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的燃命流巫术从远古到现在始终都是主流。
最大限度释放源石的力量,必然会带来猛烈的侵蚀。萨卡兹那奇奇怪怪的源石祭坛就是这种理念的体现,威力惊人、对自己人的损伤也很惊人。
源石不会分辨敌我,这类源石技艺也就变成了跟敌人比谁血条长的招数。
枭现在就是如此。
他这具身体正在结晶化,宛如一名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感染者。
但是充斥全身的力量让他得以跟巨鸟搏斗,第一次让对方血液迸射。枭借助人形源石祭坛的增幅,打破了巨鸟百灵的防御。
神民百灵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把火力集中到枭身上,先把他处理掉。
她看到了身上源石能澎湃的萨卡兹小鬼,对方已经漂浮起来,眼看着就要释放大招。可她不处理枭的话,枭就要跟她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更别说ace看清了局势,也冲上来配合瓦西里骚扰她。
在队友们拼命帮助下,逻各斯解放了术式。
“延异视阈。”
语言的力量赋予术式进一步的增幅,言灵之下独属于女妖逻各斯的最终奥义解放。奇异的术式空间扩散开来,让周围的一切陷入奇妙的慢动作状态。
对萨卡兹女妖来说,文字、语言都有着独特的力量。
百灵惊怒交加,她的思维没有减慢,可身体却实实在在的被减速。术式空间中,唯有逻各斯不受影响。
他毫不犹豫的挥出一道道法术,给巨鸟百灵带去死亡。
报丧女妖本就是死亡的代言人,传说会预言死亡的到来。逻各斯现在就扮演了这一角色,他‘预言’了百灵的死亡。
就是这预言的手段值得商榷,采取的是直接打死对方来保证预言准确性的方案。
瓦西里同样被术式空间减速。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罗德岛的年轻小哥,倒是没有太大惊讶。萨卡兹吗,会些奇怪术式很正常。
萨卡兹被泰拉人称呼为魔族佬,他们这些奇怪的术式功不可没。
人总会潜意识排斥异类,而萨卡兹奇奇怪怪的巫术就是泰拉大陆的异类。不过乌萨斯现在有在奇怪这方面赶超萨卡兹的趋势,瓦西里一直关注着乌萨斯国内的状况,对那些奇怪的生物研究报以不看好的态度。
当年研究内卫还可以解释为是为了应对邪魔无奈的选择。现在切城搞出来的变异感染生物,瓦西里理解不了。
帝国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可怕的危机,瓦西里怎么可能理解。他调查过变异感染生物,对这些进化能力超强还有一定智慧的新物种感到担忧。
变异感染生物对泰拉人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也不需要掩饰。感染生物的观念是非常朴素的优胜劣汰,没有善恶一说。
瓦西里已经在发动自己的人脉,寻求外部帮助来处理变异感染生物。
指望费奥多尔能解决问题?瓦西里对这位哥哥的后代不抱希望。指望科西切?不死的黑蛇现在魔楞一般的想对外扩张,已经进入违背他意志就是错误道路的独裁者模式。
曾经科西切不是这样的,瓦西里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现在偌大的乌萨斯,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或者说,联络一下整合运动?
瓦西里跟自家早死的哥哥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他不在乎谁来领导乌萨斯。他在意的是这个领导者有没有能力。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后代,不需要替后代考虑。而他的哥哥一大家子人,总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必然会有私心出现。
处于慢动作状态的瓦西里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胡思乱想。
另外一边,逻各斯打出了恐怖的伤害。巨鸟百灵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布满了源石技艺穿透后留下的伤口。
直到逻各斯双手一合收起术式空间,她才轰然倒下。
不过巨鸟百灵并不孤单,在逻各斯法术狂轰滥炸时,枭就失去了生命迹象。他的身体彻底化为源石结晶,随着逻各斯收起术式空间,他的身体也随之碎裂、变成漫天的源石粉尘。
在确认逻各斯一套延异视阈足够击杀神民倒影后,奥尔德姆没有用枭的身体自爆。损失一具马甲很伤,但也不是说不能接受。
毕竟马甲都需要他亲自调试培养,不依赖创世神制造。数量上不需要担忧,只要他有时间总能弄出新的顶上。
现在反而是人造人需要悠着点用,奥尔德姆四处搞事,人造人已经供应不上。
围观了逻各斯一锤定音,奥尔德姆对女妖起了兴趣。
不过女妖跟其它萨卡兹部族有些不同,抱团抱得很紧。对陌生族人接受度不高。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失去马甲这个载体,奥尔德姆的分体意识处于游荡状态。这个状态下他的分体意识损耗很大,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一般来说,他会迅速寻找一个可以附身的东西暂时休养一下。可惜现在不行,倒影世界里的东西他不敢附身,逻各斯这些人他不好附身。
倒是ace队伍中有几个可以附身的人选,可ace怕波及到自家队员,早早安排她们在远处待命。奥尔德姆溜达过去找人的工夫,分体意识可能就损耗的七七八八。
至于瓦西里…奥尔德姆压根没考虑过。这只奇怪的乌萨斯意识反应就像炙热的火炉。从意识的层面来说,是奥尔德姆见过的泰拉人中数得上的。
他的附身就怕这种意志坚定的类型。
就在奥尔德姆准备放弃这个分体意识时,他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意识向自己求救。
‘还没死?这是什么生命力?’
体验过返祖模式下的神民霸主形态,奥尔德姆清楚它们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但神民也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是他没想到的。
逻各斯可是用法术把它炸的身上就没几块好肉。
好奇的奥尔德姆将分体意识附在巨鸟百灵身上,随即在对方意识的恳求下接管了身体,发动独特的羽化能力。
在逻各斯等人的视角,血流满地的巨鸟双翅合拢,化为漫天羽毛消散。逻各斯等人显然以为巨鸟已经死亡。
唯独瓦西里神色微妙,在努力回忆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过类似的情景。活得久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记忆太过庞大,想寻找久远的某段记忆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