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踏出茶室没多久,还未走下楼的盼兮,便被一只大手拉进另一间茶室内,白皙细长的脖颈被一柄利剑抵住咽喉。
“如果不想死的话,别出声。”
盼兮抬眼看着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仙。
一头白发垂落腰间,剑眉凤眼,眉宇间有着与他凶狠语气不符的纯真,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比桃花更娇艳欲滴的粉唇,令人想一亲芳泽。
“你到底跟小姐说了什么?还是你用什么威胁了我家小姐?下毒?”
白发仙莫棋宣蹲守了几日,好不容易等到盼兮出学堂,且她今日并未带那柄剑出门。
盼兮低垂眼帘,看着还架在她咽喉的利剑。
“看来你就是她在天外天最信任的人。”
“别转移话题,说。”
利剑离盼兮的咽喉又近了几分,虽未破皮,但不知是盼兮的皮肤过于娇嫩?还是何缘由,那白皙的脖颈竟出现了一道暧昧的红痕。
“我想,你现在应该不能与我冷静地坐下来谈,那就先让我的伙伴跟你好好相处下。”
“什么?”
不等白发仙理解此话的意思,一抹红从盼兮衣袖下飞出,直接将白发仙莫棋宣捆绑在床榻上。
是的,一间茶室内,居然有一张床榻。
“小灵灵,对好看的人,温柔点。”
“嗯~”
身上的红绸收紧,被封住口的莫棋宣不可抑制从喉咙中发出一闷哼声。
背对床榻,坐于茶座上沏茶的盼兮,心虽有疑虑,但想着小灵灵出手,应是没问题的,便安心地继续沏茶。
但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的衣衫摩擦声、闷笑声以及诡异的闷哼声,盼兮心底怪异愈甚。
好不容易抿了一口自己亲自沏好的茶水,一转过头看。
“噗——咳咳咳”
惊得盼兮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优雅,刚入口的茶水,被惊得喷出。
忙不迭直接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震惊她三观的一幕。
原以为小灵灵的做法,还是之前那般,挠对方的痒痒、打手心这类,小惩大诫莫棋宣方才的无礼。
结果,今日的它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盼兮寒冷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
【盼兮:小灵灵,你最近看了什么书。
小灵灵:嗯?就是天启最火的书,好像叫《闺房趣事108式》、《如何让他乖乖“就范”》...........
盼兮:.........
盼兮:将这些书都扔了,并且从你记忆里全部清除。
小灵灵不解:阁主,为什么啊?这些书都很火,听说事后让很多人都十分服帖听话呢,还有......
盼兮:停!要么你扔了这些书,要么我扔了你。
小灵灵急了:扔扔扔,我扔。】
小灵灵一急,莫棋宣身上的红绸又一次微微收紧,不可抑制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
“嗯~”
盼兮握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都洒了出来。
幸好茶水已经不烫,盼兮只感觉手指微热,低头一看,像是不小心倾洒了胭脂在手上。
再抬眼看着那被红绸蹂躏得不堪入目的莫棋宣。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人蹂躏开,整齐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精致诱人的八块腹肌从松垮之处若隐若现。
尤其是随着胸膛的起伏,被人折磨得汗珠,一滴滴滑入那无甚遮挡的胸肌夹缝内。
当盼兮的视线从下滑到上,看见那双眼角泛红,眼眶凝满控诉眼泪的双眸。
“我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吗?”
看着他愈发幽怨、羞怒的眼神,盼兮身上的清白,咔嚓,没了。
秉着事情已经这样发展了,若让小灵灵现在松开他,盼兮怕他就着这副模样(被人欺辱的小可怜)杀她,到时候被人瞧去,不知如何编排他们。
天启惊现一恶女,强抢民男,民男受辱后,拼死一搏,只为手刃恶女..........
咦~不能想。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你也是十五年前战争中受累的孤儿,若真按你们无相使所想,天外天与北离之间必然会发动战争,你应该知道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是什么。
你们是北阙遗民,你们爱国,想要复国,这一点无可厚非,我尊重你们的意志。但别忘了,十五年前是北阙、西楚、南诀连同一起,先对北离发动战争的。
既然已经败了,便应该将重心放在如何带领北阙遗民重建家园,找到比重新发动战争要更好的路。
他们未必能承受得起第二次失败的后果。而我不会给你们再次发动战争的机会。”
起码,我还在这方世界的时候。
盼兮看出莫棋宣有话要说,但被红绸封住了嘴巴。
盼兮手一抬,莫棋宣嘴上的红绸便撤去。
“这次,未必就是我们会败。”
莫棋宣的声音带着疲倦后的沙哑。
“靠你们那位在玥廊福地闭关的国主吗?还是你们找到了天生武脉?”
看着莫棋宣瞠目结舌的样子,再配上现在这副被人蹂躏的小可怜样,盼兮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渣女,事后不负责的那种。
“那你们就更加不可能会成功。既然玥瑶将她的决定告诉你,若你同意,便请竭力劝说你那位穿紫衣的同伴,共同帮助玥瑶,掌控整个天外天。
若你不同意,也请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玥瑶要做的事也当做看不见。”
盼兮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同时,莫棋宣身上的红绸也脱身离开。
莫棋宣虚脱地撑在床榻上,看着离开的倩影道:“你就不怕我不同意,并且将这件事告诉无相使吗?”
“你可以这样做,我并非你们家小姐一人不可,或者直接将你们都杀了,这样更省事。”
“因为你是学堂李先生未过门的妻子?我读书少,但不好骗,他未必就愿意为你这样做。”
盼兮轻笑一声,即将踏出门的身子一顿,缓缓回过头看着床榻上的美人,红唇微勾:
“就凭我是,盼兮。”
一只脚刚刚踏出房门,倏地,盼兮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我一会让小二给你带件衣服上来,你,你先不要出来。”
一句话,立马让床榻上的人像是意识到什么,面红耳赤地将床榻一角的被褥都揽到自己身上,看起来更显得他是一个被人吃干抹净后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