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玥凌的念想太过强烈,目光灼灼的锁定在云诗尘身上,云诗尘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那眼神她太熟悉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小崽子心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其实第二天就能回到军营了,行军过程少几天乃至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有条件的情况下,想洗就洗了。
云诗尘被姬玥凌弄得耳根子都红了,偏生那人还主动请缨要给她望风。
云诗尘能拒绝吗?自然是舍不得的。
自己选择的熊崽子,含着泪也得宠下去。
到了河边,姬玥凌拿走云诗尘的玉笛,笑嘻嘻地道:“你且去洗,我吹笛子给你听。放心,我尽量不会偷看。”
一副信誓旦旦正义凛然的模样,云诗尘若是没留意到尽量二字,恐怕都要相信了。
云诗尘直接把她推离几米远,让她背对着河流,交代她:“不许转身。”
“哦。”
姬玥凌答应得十分爽快,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动,明显没当回事。
云诗尘自然也是不信姬玥凌的,这家伙就一熊孩子,鬼点子多得很,脑回路也跟一般人不一样,爱作妖,绝对不会这么听话。
所以云诗尘也选择了背对着姬玥凌,现在是黑夜,月光却十分明亮,倾洒下来,落到白皙通透的肌肤上,如同白玉在发光,那是一种不容亵渎的圣洁无瑕的美。
姬玥凌偷偷回过头,就看到了这般景色。
墨发被挽到身前,云诗尘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姬玥凌眼前。
优雅的天鹅颈一半隐在了墨发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紧致的肌肤,形状完美的蝴蝶骨,再往下是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女性独有的诱人曲线,往下延伸的部分没入了水中,更是引人遐思。
姬玥凌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深邃的瞳孔中折射出异样的光芒,一种疯狂想要占有那人的欲念,在不断地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猛的回过头,手竟然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将玉笛拿到嘴边吹了起来。
她吹笛的技术也很一般,有练过,但不多。
云诗尘自然听到了她的笛声。
仔细辨认了一会,云诗尘听出了旋律。姬玥凌吹的是北境流传的一首古谣。
用笛子来演绎的版本,云诗尘还是第一次听到。
云诗尘精通音律,对于各地的古曲还是挺有研究的,所以她听得出来姬玥凌在吹奏什么。
没记错的话,这曲子是配有词的。
北境的古语法与中原有很大的区别,没那么文绉绉,很直白。
这歌里有几句歌词,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美丽的姑娘啊,我为你沉醉,为你茶饭不思,我想拥有你的一切……
很明显,这是首表达情意的歌。
姬玥凌吹不出天籁之音,但是,云诗尘对她这笛音的喜爱,更胜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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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便启程,路途上,她们与一支骑兵部队不期而遇。
姬玥凌认出对方的图腾,是格野部的人。
这只骑兵约摸上百号人,见到姬玥凌这方只有十人,还带着貌美的女眷,便起了邪念,想将女眷掳走。
姬玥凌这方倒是不慌不忙,对方刚动手,阮羲和便手持银色长枪拍马冲进敌方人群之中,李宝儿见状也不甘示弱,黑色长戟被她舞的虎虎生威。
这帮人根本不是对手,两人如入无人之境。
没多久,阮羲和便用枪尖抵着敌方头目,威胁剩下的敌人不许动。
一百号人而已,她还真的不在怕的,再加上李宝儿的武力值,对她们来说,这些对手就是送菜的。
这头目没想到对方身手这么好,被阮羲和擒到姬玥凌与云诗尘面前了,才开始害怕,连忙跪地求饶道:“壮士饶命,我错了,我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求你们不要杀我啊!”
姬玥凌微眯着眼,她怎么觉得这个年轻的头目有些眼熟。
“野桑?”
声音有些不确定。
毕竟见面次数不多,还是好几年前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年轻头目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姬玥凌。
这般明艳动人的女子,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猛的抬头。
“玥凌妹妹?!”他惊喜道:“是玥凌妹妹吧?”
云诗尘一挑眉,看着眼前这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
怎么又来一个哥哥!
野桑忙想站起来,被阮羲和用枪头压着不准起。
阮羲和喝道:“老实点。”
她也认出了这个人,是她一直嫌弃地格野部族长的儿子野桑,长得那么高大,却是又丑又弱,这么多年了也还是没长进,依旧接不住她一招。
就这样的人,还好意思以姬玥凌的未婚夫自居,真是脸盆比草原还大。
姬玥凌想问他些事,便道:“让他起来吧。”
阮羲和只好收手。
野桑忙不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男子身上的体汗味传来,姬玥凌皱眉,十分嫌弃地捂了捂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云诗尘身上,熟悉的冷香味传来,姬玥凌这才松开了眉头,索性靠着云诗尘。
云诗尘依旧戴着皮制面具,看起来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海鸣族男子。
在野桑看来就是姬玥凌靠在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上,还靠得十分自然。
野桑不满道:“玥凌妹妹,你是我未婚妻,怎么能靠在别的男人身上?”
“嘶——!”
姬玥凌闷哼一声,刚刚云诗尘的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一下她的腰。
姬玥凌怕自家老婆大人不爽,赶紧道:“野桑你别乱喊,谁是你未婚妻?我可没同意。”
野桑想伸手拉姬玥凌,被阮羲和用长枪隔开。
野桑气道:“你父亲同意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姬玥凌当然知道自己父亲那德性,不就是想用她换格野部的几千骑兵嘛,可关她什么事呢?
她不想就是不想,谁也勉强不了她。
“你说我父亲同意了,那证据呢?”
野桑赶紧拿出姬笙给他的一个信物,姬玥凌接过信物看了一眼,运起内力用力一抛,信物扑通一声沉入了延边河最中央。
延边河中央水十分深,东西沉下去了基本没法打捞。
姬玥凌丢完之后,还笑盈盈地道:“证据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