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不怕臣是那偷香窃玉的大胆狂徒?倒是放心的很啊!”百里龙渊睨了眼楚澜月慵懒如猫儿一般的姿态眉头上挑。
她何时对他这般不设防,似是早就习惯了他的碰触一般,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转变让他心里划过一丝波澜。
“那你不是吗?”楚澜月懒懒的语调上扬,似是翻了个白眼一般,对自己的定位就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吗?
每天调着花样跑进她的屋子,试问哪个正常人会有他这般狂徒行径!
百里龙渊闻言长臂一捞,将趴在浴池边的楚澜月抱至身前,惹得楚澜月一声惊呼。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方才为了方便母妃给她擦背可是没穿小衣啊!
背对着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会忽地让她转过来,在这样明亮的屋子内,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既然公主认为臣是狂徒,那臣若是不做实了这狂徒的名头岂不是辜负公主的心意~”
“你等……”
百里龙渊仿若没看见她的不自在一般,不等她说完,便将她的唇堵住,未尽的语声淹没在交错的呼吸之间。
楚澜月闭上眼睛回应着他,手臂从身前慢慢挪至百里龙渊的后背之上。
两人之间再无阻隔,散落在浴池中的花瓣点点飘浮在两人周围,宛若一幅美好的画卷。
热气蒸腾,浴房内白雾缥缈,丝丝缕缕的兰花香气萦绕在彼此的鼻息之间。
楚澜月的脖颈上泛着一阵绯红,锁骨上的印记清晰可见。
倏地,百里龙渊将她抵在白玉砌成的浴池边缘,腕间的醒狮手钏似是粗糙的砂砾一般沿着他的胳膊滑落至楚澜月的手上。
楚澜月猛地一惊,感受到手里的醒狮,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面前男人坚实的胸膛,咽了咽口水,“你何时取走的?”她怎么不知道他后面来过。
“还以为是公主不喜欢,将它随意丢到了水盆里,臣便取走了,难道说~公主在口是心非?”
百里龙渊凑近楚澜月的耳垂,他知道她身上每个敏感的地方,耳垂便是其中之一。
故意朝她呵气,“不过,这手钏被公主保养的极好~”
百里龙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知为何他此刻只想看她惊慌失措的害羞模样。
就当是他自己取的报酬吧,毕竟他可是帮她惩治了害她落水之人。
楚澜月本就有些潮红的面颊这回更是腾的一下红至全身。
他、他怎么就能这么随意的将这件事宣之于口,有一瞬间她差点忘了他们到底谁才是开放的现代人!
正当楚澜月羞愤的恨不得钻进浴池中时,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朝朝,母妃进来了!”
楚澜月惊恐的向门口的屏风处望去,眼看屏风后面的那道身影就要走出,她回头看了眼百里龙渊,想都没想便将人按到浴池中。
眼见百里龙渊欲有起来的趋势,她索性一脚踩了上去,将他死死按在池底,说什么也不能让母妃看见。
此刻的她还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惩罚。
转眼娴贵妃便走了过来,楚澜月赶紧调整好表情将脖子以下全都泡在浴池中,只露出脑袋。
“母妃,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去休息了吗?”
娴贵妃温柔一下,朝着浴池边走去。
此时楚澜月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还好她今日因为害羞让清荷给她在浴池里加了一层花瓣,不然,此时真的难以收场!
“朝朝,母妃方才给你擦背时怕伤到你,就将腕间的宝石手串拿了下来,刚才想起便来取了!”
说着,娴贵妃蹲下身将浴池边上的手串拿起,楚澜月这才发现浴池边确实放着一条手串。
“何必劳烦母妃亲自跑一趟,待会女儿看见自会差人给您送过去。”楚澜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余光瞥着水面。
脚下的人即将按捺不住了,百里龙渊竟不要脸的对她动手动脚。
“朝朝不知,这条手串母妃戴久了,离了它难以入眠,不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娴贵妃忽地注意到楚澜月的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
楚澜月咬唇苦笑,母妃你若是再不走,她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岂止是脸红!
“母妃,女儿没事,不过是泡久了有些热,手串也拿到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楚澜月看着娴贵妃隐有要跟她再聊上一炷香的架势,心道不好,水下那人怕是要撑不住了。
“没事,母妃本也不困,不着急的,不如在这里看着你,省得你泡太久,到时再没了力气,
也不让个丫鬟陪你!”娴贵妃说着便坐在了一边的矮凳上。
“母妃!”楚澜月猛地叫出声,吓了娴贵妃一激灵,不解的看向她。
“那您帮我去屏风后取个干布巾来,好不好?”楚澜月尽量保持着冷静的面容快速的说道。
娴贵妃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前去。
就在娴贵妃走开几步的距离,楚澜月瞬间被拉进浴池。
惊恐之余,楚澜月看着快要缺氧的百里龙渊,立即对上他的唇给他换气。
百里龙渊接收到楚澜月的气息,这才稍有缓和,在娴贵妃将要回到浴池边上时,楚澜月倏地从水中钻出。
看着手拿布巾的娴贵妃,有些焦急的说道:“母妃,我这就要出来了,您在这里女儿害羞,您还是快回去吧。”
娴贵妃拗不过楚澜月,只好点头答应,随后离开。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楚澜月忙不迭的钻入水中,看着闭着眼睛不一动不动的百里龙渊,心下一惊。
赶紧将他捞出水面,靠在浴池的边上,“百里龙渊?你怎么样?”
楚澜月拍着百里龙渊的脸却迟迟未见他睁开眼睛,心里急得不行。
随后猛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若是再不起作用,她只能将人拖上岸做心肺复苏了,希望他能赶紧醒过来,可千万别因为她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