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
张芸青带着张婉娟为了加快进度选择抄近路爬山回家,没想到爬到大安山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好像有人在四周一直盯着她们。
再加上入了夜,寒风更甚,好不容易烧起来的篝火被风吹得一颤一颤,四周树木的影子宛如鬼爪似的恐怖。
没一会儿,有人拿着刀突然冲出来,嘿嘿哈哈地威胁她们交出值钱的玩意儿。
张芸青早意识到这里情况不对,所以一看到人就立马带着张婉娟朝自己早看好的方向跑了。
可惜跑也没跑过,反而还被抢了包袱,接着她们跑到了一处水潭,两人心一狠就跳到水潭里游走了。
第二天就马不停蹄地回家来了。
现在听到卓玉龙说是她们误会了,张芸青迟疑了起来。
那次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似乎还真没有动手,甚至还叫:“别跳!”
难道是担心她们而非要抓她们?
想到自己误会了一个好人,张芸青俏脸一红,好似已经上了胭脂。
桌玉龙眼尖地瞄到那姑娘情况,顿时喜笑颜开地对沈红梅说:“别看我长得五大三粗,我可是个老好人,你那好儿子我也是用心救的,要不是他为人实在太差,我倒也不至于找上门来。”
好儿子这三个字他咬得很重,意在提醒。
沈红梅想到张金也觉得没脸,白了一眼,“你放心,那混小子一回来我铁定给他拳头吃。”
“那我这就去带人了。”卓玉龙又拱了拱手,“今天傍晚之前一定将人给你带过来。”
“好好。”对比之前的态度,这会儿要温和不少,沈红梅也显得温柔了。
她让张贤跟着送出去几步,接着又详细地问了张芸青那天晚上的事情。
得知她们并未亲眼看到卓玉龙出来抢钱,反倒还让她们别跳水,好像也能得出对方确实不是坏人的结论。
“不是坏人就好。”沈红梅松了口气。
她就怕得罪坏人,到时候这日子被搅合的昏天黑地才真是要命。
“我看他长得那副模样还真以为是个大恶人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好心人。”方莲说。
“我也以为是个坏叔叔呢。”张煜不知何时也窝在这客厅里插进话来,“长得那么大个,穿得那么可怕,脸上还有条疤,这不就是恶人的模样嘛。”
“人不可貌相。”沈红梅教育他,“要是光从外貌就能判定人的性格,那还谈什么相处。”
“我明白的。”张煜嘿嘿笑着。
沈红梅看了眼他的身边,“小花她们还没回来吗?”
“她们慢着呢,我听说有人来咱家了我就着急地跑回来了。”张煜说着赶紧到一旁倒了杯水咕嘟嘟地喝了下去。
方莲笑着走上前,“又没人和你抢,慢着点喝,别呛着了。”
张贤说:“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继续去山里砍柴了。”
沈红梅摆了摆手,“去吧。”
绿豆正在发,也确实没什么事情了。
她只需要将胭脂分一下就完事。
想到在自己桌上放着的胭脂,她对张芸青说:“把你的姐妹还有嫂子都叫到我屋里去。”
张芸青不知缘由,但娘说了,她就照做。
没一会儿就把所有女眷都带到了沈红梅的屋子里。
一进来就看到在桌子上摆着的十分好看的盒子。
她们皆是又好奇又困惑,明明眼里带着几分欢喜,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手去碰,都在等着沈红梅的话。
“这是我今早在镇上买来的胭脂,见者有份,你们选个自己喜欢的图案拿回去用吧。”沈红梅坐在一旁大方地说:“不仅是胭脂还有口脂,以及润肤膏我也买了些,你们都各自拿去一盒。”
润肤膏是在系统的商店里换的,系统的东西怎么说都会比外面的好一些,尤其是护肤的更要功能好的。
方莲整个人已经惊呆了,“给我们的?”
不仅是胭脂还有口脂,还有润肤膏?
这些东西她只有在成亲的那天用过,却也得知这一点点的东西不便宜,娘居然买给她们用?
田翠也知道这东西不便宜,在苗家的时候她经常看到大娘或者姐姐的梳妆台上备着这些玩意儿,说一盒就要好几两。
那么贵的东西她虽然也期盼过,但从来都没有奢望自己会有。
如今居然……就在眼前。
她茫然地去看坐在那儿微笑看来的婆婆。
婆婆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
张秀文三姐妹亦是同样的惊愕,怎么出去一趟再回来娘就完全的变了个人啊?
张秀文心情更为复杂,此前十年她在陈生坏那受苦受难,早就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
如今,娘将她从地狱里带出来,还给她天神才能有的东西。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是她度过的最完美的时间。
便就算是现在死了,她也没有遗憾了。
最最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是李小河。
她没想到这种事也有她的份儿,她来投奔亲家母已经觉得自己没脸没皮了,如今亲家母不仅不厌恶她居然还给她也买了这么好的东西。
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又何德何能啊!
“你们一个个干嘛?在这里开追悼会吗?”沈红梅很期待看到她们满怀微笑拿起来试试看的模样,没想到这些人站在那就是满脸感动,眼含热泪。
像是谁死了似的。
她无奈地拿了盒胭脂打开,对她们说:“这东西买来就是给你们用的,你瞧瞧这粉抹在脸上多好看呐,虽然咱们经常干家务活,但也要活得自在。”
“这东西都拿回去,有事没事就在脸上抹抹。”沈红梅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自豪的模样,
“如今咱们可不一样了,有大屋子有很多的田地,可不能再活得像是从前一样憋屈。”
这话说得张芸青差点热血起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娘,咱虽然有大屋子,可没有赚钱的本事呐,你买了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啧,又傻了不是?你娘我前几天在山上挖了棵人参到药铺里卖了几十两银子。”她说谎的时候一点都不红脸,淡定的像是确有其事,
“所以你们都别太担心了,我既然买来了,肯定是有钱的。”
这话都说了,其他人也就不扫兴了,高高兴兴地拿了胭脂回去试用了。
唯有张秀文留在原地,“娘,傍晚的时候要给那个人二百两,你还有吗?”