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一出发离开雪月城,所有人都动身,该去哪里就去哪,就连雪月城宅男司空长,也是难得动身去慕凉城,守住慕凉城城中的孤剑仙洛青阳。
盼兮站在茶摊不远处,头顶上是苏暮雨的铁伞,但手里也握着一把精致的雨伞。
伞内一片宁静祥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而伞外则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充满了无尽的杀戮和血腥气息。
这把伞就像是一道屏障,将内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分隔开来。
苏暮雨:“对不起,姑娘,我不知道谢七刀居然阳奉阴违,我这就去叫他回来。”
盼兮阻止了,“无需如此,我与暗河的交易,本就不牢固,人心难测,有些人总是急功近利,谢七刀当日之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显然,他背后另有其人。”
这人,不用多说,都知道是暗河大家长苏昌河。
苏暮雨不想相信,但不得不信,因为他知道谢七刀绝不会擅自违背命令。除非是那人阳奉阴违,对他下了另外一道指令。
苏暮雨的头颅不由自主地低垂,“他就不能再等等吗?”
盼兮:“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自己要背负的因果,你也不必过多自责。既然他已经越过那一条线了,你也该为暗河其他人和苏家人想一想。”
苏暮雨紧握手中铁伞,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声音沉重道。“我绝不让他毁掉暗河的彼岸,致使暗河众人因他一己之私而命丧黄泉。”
苏暮雨:“唐莲就剩最后一杯酒了。七盏星夜酒果然不同凡响,让他撑着将萧瑟的敌人全部击败。他会喝下这最后一杯吗?若他喝下,他就会死。”
盼兮不假思索道:“他会喝下。”
苏暮雨不解道:“为什么?若只是替萧瑟阻挡而已,眼下就剩他和谢七刀,显然他已经成功,为何还要拼死一战,白白丢掉性命呢?”
盼兮透过密密麻麻的雨幕,看着唐莲果断喝下最后一杯星夜酒。
“因为他是唐莲,不仅是天启四守护玄武,还是雪月城的大师兄,萧瑟的好兄弟。”
明明语气是平静的,但白皙光滑的脸蛋上,滑落的一颗泪珠,显示主人的不平静。
苏暮雨震惊看着盼兮落下一滴泪,忍不住伸手为她抹去,但盼兮偏头躲过了。
“暮雨,你先回去稳住苏昌河,必要时,希望你能阻止他,必要时,杀了他。”
苏暮雨的手因盼兮的躲闪,而停顿在半空。然后缓缓落下,躲回长长的衣袖里。
“好,那你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盼兮点头,将手里拿着的伞撑开,从苏暮雨的伞下离去。
撑着伞,缓慢走进这座仅剩一人的茶摊。
唐莲虚弱得半睁着眼睛,恍惚中似乎他看到了心里藏着的人,嘴角不自觉勾起,“原来人死,会在最后时间里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撑着伞,为唐莲遮挡着冰冷的雨水,“那你见到了谁?”
唐莲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冷,身体稍微回暖点,迷糊中似乎听到了盼兮的提问,无法思考问题,单纯凭心底答案回答道,“盼兮,我见到了盼兮你啊。”
听着气若悬丝的声音,说他临死时看到想见的人是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唐莲,想不想以后继续见到我,若想,那就好好活下去,活下去就能见到我,不然,我永远都不愿意见你。”
唐莲听到盼兮说不愿意见他,心里怕了,“我活,我会活下去的。别,别不见我。”
盼兮往重伤的唐莲身上输入一股生机,保住他的心脉和内脏,疏通体内凌乱的真气。
起码这股生机,跟之前给萧瑟的一样,保他们不死,但恢复快慢就看他们自己。
一阵车马声,有一辆马车倏然停在茶摊外,下来一人,抱拳拱手道:“赤王有请。”
盼兮看来了一个免费劳动力,眼中甚是欣喜,“既然赤王有请,那还不快来将我同伴搬上马车?找一个干净的地方,请一名医师救治。”
赤王侍卫迟疑了,“这.........”
盼兮没让他思考太久,“快点,若我同伴出事了,你觉得你能留住我?若我同伴无恙,我保证,我们会乖乖跟你去见赤王,否则,办事不力,赤王会如何处置你呢?”
赤王侍卫抱拳,应和:“是。望姑娘遵守承诺,乖乖跟随我去天启见赤王。”
与此同时,天启城中,萧瑟几人收到的消息是“赶至时,只余数具暗河人尸身,无唐莲踪迹,唐莲下落不明。根据现场情况推测,唐莲恐已遭不测。”
赤王府。
赤王纤长的大手把玩着玉盏,听着派去的人,汇报着自己素未谋面的六哥心尖人的“乖顺”。
“我还真期待与萧楚河心爱之人,见上一面,现如今,对方难得乖顺,若要求不过分,满足她便是。”
回来汇报的侍卫,弯腰抱拳:“是”。
——
题外话:最新章节催更人不多,反而我的另外一本催更多,要不这样吧,哪一本催更多,我当日更哪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