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怎么跟巫妖交流奥尔德姆不知道，他只是充当一个中间人让凯尔希能跟巫妖管事的说上话。
    罗德岛跟军事委员会之间 的关系非常微妙。
    你说两个组织是敌人没问题，内战的根源就是这俩组织间不同理念的碰撞。但你要说这俩真是死仇，也不尽然。
    哪怕是w这种对特蕾西娅死忠的类型因为个人情绪极度仇恨特雷西斯，她也没说把军事委员会一块算进去。
    罗德岛的前身巴别塔实际上还是算萨卡兹自己人。奥达这样的旧巴别塔成员还能在卡兹戴尔蹦跶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因为刺杀过奥尔德姆，罗德岛目前在卡兹戴尔这边是挂上了黑名单的。这次不是奥尔德姆做主雇佣，罗德岛干员不可能大摇大摆进入新卡兹戴尔城。
    凯尔希要跟巫妖唠唠，也需要奥尔德姆帮忙上下疏通。他不担保凯尔希连人都见不到。
    凯尔希似乎对这个情况有些担忧，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阿米娅成长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她是这样相信的。
    “您闹出很大的动静呢，那个会动的巨树是什么？”
    “就是树。别摆出我忽悠你的表情，真的是树。”
    帮着妹妹当担保人后，奥尔德姆没有浪费时间。迅速带着树人样本扎进了自家实验室。那超巨大树人的尸体还需要一段时间处理，部分样本倒是被厄尔苏拉那边取下、送到了奥尔德姆这边。
    其它萨卡兹有学问的人那边也送了一些，只是奥尔德姆最优先。说起研究，萨卡兹高层第一时间想起的人是奥尔德姆。
    这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自己习惯成自然的东西是不是别人有意的。
    在现场就做了初步处理的奥尔德姆回到实验室进一步对样本深入分析，罗德岛的人借用了他的备用实验室也在研究。
    罗德岛那边有泰拉本土的植物学家，奥尔德姆准备一会跟对方碰下头，对照一下资料。
    他这边的分析结果指出，这些异常的树人本质上还是树。它们只是多出了原本不那么强大的意识，或者说有了灵魂。
    大多数植物都有本能的微弱意识反应，谈不上思想、距离智慧差了十万八千里。过去植物在进化的道路上没有往这个方向发展。
    可奥尔德姆手里的样本不同，这些树人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意识还有智慧，会进行思考。造成这种现象的元凶还没有找到。
    因为不是单独的一两棵树有变化，这种群体性的变化肯定有什么影响的源头在。
    有了自我意识，这些树人长得异常的大很好理解。它们主动把根系扎的更深，利用各种手段吸收更多能量来让自身快速生长。
    这个各种手段也包括狩猎其它生物，奥尔德姆怀疑那片森林里的野生动物怕是被这些树吃干净了。它们体内有类似肉食植物的消化系统。
    “把三号样本搬过来，小心一点。”
    阿尔图罗就像个听话的助手，带着好奇的双眼一会看看奥尔德姆，一会看看实验样本。阿尔图罗在未来经历过那恐怖的灾难，但是她那时候遇到的是偷偷发育很久的邪魔植物。
    眼下这些样本还处在被污染的初期阶段，没有特别大的变异。
    ‘看来那位想成神的大树必然要失败了。’
    ‘不要让奥尔德姆接触母树，他的性格要是发现那种东西，肯定会推波助澜观察母树能成长的极限。’
    ‘他现在心情很好，对我没有那么大防范。博士，让我给他拉首曲子吧。我想知道他心底的情绪是什么样的，那肯定很有趣！’
    就在阿尔图罗把三号样本，一颗保存相对完整的小树人丢上大型实验台的瞬间，她双眼一黑晕了。
    发觉阿尔图罗企图搞事的博士做出了决断，在她的意识海强行拉闸让她休息。意识海中，恢复拉特兰人样貌的阿尔图罗跟博士大眼瞪小眼。
    “体检很健康啊？还是说是基因编辑有什么漏洞？”
    奥尔德姆查看了阿尔图罗的情况，把人塞进了医疗舱。医疗舱一番检测后给出脑波异常的报告。脑波异常就代表疑难杂症，很难说是什么病因导致的。
    医疗舱能维持阿尔图罗生命体征，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奥尔德姆不算专业医生，但他经常搞人体实验多少有些经验。
    不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下，观察是一种必要的医疗手段。
    安顿好忽然晕倒的新员工，奥尔德姆回到实验室就看到一道影子在那等待。
    “你们那边搞定了？”
    “这是报告。”
    “让那几位跟我聊聊多好。”
    “凯尔希医生说不能让她们接触你。她对你很警惕。”
    阿斯卡纶这段时间除了替罗德岛忙上忙下，也没忘记给奥尔德姆定时传递情报。作为回报，奥尔德姆也会给她提供一些她很难接触到的军事委员会内部情报。
    拿到奥尔德姆这边的情报后，阿斯卡纶会筛选后选择比较关键的报告给罗德岛。至于什么是比较关键的，那就看她主观判断。
    对巴别塔的理想产生一些疑问的她尝试着跟逐渐改变的卡兹戴尔保持联系。
    尤其是跟奥尔德姆的联系，非常关键。
    “都是过去的偏见。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凯尔希很可怕？她研究矿石病也不能指望全靠那些轻度治疗的手段，还是要回归遗体病理解剖研究，然后人体实验。”
    “我曾经做的事差不多，所以她对我有意见。”
    阿斯卡纶没接话，她对奥尔德姆说的话保持怀疑。从她跟奥尔德姆合作这段时间来看，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凯尔希医生有时候也会有那种在更高视角看其它人的情况出现，不常见。奥尔德姆看似跟谁都很和善，实际上是他觉得谁都不算威胁。
    对于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弱小生物，他自然有更多的耐心。而且奥尔德姆不伪装的情况下，那双没有任何人能占据位置的眼睛里，看她们跟看那些兽亲、驮兽也没什么不同。
    阿斯卡纶小时候经常去养驮兽的大叔家里偷偷撸驮兽，曼弗雷德负责放风。那位养驮兽的大叔有时候就会露出跟奥尔德姆非常像的眼神。
    他养殖一批又一批驮兽卖钱，对它们有一点感情却不算多么深厚。那是一种见惯了驮兽生死后产生的冷漠。
    以奥尔德姆来说，他眼里的泰拉人不会比驮兽好哪去。只是他有着可怕的伪装，在伪装状态下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他甚至能模拟出对某人的喜爱，没有破绽。
    这很危险！凯尔希医生警惕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