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往的都是背着剑的剑客,就连路边的小狗都有一柄剑。
百里东君看着那背着一柄剑的狗,忍不出心底的羡慕,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狗头,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
“就连狗都有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剑狗?!”
【小灵灵、天斩剑:噗,哈哈哈哈剑狗!!它娘的剑狗!】
盼兮直接反手一个静音屏障,将脑海里这两个活宝的声音隔绝。
当着剑狗主人的面,说自家狗是“剑狗”的后果,就是被剑狗的主人狠狠地骂了回去。
吓得百里东君连忙道歉,然后一把拉着盼兮,跑去别的地方,而自己外甥“遗弃”在原地的温壶酒,只能自个儿紧赶慢赶地追着他们的背影跑。
“呼——呼——呼——我说你小子,跑也不带上你舅舅我。”
温壶酒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起码这小子跑路的时候,也不忘带上人家姑娘。
他感觉喝上那一口外甥媳妇茶的日子,已经离他不远了。
百里东君自知理亏,只得挠头讪讪一笑。
也就这一下,百里东君才发现他还一直拉着姑娘的手没放,羞得立马松开。
“对不住。”
“没事。”
言笑之间,一抹红色身影从盼兮和百里东君身侧掠过,盼兮陡然回首,只见是一个头戴斗笠,肩上扛着一把剑的男子。
男子身姿修长挺拔,身着(zhuo)酒红色衣衫,一副侠客的装扮。
他步履矫健,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中,难以寻觅其踪影。
【小灵灵:阁主,是叶鼎之啊,我们终于找到叶鼎之了。】
盼兮想看看百里东君是何反应,毕竟刚刚他也和她一起,与叶鼎之擦肩而过,结果..........
盼兮只看见一甥一舅坐在一起,互相碰葫,共饮那葫中剑酒。
“唉~”
盼兮无奈摇摇头,心真大,这两人。
饮过剑酒后,温壶酒带着盼兮和百里东君穿过一阵浓雾弥漫的密林,来到真正的“剑林”!
剑林来了许多宗门的人,看他们整齐的宗门服饰便知哪些是一队的。
“快来,快来,这里有好位置。”
温壶酒找到了最佳观看点,招呼着那傻乎乎晕头转向的二人过去。
“走,盼兮。”
不知何时,百里东君对盼兮的称呼直接略去了“姑娘”二字,直呼其名。
百里东君护着盼兮穿过密集的人群,好不容易挤到温壶酒给他们预留的位置。
“哟哟,护得真紧啊!”
温壶酒可以看见百里东君如何护着盼兮穿过人群,看他那宝贝样子,他离喝喜酒那一天又进了一步了。
“舅舅~说什么呢,这快开始了吧。”
百里东君刚说完,台上主持之人便让乐者启奏,剑林盛会正式开始。
撇开温壶酒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是一个优秀的讲解者。
盼兮和百里东君一边看着台上人比武取剑,一边听着温壶酒讲解剑的分品,好不惬意。
【天斩:这些剑都没我好看。】
【小灵灵嫌弃又敷衍:对对对,你最好看。】
或许温壶酒的讲解生动有趣,或许是百里东君微醉后的豪言,吸引来了望城山的王一行。
“在下望城山王一行,见过诸位。”
翩翩少年身着望城山靛蓝色弟子服,头束发冠,半披肩,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柄乌红色的剑。
盼兮蹙眉看着身侧摇摇晃晃,一副喝醉模样的百里东君,伸手虚扶着他,关切询问道:“百里公子,你醉了,还是不要再喝了。”
百里东君歪头,笑得憨厚地看着扶他之人,“没事,盼兮,我还没醉,我这酒力可是从小练到大,况且我一个要做未来酒仙之人,又怎会醉呢?”
瞧,已经醉到说胡话了?
醉酒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醉。
百里东君看见场上精彩的地方,又饮下一口葫芦装着的剑酒,舒畅地叹了一声:“啊~精彩!”
看着场上众人争得热火朝天,百里东君突然凑到盼兮面前,醉红的脸颊,像是偷摸了娘亲胭脂的小孩。
“盼兮,你说,我能不能跟刚刚那个王什么说的那样,自己取一把最好的剑?”
少年眼神真诚炽热地望着她,喷洒的气息带着剑酒的热辣,让盼兮一个未饮酒之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想去便去,即使取不到,也当做是一次不错的经历,之后等遇见司空公子,你还可以跟他吹嘘一下呢。”
“对,想去便去,想那么多干嘛?我还要名扬天下呢!”
醉酒的百里东君已经撅起小嘴,眯起眼睛,乐呵乐呵地看着场上之人你来我往,比武取剑。
然后脑袋一歪,便将头抵在了盼兮肩膀上,继续半眯眼睛侧看台上的比武。
“百里公子?百里公子?百里东君?.......”
盼兮又朝温壶酒方向招了招手,唤了几声“温前辈”,结果这舅甥俩都像是耳鸣一样,没一个人能给盼兮反应。
温壶酒:嘻嘻,听不见,听不见。
“他刚才说了,最高品级的剑。”
“是啊,无双城还没动呢?看来这次真的有!”
人群出现了一阵骚乱,都在说这次会出“仙宫”品级的剑。
只见远处天堑出现莲花虚影,一柄造型十分清雅的剑,在魏长风操控下,自天而来,绕圈一周,在空中留下淡淡的莲花清香。
“这剑,我要定了!”
刚刚还枕在盼兮肩上的人,立马变得精神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的“不染尘”。
一“清醒”便说出这番豪言,吓得温壶酒手中的酒都不喝了,立即朝四周打手势,只是这手势是往“脑子”方向指的。
【小灵灵:哈哈哈,这绝对是亲舅舅。】
盼兮侧目看着突然“清醒”的人,道:“上吗?仙品之剑,可遇不可求。”
“上,只是还不是时候。”
百里东君对着台上上去的第一人:无双城宋燕回,远远地敬了一杯。
盼兮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红霞愈发胭红,只因此刻她的目光都在台上之人的身上。
叶鼎之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