘛，人家根本没说过这话。”
姜慕禾不满地哼了哼，“说的好像跟你没赖过一样……”
“嗯？”
陈言只用了一个字，便让姜慕禾没了声音。
她收回左脚，挪了下位置，将右脚再次搭在了陈言腿上，单吐一个字，“按。”
陈言心中暗笑，一边给姜慕禾按着脚，一边评价了起来，“小学姐，你的脚…好小，和我的手差不多，啧……”
“不喜欢吗？”
“……”
一句话，给陈言干沉默了。
这种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说喜欢吧，显得他跟个变态一样，说不喜欢吧，良心那关又过不去。
人们常说玉足玉足，姜慕禾的脚完美展现了什么叫做玉足，首先就是形态美，也就是整体美。
简单来说，就是一眼美。
接着就是细节美，小巧精致，玉趾整齐排列，珠圆玉润，晶莹剔透，再加上她的皮肤属于那种冷白皮，宛若一件玉雕的艺术品。
这种玉足，恐怕没人会不喜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耳边传来姜慕禾的追问，陈言连忙压下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是做了个深呼吸，随后才道：“小学姐，最迟放假之前，你必须把对的步骤告诉我，咱们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
鲁迅说过，遇事不决，转移话题。
闻言，姜慕禾浅眉轻蹙，“什么意思？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说，我改。”
陈言扶额，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这位依旧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都谈到处对象了，她怎么还抓着朋友关系不放啊？
“陈言，说话！”
“直呼我名字？没礼貌。”
“哥哥，说话~”
“声音那么软，装可怜？”
面对陈言如此明显的刁难，姜慕禾一点也不生气，勾着脑袋认真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她的眼睛突然亮起，站起身，完美曲线暴露在空气之中。
陈言头一低，根本不敢看。
不然……
他害怕自己会出丑。
姜慕禾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陈言，玉颊上挂着几分清冷，清冷之中透着一丝傲娇。
她的手一指，冷声念出四个字。
“中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