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晴和董志明还见过一次面。那是在两人分手后的三年多之后。那时方晴在事业上一帆风顺，已经升任公司市场部总经理。
    在一派迎接2015年新年的欢乐气氛中，两人邂逅在一家大商场里。
    “方晴。”当方晴和迎面走来的两人擦身匆匆而过时，听到有人叫她，那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方晴停住脚步，定睛一看，是董志明。他手中拎着几个大购物袋，一名女子亲密地依偎在他身边。
    董志明除了胖了一些，变化不大，换了一副新眼镜。那名女子也戴着眼镜，文雅端庄。
    “董志明。你好啊！”方晴微微一笑，和他打着招呼。
    董志明对身边女子轻声道：“我一个朋友，我们聊两句。你先去电梯口等我。”
    女子点点头，看了方晴一眼，独自走开了。
    “好久不见。”董志明表情复杂地看着方晴。
    “是啊。”方晴点点头。
    “你……你现在变短发了？”
    “对。早就改了，短发好打理。”方晴在和董志明分手后的第二周就剪去了留了多年的长发。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话，陷入了沉默。
    “你结婚了？”方晴注意到董志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啊，对。十一刚结的。”董志明答道。
    “恭喜你啊。”方晴朝他笑笑，“刚才那位是你太太吧，挺漂亮的。”
    “我们是同事。”董志明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觉得不妥，又接着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和我太太是一个单位的。”
    “你父母都好吧？”
    “挺好的。你家里呢？你母亲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他们都挺好的。”
    “你弟弟从美国回来了吗？”
    “他硕士毕业了，留在那边继续念博士。”
    “方晴你现在……”
    “我现在也挺好的。”方晴没让他继续问下去。
    “你的手机号没变吧？哪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吧。”董志明有点期盼又有点紧张地看着方晴。
    “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董志明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抱歉啊，方晴，这么久也没联系你。”
    “我们还有必要联系吗？”方晴微笑着反问道。
    “方晴，我……”董志明急迫地想解释。
    “别让你太太等久了。”方晴打断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董志明似乎还想说什么。
    “祝你们幸福！代我向你父母问好。再见。”方晴向他点点头。
    董志明呆立在那里，嘴唇动了一下，却没能再吐出一个字。
    方晴像风一般从他身边掠过。
    我曾经最爱的人，请原谅我的铁石心肠，那段美好的感情确实曾刻骨铭心，但在三年前五月的那个午夜也让痛彻心扉，那场奋不顾身的爱情已经永远结束了。
    姜清悦曾经问过方晴是否后悔爱上董志明，方晴回答得很干脆：不后悔。毕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将近六年的快乐时光。如果大学时没有遇见他，没有那场美好的恋爱，我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爱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